差不多一个月我的病才慢慢缓过来,也不是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药理博大精深还是我命大。
这段时间中慢慢的对这个家也有了些了解,除了母亲会时不时带着妹妹来看我外,我这个爹爹倒是也来过两回,每回都是面无表情,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倒像是我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芸香也说老爷在我们面前一向如此,以前我最怕的也是老爷,想想也是,听说我之前很调皮,也就我爹能管管。大伯母和祖母也由母亲陪着来过,不过她们来时我病的厉害,晕乎乎的连人都没看清楚,更不要说说话了。
穿过来的这些天我也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很忙,除了芸香的贴身照顾,大人们的偶尔打扰我也不放在心上,乐得自在,安安心心的当米虫。
我现在和二堂姐倒是混的很熟了,她就完全没有一个姐姐样,我都怀疑大人们是不是弄错了,怎么样都感觉我才是姐姐,可是大家都说她比我大几个月,好吧!
下午时分,瞧,她又来了。
“曦儿,你什么时候能去上女学啊,没有你在学堂真是太无聊了。”看她一本正经又无奈的说道,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上学堂啊。
“二姐,应该快了吧,怎么我没在学堂你就是这副模样?”
“别提了,现在族学里就我和大堂姐,大哥去年就不在学堂去了罄竹书院,就他那严肃样像极了我爹,走了也好,可是二哥也要去罄竹书院了,他虽然严肃,可是对我们几个可宽容了,还好三弟没走,但是你不在,学堂人丁凋零啊!”二姐这一脸感慨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多我一个又能如如何?咦,二哥真的要去书院读书了?”我一脸疑惑,怎么哥哥要出去读书了我这个亲妹妹却一点不知道呢?奇怪呀。
“骗你干啥,今天我见二哥走在最后,刻意走得慢些偷听到二哥在跟父子告别呢。”
“嗯,没想到二姐还挺机灵。”
“臭曦儿,什么没想到,我一直很机灵的。”
突然她一脸贼笑的望着我,伸出手来挠我的痒痒,我最怕这个了,当即从凳子上站起来拔腿就跑,不过我实在是跑不动,她很快就抓住了我,我也不甘示弱,伸出手去挠她,两个都咯吱咯吱的笑。闹着闹着,就听见母亲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雨儿,曦儿,你们两个在干嘛?”
我们几乎同时收手,一脸慌张的看着对方,又同时垂下了眼眸,不约而同的喊道:
“二伯母”
“娘”
二姐有些胆怯的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担忧的望了我一眼。
我仍是直直的望着母亲,笑意盈盈,余光瞥见二堂姐的眼神,只以为她在自责自己乘人之危,当即说到:“二姐,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
看着女儿因玩闹而微红的脸颊,庄夫人微微一叹息,“哎,来人,先给二小姐和三小姐整理仪态”。
“是”,芸香很快为我们梳洗了一番,重新为我们梳了个发髻,又整理衣裙给我们换。经过一个月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天换两三次衣服的怪毛病,还好我穿过来是小姐,在这个没有洗衣机的年代,要是要我自己洗我就是死也不换的如此之勤。
正在我神游之际,二姐便歉意的行礼,说到:“二伯母,天色不早了,雨儿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探望三妹妹”。
得了娘应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我直直的望着二姐的背影,虽然她常来看我,可我却从未见过二姐在长辈面前的模样,礼数周全,温柔大方,我都怀疑二姐是否有精神分裂,和我印象中的判若两人。看着我直直的盯着二姐,母亲一脸赞许的道:
“你二姐是个好的,曦儿,今天去翠竹院吃饭吧,一是庆祝曦儿大病初愈,二是你哥哥明天要去罄竹书院了,现在老祖宗新丧,就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翠竹园正是父亲和母亲住的院子。
我不由的在心里诽谤:哼,你只是没看见二姐私底下的模样。面上却乖巧的答道:
“好,娘,哥哥真的要走了吗?”
“是啊,你哥哥是自己考进学堂的,他应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娘的声音透着欣慰和浓浓的不舍,让我的心里也飘荡出一丝离别之情。
“娘,罄竹书院很厉害吗?”我刚刚穿过来,并不懂得这些,在现代接受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教育,虽然成绩平平,却还是会不自觉的关注学校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