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桡抱她从浴室出来,姜楠早已虚脱,软得同一池水,阖眼倦在他怀中。他满足吻她眼角,她迷迷糊糊道:“不要了,我好累...”
“嗯,我们去睡觉。”,他轻声安哄。
睡着的姜楠,如同坠入凡间的仙子,美好得不掺一丝杂质。他深深凝视,像抱着爱不释手的珍宝,轻轻放到床上,随后圈住她,吻了吻她额头,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阿楠,你终于是我的了。他想。
窗外的光变得刺眼,已是晌午。姜楠动了动,微微睁眼,对上一双稍显狰狞可怖的眼睛。——那是他胸膛处的青龙。简直与他那日的眼神一样,她想。
“醒了?”,慵懒的语气。他的吻随即落下。
姜楠垂眼,滑软肌肤遍是红紫,室内不昏不暗的光线下,愈显动人。她喘口口息道:“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细弱恳求惹秦桡嗤笑,他双臂稍稍用力,便将她贴至胸口,与那龙头相对。滚烫肌肤令姜楠发颤。
“阿楠仍是羞么?”
姜楠反抗无果,羞红着脸骂他:“你...你怎可不知面皮的?”
秦桡大笑,愉悦至极。这倒是他第一次见阿楠动气。连生气都可爱极了。
他松了松手臂,却未放开她,低头扫过她的唇,“阿楠不气,我松开便是。”
姜楠注视他环锢着她的手臂,坚硬的线条可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她愠怒,嗔道:“你只是在强迫我。”
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再次贴近他。
想到这,她的脸便开始泛红,且愈觉出热来。她的变化皆收入秦桡眼底,他坏笑道:“阿楠可是在赞叹我?”
“你!”,姜楠彻底熟透。
他确是没脸没皮的,她肯定。
他搂起她抱在怀中,唇侧徘徊于她后颈,“阿楠去换衣,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楠现知他脾气,也不出声。
秦桡默笑,心道他阿楠果真聪巧,这么快便摸清他脾性。他又满意地咬她一口,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待他离开,姜楠如同于烈火中抽身,清醒渐渐回到她脑中。她径直跳过镜子,随便捡一件衣服先套上,这才如释负重地舒口气。
他实在太可拍。
她有点忧愁,又谈不及失落,只是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仍有些茫然。原打算协议离婚,现却衍变成此,这是她远未料及的。心里又有一丝慰藉,想是听兰姑讲先生从未带过女人回家,也不曾见先生与哪个女人有过联系吧。
秦桡看到,似笑非笑地问:“穿这般厚?不怕热?”
她从他身旁位子坐下,只瞪他一眼,并不说话。
他丝毫不恼,径直取她入怀,抱在腿上,“昨晚辛苦我阿楠,多吃些。”,他便取过汤匙喂她。
姜楠睁大眼,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张口。”,他淡淡。
她眨了下眼,终于配合地张开嘴巴,一勺滑润便送入口中。他满意,含笑问:“如何?”
她一时不知他是问汤还是问他的服务,只静静道:“秦桡,你不必这样,我...有手。”
他微微蹙眉,眼神复杂。
“阿楠,你乖,我自待你好。不要总拒绝我,我会难过。”
“我只是不适应。”
“那就学着适应。”
姜楠吃完一顿饭,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又或是晚饭,只是在他怀里,一口口被喂完的。
她是有些不明白他了。原本也不怎么明白。过去,她只以为他冷酷,这却是可以理解,毕竟,他经历了太多。可他现却突然对她这般温柔,令人脊背发凉的温柔,她除了不明,更加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带她到一处酒吧,在十几道想看又不敢看的视线中穿过乱糟糟堂区,进入一雅间。
他的手臂始终环在她腰腹,不轻不重的力道不容一丝拒绝。
“何福,叫阿嫂。”,他揽住她,对面前微颔首的年轻男子开口道。
何福并不意外,恭敬道一声阿嫂后退去一旁。
他肃立一旁,偷偷拿眼瞅一眼姜楠,迅疾又撤回,心道原来唯一能让秦爷失控的女人是这样的。果真素淡。
“喝果汁?”,秦桡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