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草原
一位梳着夫人发髻的年轻妇人站在夕阳下,妇人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只戴着一支玉做的簪子。夕阳的余晖照在妇人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温柔。
“娘亲”。一位软糯糯的小公子跑向妇人。
妇人听到小孩的声音,转身看向因为跑步,而满头大汗的小孩。
妇人温柔的蹲下身,拿出手帕,一边擦着小孩的脸,边说:“身后有狼追你吗?跑得这么快”?
小孩气喘吁吁的撒娇:“娘亲~”。
妇人将小孩因为跑步,有点歪的发簪摆正,说:“你可真不像你爹爹呢”。
小孩听到妇人的话,抓起妇人的手,边走边说:“娘亲好偏心,喜欢爹爹就说爹爹好”。
妇人看着身边小小的男孩,也不知道这孩子的性格随了谁,司马玉怀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皇子,自己在十八年后也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难不成是随了自己的母亲?
小孩知道自己娘亲又盯着自己来思念自己的爹爹了,便又唠叨道:“娘亲,今天曾外祖母做了花糕,回去不能吃的太多奥,还有……”。
小男孩就一直这样唠叨着。
大楚政阳三年
大楚政阳三年,司马政阳继位第二十年,司马政阳是大楚君王历代以来,手段最狠辣,又最开明的一位君主,在他的治理下,大楚是周围国家中,国力最强盛的一个国家。
无客居
“小姐”。一名身着白衣,带着面纱,手持长剑的侍女,低头对眼前之人说道。
只见眼前的女子亦是身着白衣,腰间和袖口间绣着的花瓣,减少了冰冷的气息。头戴白色斗笠,斗笠的周围串着珍珠,随着斗笠女子的动作而摇摆的小珍珠,使斗笠女子的面容更加模糊。
斗笠女子站在柱子后,看着无客居人来人往。
“如何”?带斗笠的白衣女子说,她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
身旁的白衣女子将信递给斗笠女子,斗笠女子看着信封上的“梦霜亲启”。
梦霜将信打开,随后,运用内力将信摧毁,冷漠的问道:“念水到哪了”?
“青云镇”。面纱女子说。
“曦烁,京城那边”?梦霜欲言又止。
“小姐放心,京城一切安好”。曦烁说。
黑夜是一切阴谋制造者的保护伞,而下雨的黑夜则充满了恐怖与绝望。
一位受了伤的年轻女子,在雨夜中拼命的奔跑着,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森林,她虽然身受重伤,脸上的血却丝毫阻挡不了她绝世美貌。
突然,她周围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黑衣人都带着恶鬼面具,将她紧紧的包围住,她捂着已受伤的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心想着:“看来是逃不掉了”。
之后她冷笑着说道:“教主既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
话毕,有两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罗刹面具的女子出现,两人冰冷的眸子像是索命的恶鬼,十几名黑衣人全都给她俩让位,并且半跪着说道:“参见日使大人,月使大人”。
只见那两位女子中的其中一人,将手心向上,手掌轻轻一抬,十几名黑衣人全都站起来说:“谢日使大人”。
之后两人走到受伤之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位受伤的女人,其中一人冷冷的说:“长老”。
原来那位受伤的人是神教大名鼎鼎的三大长老之一的寒水。
寒水看着眼前之人,冷笑一声。
月使转身对黑衣人说:“带走”。
“是”,那几十名黑衣服说道。
“神教”,这个人人听了都害怕到骨子里的字眼,在黑夜的包裹中显得更加神秘。
民间流传着一句谚语——“宁进皇家狱,不惹神教人”。
月使进了一间阁楼,门匾上写着“流星坠玉阁”,阁楼的地毯,帐帘,桌帘上都秀着黑色曼陀罗,阁楼在黑夜的包围下显得格外的压抑。
只见阁楼内之人身着一身黑衣,那身衣服上也秀满了黑色曼陀罗,衣服拖尾的那层薄纱与地毯上的黑色曼陀罗遥相呼应着,腰间的鞶丝绣着曼陀罗花,秀发一直垂到腰间,手指修长,手腕上缠着一些饰品,又不像饰品的物品,头上插的发饰亦是用银器打造成的曼陀罗花状,脸上带着刻有黑色曼陀罗的面具,将大部分脸遮住,只留下了嘴在外面。
月使就这样站在阁楼下,等着阁楼之人,月使在阁楼下等了半个时辰,只见阁楼之人脚尖轻轻提起,从阁楼用轻功飞下。
月使半跪着说:“参见教主”。
原来此人就是神教教主,寒无心,这个让人提起名字就胆战心惊的人。
寒无心冷冷的问:“人怎样了”?
“长老的伤属下已命人治好”。月使说。
听到月使的话,寒无心朝一个地方走去。
寒狱,只见寒水的手脚用铁链绑着,头发散落着,一点也不像令人闻风丧胆的神教长老。突然寒狱的门打开了,看守寒水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参见教主”。
寒无心走到寒水面前,冷眼看着寒水。
寒冰抬起头,看着寒无心冷笑道:“原来是教主大人啊!属下真是荣幸,竟然能在这见到我们尊敬的教主大人”。
这般讽刺的话,寒无心听完无动于衷,可这却激怒了教主身边的月使。
月使冷冷的说:“长老”。
寒水听完后冷笑道:“寒无心的走狗也配和我说话”。
月使的手突然从腰间抽出出一把剑,这把剑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神教月使的“黄泉剑”,因为剑身的柔软,可以插进鞶丝。
可是看到那把剑的左长老面无表情对寒无心的说:“怎么,教主怒了,想让月使杀我吗”?
寒无心抬手,做了一个后退的动作,月使见了,将“黄泉剑”收入鞶丝,退了出去。
在月使退出去的同时,教主走到左长老面前说:“后悔吗”?
寒水冷冷的说道:“何为爱?生死相许便是,不过教主恐怕不会懂,因为教主是一个无心之人”。
寒无心也是不怒,向后退几步依然冷眼看着寒水。
寒水面无表情的看着寒无心的动作,只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出卖了她内心的害怕,寒水看着寒无心的眼眸,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虽然她是教中老人,但杀伐,手段却不及眼前之人的万分之一。
寒无心被江湖,朝廷称为“万恶之源”,也不是没有道理,落在寒无心手中的人,死只是她们的解脱。
寒水虽然害怕,但语气依然强硬的说道:“要杀要剐随你”。
寒无心看了寒水一眼,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丢到寒水脚下。
“这是什么”?寒水看着脚下的信问。
寒无心并没有理会寒水,而是将捆绑她手腕的铁链用掌力劈开,寒水低头看了看叫下的一封信,提防的看着寒无心。
寒无心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耐烦,转身说:“看看吧”。
或许是因为寒无心周身气息的压力,亦或许是因为好奇寒水蹲下去拿起那封信,面无表情的打开那封信,只是表情由之前的平静转为迷茫,最后成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