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方和草民儿时订有娃娃亲,那天,草民无意间在大街上和小姐遇见马文方,马文方的才华很高,草民想着自己一个丫鬟,配不上他,可是他却说娃娃亲就是娃娃亲,走哪草民都跑不了,所以草民答应了马文方的求婚,可是草民不知,小姐胡飞儿也看上了马文方,有一天,她知道草民和马文方在一起,草民还怀了他的孩子”。
清痕说着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又说:“那天晚上,小姐将马文方绑回家,当着马文方的面”。
清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堂外胡飞儿的叫嚣。
“贱人,你敢侮辱本小姐”!
胡飞儿说着进入大堂,胡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黎铭,果然,白黎铭此刻很生气。
“把她抓起来”。白黎铭对身旁的衙役吩咐道。
听到白黎铭的命令,两名衙役将胡飞儿抓住,但胡飞儿却还在挣扎着,看着白黎铭,也开始说脏话。
“你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兵部侍郎”!
“你就是个京兆府尹,有什么资格审问我爹”!
“那本官有没有资格审胡侍郎”。堂内又出现一个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参见左相大人”。众人下跪道。
白黎铭也起身,走到大唐中,行礼说:“下官参见左相大人”。
“免礼”。左相看着众人说道,打算扶白黎铭时,白黎铭却退了一步。
看到白黎铭的态度,左相也没有说什么,便对白黎铭说:“今日本官是来捉拿胡飞的,不会干扰大人审案”。
看到来人是左相,又听到要捉拿自己的爹,胡飞儿平时嚣张惯了,又问:“你凭什么捉拿我爹”。
左相没有理会胡飞儿的叫嚣,左相身后的士兵看到左相的眼神,立马将胡飞拿下。
胡飞儿还想说什么时,被左相把哑穴点了。
左相看着白黎铭说:“不想干的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白黎铭依然恭敬的行礼,说:“多谢左相”。
左相看着白黎铭的态度,也没说什么,就出了府衙。
白黎铭坐回原位,看着清痕说:“你继续”。
清痕看着府衙终于安静了,又继续说到:“胡小姐当着马文方的面,将我的孩子打出我的腹中”。
清痕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眼里全是内疚,又继续说:“随后又当着马文方的面,找了几个人将草民玷污,而玷污草民的人正是昨日草民所杀之人”。
听到清痕的话,胡飞儿想说话,可是自己已经被点了哑穴,怎么也说不出话,现在又被人架着,胡飞儿只能凶狠的看着清痕。
堂外的人听到清痕的话,都一阵唏嘘,原来他们都错怪了清痕了,不,应该是错怪了清若。
随后堂外又是一阵骂胡家的声音。
“这胡家人怎么这么恶毒”!
“就是,大楚怎么能让这种人当官”!
“原以为胡家小姐是个好的,没想到嫉妒心这么强”!
“是啊,这清姑娘的命真是苦”!
“杀了胡家人”!
“杀了胡家人”!
胡飞儿听着外面人的叫嚣,眼里全是恐惧,她不知道自己爹爹为什么被抓,但自己真的不想死啊。
“肃静”。白黎铭对堂外之人说。
看到白黎铭的眼神,清痕继续说:“胡小姐将草民玷污后,又当着草民的面杀了马文方,最后草民本想着一死了之,却没想到胡小姐以家母之命相要挟”。
清痕怨恨的看了一眼胡飞儿,随后闭了一会眼,又睁开眼看着胡飞儿,说:“胡小姐说,若草民敢轻生,就杀了家母,可是草民昨日才知道家母早已命丧她手了”。
清痕说着又给白黎铭磕头,说:“草民不求什么,只求大人杀了胡家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求大人了”!
“本官知道了”。白黎铭看着清痕语气有点缓慢的说。
随后又文胡飞儿:“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呜呜”。胡飞儿支支吾吾的,嘴里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但白黎铭早就不想听了,没想到清痕在胡家这么惨,白黎铭也没想着给胡飞儿解哑穴。
随后对衙役吩咐道:“将胡飞儿压入大牢,等本官上奏皇上之后在做定夺”。
“清痕暂时住在衙内”!白黎铭说。
“多谢大人”。清痕说。
她知道白黎铭让自己住进衙内是为了保护她,她现在也不会拒绝白黎铭的好意,因为在仇人死之前,自己肯定会好好活着。
清痕转身朝堂外看去,人们还是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但是今日说的全是自己如何不幸,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清痕讽刺的笑了笑,果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之人。
京城皇宫御书房
“求皇上放老臣一马,老臣知道错了”。胡飞看着满脸阴沉的政阳帝说。
自己和仓国有联系,这件事自己做的很隐秘啊,怎么会被发现呢。
“你可知朕最恨仓国,西域”。政阳帝看着胡飞说。
“皇上,臣真的知错了,皇上”。胡飞求饶道。
“拉下去,五马分尸”。政阳帝说。
“皇上,饶命啊”!
“皇上,臣真的知错了”!
禁卫军将胡飞拉出御书房,胡飞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去了府衙”?政阳帝问。
“是,当时胡飞就在府衙”。左相说。
政阳帝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左相,当初他们还有史涛,是最好的兄弟,最后在和仓国的战争中,史涛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
那时候史涛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死亡,二是活着,但永远不可能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活着。
最后史涛选了活着,他说自己祖上的家训就是,一生效忠于大楚皇室。
自己知道司马家欠史家一家太多了,史涛的父母因为司马家战死沙场,史家的后人也因为自己变成这样。
所以他给了史涛至高无上的权利,在皇宫,见史涛如见自己。
“你要记得,你有夫人了”。政阳帝淡淡的说。
“是”。左相说。
政阳帝看着左相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感情的事,自己若是能控制住,那就不叫感情了。
“陛下,京兆府尹白大人求见”。史涛走进御书房说。
政阳帝看了眼左相,果然听到白黎铭的名字,左相的眸子终于动了动。
“传”。政阳帝说。
“微臣参见皇上”。白黎铭行礼道。
“平身”。政阳帝看着一身官服的白黎铭,问道:“清痕的事朕也听说了,你想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