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考试的日子,原本应该是高考。
班级里人一到齐,英语老师就带着同学一口气划掉了八套卷子,“这是昨天其他学校考的,今天不会再考了。”
乾禾泛翻开她的手账本,记录日常才反应过来。“今天高考第一天!”她说得很激动。
“我知道啊。”张冷冷平淡地说,她手里摆弄着什么,头也没有抬。
她压根不想理她前桌,太傻了。
傻的让人心疼......
才怪。
钮若凡则是更加平淡,理都没理乾禾泛。
说好的“凡泛”一对呢?
乾禾泛没得到什么同样激烈的回应,从帆布袋里拿出口语书。
她肯定不会背的,拿出来只是做做样子,图个心里安慰。
毕竟,前有顾演说口语容易,后有班级复读生保证全员通过。
乾禾泛最后的紧张,没了。
班里此起彼伏地朗读、背诵声。
乾禾泛悠闲自在地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背书。
她手搭在桌上,毫无节奏地敲打着,头随着腿微微晃着,看完一个,再看一个。
“看啥呢?”钮若凡拍着她头,不重,但也没轻到哪里去。
“看人背书呢。”乾禾泛回。
钮若凡冷笑:“呵,搞得好像你不用背似的。”
乾禾泛:“不瞒你说,我虽然昨天没搞口语,但我今天一点也不慌张。”
钮若凡继续冷笑:“不知道谁昨天咋咋唬唬地来学校,就和人抱怨自己完蛋了,口语要过不了了。”
乾禾泛摆摆手,装作不知道钮若凡在复述自己昨天说的话,“在你真正站在了危机面前,困难面前,你才发现你压根不会紧张,压根不会害怕。”
钮若凡的冷笑就没停过,“因为你知道你紧张害怕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怎么到了钮若凡嘴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乾禾泛随意翻着口语书,破旧程度倒是和那些背地极熟的同学,不相上下。
书里每一篇的笔记也是满满当当,全是重点。
不过,乾禾泛看没看,就不了了之了。
别的班级都放起了口语录音,前后两班声音响得,全传到了他们九班。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人头疼。
“他们这时候怎么还要听录音?”乾禾泛微皱着眉,对他们放录音不是很满意。
与其说是对放录音这行为不满意,倒不如说是对放这么响的录音不满意。
“你看好了,我们班等会也要放。”钮若凡预测着。
果然,没过多久,班主任放下了她的手机,站起来讲了讲考口语的注意事项,就安排人放录音。
“老师,电脑上没有。”
班主任看了看电脑,“怎么会没有呢?我记得我放过,还带着你们听了。”
“真没有。”
班主任扫视了一遍电脑桌面上的文件,“这怎么可能呢?”
恰在这时,三班的同学也来了。
“老师,那个听力我们班没有。”
于是,班主任就这么被顺走了。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讲台下的乾禾泛。
“这……这……这是认真的?”她张大了嘴巴,尽管有口罩挡着,但还是露出了一小截下巴,足以见得她嘴巴张得有多大了。
“不得不服。”钮若凡同样在底下看得目瞪口呆。
这操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