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定是通过雪儿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可又不敢完全相信,这才有了昨晚的那一出,而雪儿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帮了皇后一个大忙,她可能只知道自己是聚宝楼的主子,可能就连自己与冥楼有关联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身份。
而皇后则知道,找这样推算,那么皇后应该也认识那冰室里的女人才是。
“去帮我办一件事。”招来思亦,安若葵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见她点头,便让她离开,只留下面色异样的宛白。
“还有什么要说的?”安若葵坐在躺椅上,让宛白也坐在一边,给她倒了杯水,静声问道。
“小姐还记得当初郭宏提到的那两样东西吗?”宛白聚神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眸色一深,安若葵坐起身来,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我可能知道。”静静的看着她,宛白神色严谨,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
如果说不惊讶那肯定是骗人的,安若葵将她拉到跟前,问道:“你知道?”
宛白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摇了摇头,神色漠然。
见她一下摇头一下子又点头,安若葵都有些懵了,耐着性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也不是发怒,只是宛白刚才的那些话对今后的事情会很有帮助,所以这才严了声。
“我听说过那两样东西。”宛白肯定的说道。
“那是两样什么东西?”安若葵忍不住的询问。
宛白低着头,努力的回想着这段时间脑海里不断闪过的东西,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抓不住,只要勉强自己去想脑子就一阵阵的抽着疼,最后只能放弃。
可是看着她一次次的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虽然每次都安然度过,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安然还不知道有多久,虽然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可也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在怀疑她了,就连皇后现在都动手了。如果早点帮小姐找到那两样东西说不定会减少很多麻烦。
宛白安静的坐在一旁,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想,她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那里四面都是墙壁,墙上面挂着很多画,很多很多。每一幅都不一样,而且那画很怪,每一幅都是一幅风景画,但是却都只有两个颜色,纸郭的白和画色的黑。
但是一眼望去又会觉得每一幅都不完整,可是和具体哪里不完整你又说不出来。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记忆停留在那里,宛白想要继续,可每次只要继续,脑子里就出现满是血色的场景,什么都再也看不到,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血,她不敢动,每动一下她都会感觉有刀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了上来,疼得根本无法言语。
宛白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忆,可是越是回忆那些恐怖的记忆就越是快速的漫上心头,越是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恐怖完全侵占了她,让她根本无法控制。
安若葵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宛白,痛苦的抱着头,哀嚎着。遇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竟然用头去撞地面。
见她越来越疯狂,安若葵直接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一手用内力控制这她,另一手则是十分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话慢慢溢出,奇迹般的让她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随着安若葵一声声没事了没事了,躁动的宛白渐渐的安静下来了,虚弱的趴在她的怀里,刚才精神上的折磨已经消耗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现在的她就是那软绵绵的布偶,完全依靠着安若葵才得以稳住身子。
“对不起,我可以记起来的,真的可以记起来的。”宛白愧疚的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着他人。
安若葵并没有怀疑她的忠心,她能够记起来自然帮了自己大忙,但如果是以伤害她自己为前提,那么她宁愿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得知。
“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不用勉强。”安若葵依旧拍着她的脊背,等着她完全的冷静下来,不再勉强自己去想那些她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这才停止。
埋在她怀中的宛白微微抬起头,酸涩的双眼如今变得水润,委屈的咬着唇瓣,少了平时的那份清冷,多了份娇媚,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疼到心坎里去。
安若葵将她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的检查着她额上的伤,发觉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搬来药箱,从里面找出药膏,轻轻的替她上了药,又把那支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这才又重新坐到自己的藤椅上,“你能够记起来我很高兴,不能记起来我也不会难过,不要去勉强自己,当初我让你来我身边时就说了,你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只要不欺骗背叛,你可以随意的生活。”
安若葵说的很郑重,难得的在她面前严肃着脸。
宛白水灵的眸子仔细的瞧着她,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对于以前她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救自己的老爷爷,看到的都只是这个世界的黑暗,直到遇见她,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从来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完成什么,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想要替她做些什么。
不用说出来,安若葵也明白她心中所想,柔柔一笑,“不用觉得愧疚,当初之所以救你也只不过是喜欢你的性子,并不是想让你回报我,不用存在心理负担。”
“不是负担,是我真的想要去做,除了替爷爷报仇,这是我仅剩的想要做的事。”宛白急急的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