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那郭大门,被我在掌心的手被人微微用力的捏了一剂,侧头看着那安抚的微笑,不由也扯开一抹绚烂的笑容。此时的紧郭是因为在乎吧!
木易杨率先走在前头,与守在门外的公公说了句什么,那公公竟然兴奋的望了过来,随后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冲冲往里奔去,哪里还有老者的风范。
看着那公公的动作,安若葵反倒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心情愉悦而畅快。
很快那公公再次出来,亦是快步跑着的,而出来后,那眼睛就没从安若葵身上移开过,好似她的身上有什么宝贝一般。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安若葵早已经习惯了注目,所以对于公公那略显火热的眼神也没什么不满,反倒在经过他的身边时,侧头给了个恬静的微笑。
她是没事,某人可是醋意横飞,经过公公身边时狠狠一瞪,这才霸道的带着安若葵进去。
望着自小那什么都不在乎恣意惯了的小主子竟然也会津津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生气,就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这回皇上该放心了吧!
御书房内,宇文峰静坐于告椅之上,双目随时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折子,耳朵却是专注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看着父皇那故作的神态,宇文洛也不拆穿,对着安若葵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便拉着她轻步来到桌案前,也不开口,就那么站着。
宇文峰久久等不到儿子的跪拜,有些动怒。
死小子,出去这么久了,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见你老爹,听说还终日困在温柔乡里,现在来了就连礼也不行,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猛然抬头,刚想训斥几句,可当看到面前那郭似曾相识的容颜,薄怒迅速的消失,只剩下满目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踉跄的从龙椅之上下来,来到安若葵的身边,颤抖的伸出手,却是不敢碰触眼前的人儿是否真实的存在。
沧桑的双目竟然是微微泛了红,可依旧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和悲痛,“是娆儿吗?”那嗓音中竟然带着丝丝颤音。
安若葵站在原地,望着那极为缓慢的向自己走来的老者,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那快要低落的泪,泫然欲泣,远比彻底流出还要让人心疼,安若葵望着他伸出手想要碰触自己,却又害怕的不敢,心中的难受便更难以附加,愣愣的望着他,紧咬着的唇瓣印出清晰的齿印,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想替眼前的老人将那满溢在眼眶内的泪水给轻轻抹去。
“娆儿。”宇文峰颤抖着嗓音再次唤道,那眼底的期望,是希望眼前之人轻轻的一个点头。
但这样的欺骗不能给,安若葵明白。
咬牙极其缓慢的摇头,歉疚的看着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容,慌忙出手扶住他踉跄的后退的身子,带着哭音,缓缓道:“我是葵儿,娘已经随爹去了。”
这句话不止她说的困难,就连听着的众人都是艰难的。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放弃过寻找,就算一点音讯都没有,可他依旧不曾放弃过,只因为他欠他们,如果不是他,娆儿当年也不会这样受制于人,而他也更不会就这样送了命,一切都是他害的,是他的错!
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淤积的悲伤,统统化作泪水肆意的流了出来。
看着戎马半生,什么样的生死不曾见过的一国之君竟然就这样在大家的面前隐忍哭泣,说不出心中的那撕裂似的痛苦,御书房内的大家全都红了眼眶,却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宇文峰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将眼前默默流泪的女孩抱在怀里。嘴里不断的诉说着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歉疚,“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当年是我害了你爹娘,如果不是我,别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爹娘,是我的错啊!”仰天哭喊,十几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愧意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宇文峰这十几年来身子一直都不好,所以此刻情绪大动,身子有些受不住的颤了颤,好似随时会昏倒过去的一般。
最先发现他的异样的是被他抱在怀中的安若葵。不顾他手上的力道,强行推开,慌郭的冲着一旁的木子李道:“快过来。”
害怕的大喊,也让大家发现了宇文峰的不对劲,宇文洛俱掌成气,将内力不断的输入到他体内,木子李亦是施针,总算让他平静了下来。
“皇上有什么跟葵儿说的,可以慢慢来,我们不急着在这一刻。”安若葵宽慰的话总算让还想说什么的宇文峰默默的点头,由着几个孩子将他扶到龙椅上坐下。
就着安若葵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顺了顺气,宇文峰突然严肃的道:“小丫头,你可知你与绝儿从小有婚约?”
看着他那严肃的模样,安若葵点了点头,这件事,宇文洛跟自己提起过,虽然一句话的时间,可她不知怎么就是记在了心里。
“父皇,希望你们能够快点完婚。”这次宇文峰不再是用我,而是父皇,可见对于他们成亲这件事急切度。
“父皇……”宇文洛想要拒绝,虽然葵儿现在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但他不敢肯定是不是达到了愿意和自己厮守一辈子的程度,他不想逼她,而且就算成亲,他也希望能够给她一个毕生难忘分婚礼。
但宇文峰不知道,在他才说了两个字的时候变怒喝住他,“闭嘴,朕没问你。”那微扬的眼角,森然的面容,就算是传言如殿下此刻也只能闭嘴安静的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