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宇文洛一阵心痛,她哭,因为他吻了她?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不要让我爱上你,不要!”若葵眼角继续留下无声无息的眼泪,她和他,没有可能的。
她哭的不是他总欺负她,她哭的是怕自己爱上他!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可以对她再坏点,这样的话,她可以毫无顾忌的逃离他。
可是,每次被强吻,她的心都砰砰直跳,满心的激动与紧张,并没有半点厌恶,反而……反而有淡淡的喜欢。
看到若葵眼角滑落的泪,男子心里攸地一紧,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与心疼。
突然,他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一双美眸里闪过浓浓的自责,疼惜的道:“我错了,你别哭了……”
为什么看到别的女人哭他没半点感觉,一看到她哭,他的心就揪得紧紧的,仿佛快要窒息而亡。
“你……不准你以后再这样做。”若葵颤颤巍巍,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脸被他拥在胸膛处,身子被他抱得紧紧的,一股好闻的幽香淡淡袭来。
男子温柔的松开她,一双美眸里蕴藏太多的不知所措,她一哭,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看到她眼角似断线珠子的泪,他突然温柔的挑起她的脸,朱唇轻吻了上去,慢慢从下颚直吻到星眸处。
他吻得很轻,吻得很柔,将她脸上的泪细数吻干净,温情脉脉。
最终,湿吻落向她乌黑的眼睑。
直到吻干若葵脸上的泪,男子才幽幽停下,眼底带着浓浓的心疼,轻轻捧着她晶莹如玉的小脸,一时无言。
若葵一听,迅速止上眼角的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刚才又吻了!”
这个男人,一脸的歉疚,却又帮她吻干脸上的泪,这不是吻是什么。
哪知,男子看到她氤氲的眼神,一双墨眸微地紧眯,墨瞳里的温润一瞬间变为冰冷,甚至还有淡淡的孤寂。
他不配给任何人爱,他的生命那么的短暂,他的一生都是一场闹剧,可是为什么偏偏一看见她就对她动情,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保护她。
他爱上她,会一败涂地,他无谓!可是她爱上他,会孤独终老,他不能!他不配!强烈的抑制住心里的欲望,他放开她,眸里闪过一抹冰凉,寒如水,深如海。
“你早点睡吧!”丢下这句话,如风似的踏出宫殿,转眼消失在若葵视线中。
等他一走,若葵深吸口气,心里责怪自己太不争气。
一个吻而已,用得着这么在乎么,他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刚才也不知什么风吹的,竟然把她的眼泪给吹了出来。
现代的她从不轻易哭泣,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哭。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宇文洛面前丢脸,只是他眼里最后那抹凄凉,为什么竟比她的还苦涩?
三日后,安若葵的腿恢复如初,宇文轩给的药果然不错,那一块肌肤甚至看不出任何异样,细润光泽。
她盯着手中那支白玉瓶,触摸着上面细密光滑的竹纹,有些出神,最近总是这样心不在焉,书一个字都看不进,不知道思绪飘往何处去了。
“小姐,明天就到了回门的日子哦!”思亦在一旁念叨:“没想到这么快就十天了,可以回去看少爷了!”小丫头两眼冒着桃花,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是呵,就十天了!没注意到思亦的异样。
回门?就是说可以出宫咯?安若葵的沉寂的眸子突然亮了亮。
宇文洛又有几日没来玉葵宫了,偶尔她也会想想,却总是记不清他的模样来,只是模糊记得他深沉的侧脸,他柔软的深吻。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人的影子已经莫名的,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心底。如同夏季里潺潺的溪流,带着一丝清澈和清凉。
她突然很想再去看看宇文轩的模样……只是看看,就很好。
“宛白,我们出去走走吧!”思亦听到小姐这么说,立即不开心了,从来皇宫以后,小姐就跟这个外来的女人关系特别密切,什么事都主动交给她做。
“小姐……我也要去嘛!”她撒娇道。
“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外面坏人太多了,姐姐保护不了你的哟!”若葵刮了刮她的鼻子,是满满疼爱的语气。
思亦撇了撇嘴,每次都只知道哄她开心,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若葵笑着捏了捏她嘟起的脸颊,便挽着宛白一道出了门。
“主子是想去轩鹄园了吧!”宛白清冽道。
若葵一副知我者宛白也的模样赞赏的冲她笑了笑,明眸皓齿,未施粉黛的小脸显得格外的干净清爽。
“你上次说宇文轩和离王爷同时爱上一个女子,还大打出手?”
“是啊!这事闹得整个南阳城沸沸扬扬,无人不晓呢!”
“继续跟我讲讲这事……”
“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关心宇文轩是吧?”
宛白不知声,却是默认的模样。
“呵呵,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宇文轩,长得很像一个我偶然结识的弟弟,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明明知道他不是他,可是看着他的时候,感觉仍是很亲切,这感觉,你懂吧?”
宛白似懂非懂的点了地点头,有点惋惜道:“那,五皇子,不成了替代品?”
“哪有,我也把他当弟弟的,说说他的事吧!”
“那是在三年前,五皇子爱上了一个叫雪儿的女子,可惜那女子是罪臣之女,还沦落到青楼,皇后听说了之事,怕闹到皇上那里,便命人威胁五皇子,说要想那女子活命,就断绝与她来往。可是望月节那天晚上,雪儿突然跟他说她爱上了离王爷,要嫁给他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五皇子与离王爷大打出手,皇上大怒,便将他关了禁闭。听说当年宇文轩与雪儿是两情相悦的,离王爷自知争不过,才告诉皇后想要通过皇后制约住宇文轩,自己再坐收渔人之利。从这件事以后五皇子就退出了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