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鱼知起了个早,精神奕奕的翻下树干。
走出树叶的遮蔽范围,沐浴在了阳光里。经过了昨日一整天经历,鱼知对于现状已经有了个比较良好的接受程度。
深呼吸了几次,鸟粪的气味很是持久,到现在都依旧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鱼知拿出卡组翻看,笑了笑心中暗想,现实不像游戏中一板一眼,有许多的空子能钻,能量点可以回复的情况下,即使一次只能使用一能量点,自己也有能打出高额伤害的手段。
自然巫师本身是标准的后期强势卡组,在游戏里被速杀流卡组所克制,为了获取反杀的机会,卡组中搭配有点杀类型的卡牌。
放在现实中,优势体现的更加明显,现实里不需要运气抽卡,想要使用什么卡直接拿就好......
鱼知拿出一张画有立于海洋中的4臂巨人,璀璨的太阳高挂身后,周边则密布着链接天地的水龙卷的卡牌。
卡牌:究极元素(随从卡(攻3/防3)-耗费7)。
职业:巫师。
兵种:自然。
效果;
1.激奏(耗费1);将1个自己的护符收回手牌中。给予1个敌方随从两点伤害。如果收回的卡牌为“那塔拉的大树”,则会由原本的2点伤害转变为3点伤害。(在己方的战场与敌方的战场皆有可指定的目标时才能使用)
2.守护(当场中有守护效果的随从时,敌方只能攻击拥有守护效果的随从。)
3.入场曲:如果自己战场上有护符卡,将1个自己的护符收回手牌中。给予敌方全体随从两点伤害。如果收回的卡牌为“那塔拉的大树”,则会由原本的2点伤害转变为3点伤害。
进化模板:(攻5/防5)。
1.守护。
这是一张耗费7点能量的随从卡,但是可以在激奏的效果下,配合护符卡作为1费的法术卡使用。
对于目前一次仅仅只能使用1点能量的鱼知来说,这张卡是目前当之无愧的大杀器。
鱼知从口袋中拿出昨天用“自然玛纳”所获得的“那塔拉的大树”卡牌。
游戏中,护符卡,是能够永久存在于场上的卡牌,只有特定的方式才能使其摧毁,现实里应该也是一样......
所以“那塔拉的大树”可以先使用掉,等到下一次能量回满自己就能直接使用高达三点伤害的“究极元素”卡牌。
理清思路,鱼知不再犹豫,手掌轻轻用力,“那塔拉的大树”卡牌破碎开来,一颗参天大树瞬间生长,等到停止生长时,高度或许已经到了千米。
从鱼知的角度来看,一眼都望不到5个以上的树干,这张在游戏中用不完,并且没有其他卡牌配合就毫无卵用的护符卡,第一次让鱼知原来实际上的那塔拉的大树的卡牌是如此的如此的......好吧,鱼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已经陷入了美好的幻想,比如以后有人用重挺机枪或者什么攻击他时,他丢张那塔拉的大树,对方打了一年才打穿这颗大树,看见喝着茶的鱼知,再次随手丢出一张“那塔拉的大树”卡牌,不对,游戏中的那塔拉的大树是只有特殊手段能破坏的,那么说不定对方打一年都不会破坏?
鱼知忍不住哈哈大笑,猖狂的大笑声中伸手拍打这壮实的树干,但伸手去拍却直接穿进了那塔拉的大树,整个人因为重心前移而摔倒在地,伸出去的手更是拍在了一个糊糊状的东西上面。
鱼知:???
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布满一整只手的鸟粪,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树外的半个下半身。
鱼知若无其事的坐起身来,理清了状况,那塔拉的大树这张卡应该只是投影了真正的那塔拉的大树的虚影......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看面前这个依旧高耸的、假的那塔拉的大树。
过了一会,鱼知也算松了口气,九年义务教育这么久,质能守恒早已刻在骨子里,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一点能量本身就不可能召唤出这么大的树......但失落感还是没那么容易消除。
鱼知无语的坐了一会,又想抽一根符合意境的烟了。
“啪嗒”一颗磨盘大的鸟粪落在了鱼知干净的肩膀上,算上上一次另一个肩膀上接到的鸟粪也算得上左右平衡。
但鱼知不那么想。
我叼你M的死鸟,本就心情不好的鱼知在心中破口大骂,眼看着更多的鸟粪落下,又赶紧溜回了睡了两次的大树下躲避鸟粪去了。
鱼知已经什么失落感都没了,只有想吃烤鸟的饥饿感充斥脑海,一脸嫌弃的脱下沾满鸟屎的外套,只觉得这衣服不能要了,但没了衬衫就只剩下一件短袖,鱼知也就只能把外套留下来。这里的夜晚很冷,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
啪嗒,一颗鸟粪落在树叶外一些,鱼知的嫌弃脸转变为晦气脸,一下爬上树干,可没一会突然膀胱一紧,尿意来了,紧跟着,菊花也紧了一下。
鱼知晦气脸又转变为苦逼脸。
不由着急的看向树叶外,心中万分后悔没有躲在其他的树下,这颗树是短期内还要居住的啊。卫生环境很重要,他的排泄物又不像那些死鸟的排泄物一样散发清香......
该死的便意来得也太巧了吧!鱼知骂着这操蛋的生活,极力忍耐。
但人的三急实在是过于强大,一会儿就受不了的鱼知咬牙用力裁下一片头顶的巨大叶片,用树叶蒙着身体就朝着另一颗大树底下跑,由于完全看不见上方的景象,被好几个鸟粪击打了个踉踉跄跄。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抗战时期的人民战士冒着鬼子的迫击炮,要拿着炸药包要去炸碉堡一样危险重重,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倒下。
抗战是胜利的,所以鱼知也是胜利的,丢弃了沾满鸟粪的树叶,鱼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裤子,拉了个爽。
外面的各种磨盘大的鸟粪依旧在降落,里面也有大便在降落,一时之间倒也相得益彰。
迅捷的解决了排泄问题,鱼知也再次收拾好了情绪,摸了摸裤子的口袋,鱼知刚恢复儒雅随和的脸色一僵,没有卫生纸......
鱼知:“.......”
看了看身边不过几厘米长细窄的小草,又看了看起码2.5米高的头顶树叶,鱼知撅起屁股,双腿战栗,半晌。
鱼知咬了咬牙,完全褪下裤头,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迈起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树下,含泪抱住树干开始爬树。
阳光下,大量的黑青的鸟粪依旧从天而降落在树上,就像是上帝在撒胡椒粉到西蓝花上,美好而又祥和,那两瓣在树干上努力上移的白嫩,嗯,上帝点了个赞。
摘到树叶擦拭完屁股后,光着屁屁的鱼知目光平静的站在树枝上,看着环绕在那塔拉大树虚影周围的鸟群,扶着枪,放起了水,淡黄色的水渍落在地上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