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兄,这钱我当天就下发到部下了,说是让他们安置家用,可他们都说这点钱那够安置家,再说我们团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士兵们天天吵吵着要。我也怕士兵们因钱而发生哗变呀,所以我只能哄着他们说,上面很快就要发军饷了,老兄,你看这军饷的钱、、、、、、。"
程志孝看石忠义张口又说到钱上来,明白他送来的这些钱是打了水漂了,真是老话说得那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石忠义当初就没有真打算走,他现在借口这个那个的要钱,就象个无底洞,多少也填不满。程志孝看透了石忠义就是个无懒,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势单力薄,也拿他石忠义没有办法,只好气郁闷闷地回去了。
程志孝前脚刚走,小军师黄元贞就从灵平县回来了,他办事的效率还是挺快的,从去灵平县城到回来只用了三天半的时间。
"大哥,这事办妥了,我和灵平县的日本人联系上了,和日本人谈了一天多,日本人的一个大佐亲口答应了,今后日本人不会过来扫荡咱们团了。但咱们团也不能招惹敌对日本人,还要暗地里帮助日本人做事,这我答应了,往后大哥你就是这的土皇上了,弟兄们都跟你吃香喝辣的了。"小军师进门就满嘴吐沫星子说着,也是满脸的兴奋劲。
"办妥了?好!那日本人叫咱们暗地里帮他们做什么事?"石忠义听小军师说和日本人联系上了,双方也谈好了条件,他心里这几日放不下的这块儿石头终于落地了。但小军师说也答应了帮日本人做事,这石忠义不糊涂,这事得看什么事?有的事能做,有的事就不能做,有的事一点边也不能沾。
"哎,大哥,看你这么小心紧张的,日本人说了,如果需要,他们会让咱们暗地里向日本人提供中央军和八路军的有关情况。这事还难呀,咱想说就说,不想说咱就说不知道、不清楚,日本人好唬弄。"小军师很轻松地一描而过,他接着说:"日本人在灵平县城的一个大佐叫小野一郎的说了,只要石团长把一一三团的这六百来人拉到灵平县城去,让大哥你当灵平县的保安警备旅的旅长,这旅长比团长还大一级呢。这小野一郎还说了,如果咱们投奔了日本人,那今后咱们吃的喝的、用的住的,日本人都全管,还给人给枪提供充足的枪支弹药,就是给大哥你娶一个年青漂亮的日本小媳妇,日本人都答应了。大哥,这全是好事呀,我当时没敢答应,说是回来和你商量商量再回话,大哥,你看这件事、、、、、、。"
"日本人小野一郎他真是这么说的?嗯、、、、、、呵、、、、、、,那和日本女人睡一觉是什么滋味啊?听说日本小娘们个个都长的漂亮和白净净的。"听了小军师黄元贞说起日本女人来,石忠义的两个色眼转动,满脸露出了**的表情。
"大哥,这次我在灵平县城还真见到了几个日本姑娘,长得还行,确实是个个长的白白净净的,让人看着漂亮温柔特别的可爰,不过日本姑娘跟日本男子一样,都是身高偏低一些,总的来说也算正常吧。"
"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身高不是问题,反正是中间找齐就行了呗。"石忠义淫淫的笑着对黄元贞说。
黄元贞他也能听说石团长说话的意思,他也笑起来说:"大哥说得对,这男人和女人脱光的衣服上床,就是做那中间找齐的事吗,哈、、、、、、哈哈、、、、、、。"
然后小军师黄元贞解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袱:"大哥,你家日本人真不错,虽然我这次去县城没有答应带人去投靠日本人。可是小野一郎大佐知道咱们在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还送给咱们一千块大洋,五千元法币,都在这包袱里,你点点,我可是一块饯也没私贪呀。"
一千块大洋、五千元法币都放在桌子上,石忠义拿上一封大洋在手里掂了掂又放下:"小军师,你办事,大哥我还信不过。好,程志孝那边咱们不管他了,下面咱们还要招兵买马,只要手里人多枪多,除了日本人谁来了咱也不怕。回头你告诉下面的弟兄们,把队伍盯紧点,听说这几天又跑了几个当兵的。"
"大哥,我看这一阵咱的伙食不好,又少发着军饷,再加上日本人扫荡打死了不少的士兵,难免会有几个逃兵的。大哥,这人心得拢啊,咱们有些家底,加上日本人给的和姓程的钱,你看、、、、、、。"小军师的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
"兄弟,大哥我心里有数,明天就改善伙食,也发军饷,告诉伙房去买猪肉去。"石忠义心情好多了,决定给士兵发些军饷,让士兵们也吃点肉,稳定队伍和振奋一下军心。
"大哥,你真英明,如果咱们去投奔了日本人,这吃香喝辣的也就不怕手头上缺钱缺物了,那咱手下的人也好带了,队伍的人员和实力也会快速发展扩大的。大哥,你可要早做决定呀,这全团上下六百多号人的生存好坏全靠你啦。"小军师一边拍了石忠义的马屁,一边引诱、劝说石忠义投靠日本人。
"这事不迟、不迟,再等等看,我心中有数。"石忠义面对日本人的诱惑,本来土匪出身的他就够贪婪,给人给枪加上他喜欢的金钱、美女,他心中蒙生了投靠日本人的念头。
其实,小军师黄元贞在灵平县城和小野一郎谈的事,并没有全部告诉石忠义。首先,这次小军师去灵平县城和日本人联糸上,是因为他在灵平县城碰到了一个熟人,正是现在在小鬼子特高课干杂事的王怀仁。
王怀仁当皇协军前也是中央军石忠义他们这个营的,王怀仁没有当过土匪,当兵前是做小生意的,赔了本钱后就入伍当兵。王怀仁擅于钻营拍马屁,在石忠义手下也当上了一个副排长,本想在军队里大干一场,升官发财光祖耀宗,没想到"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们在保定一带与日本人作战被俘,从此当上了皇协军。王怀仁在城门口站了几个月的岗,又到侦辑队跟着李金龙干了一段时间,李金龙下落不明后,再调到特高课,帮助日本人抓反日的分子。
小军师进入灵平县城后,他们俩个人在一卖买铺门口相遇了,一个人进去买烟,一个人买了烟往外走,两个人相见都是一楞:"王、、、、、、排、、、、、、,黄、、、、、、排、、、、、、。"两个人同时称呼了对方的半句话。
几句客套问候完了,双方得知了对方的现在的身份,黄元贞更是心中一喜,就求王怀仁引见驻灵平县日军的最高指挥官。王怀仁也明白了石忠义这一个团的中央军,是向日军来求和示弱的,可他的身份级别是不能直接见到大佐小野一郎的,就把黄元贞先带到特高课。特高课的头目先是审问了黄元贞,又给大佐小野一郎打了电话,才把黄元贞带到小野一郎那,由小野一郎亲自和黄元贞商谈。
小野一郎知道了黄元贞的来意后,很明确的告诉黄元贞,让石忠义直接把队伍拉过来,改头换面组建成皇协军保安团,石忠义就任保安团的团长,如果石忠义能够拉过来七、八百人,皇军就让石忠义担任保安警备旅的旅长。因为日军占领了大半个中国,战线拉的大长,日军制定出了新的侵略政策,要以华制华,需要大量的中国人来为日本人工作,包括使用中国人组成的部队。
黄元贞坦诚的告诉小野一郎,现在让石忠义更换旗帜投身于日本人,还有些过早,时机也不成熟。并向小野一郎建议,先给石忠义一个甜头尝尝,稳住了石忠义。他回去了多扇扇风,皇军再恩威齐下,等时机一到,石忠义必定会带队伍投靠日本人,如今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黄元贞当即向小野一郎表明心迹,他愿意投靠日本人,为日本人效忠,他回去后会寻机策反石忠义和石忠义手下的人。
小野一郎听了黄元贞的表白很是高兴,夸他良心的、大大的好,就同意了黄元贞谈的要求,日军不再去扫荡攻打一一三团了,前提是一一三团也必须老老实实呆在曲台镇一带,更不能以日军为敌。为了给石忠义一个甜头,小野一郎拿出一千块大洋和五千元法币,让黄元贞带回去送给石忠义。并单独给了黄元贞二条黄鱼和五百块大洋,让他自己享用和用一部分用于策反工作经费。
这二条黄鱼和五百块大洋,黄元贞没和石忠义说,他自己都私藏了起来,而且回来后,黄元贞时不时地在石忠义身边扇着小风,也和几个营连长扇风,话的意思就是:"如今的天下是日本人的了,不投靠日本人就很难生存,早投靠比晚投靠好。"
小军师黄元贞经过一段时间在一一三团内对一部分人的吹风策反,好多人都动了投靠日本人的心念,再加上石忠义扩建成团的编制后,提拔上来当连、排长的亲信,大多也是原来一个土匪窝的匪友。这些土匪出身的人本来就有占山为王、有奶就是娘的观念,什么国家利益、民族危亡,统统是他妈的扯蛋,土匪都当过了,还在乎投靠日本人。如今投靠实力强大的日本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土匪们的选择就是要有吃喝享受的人生。
团长石忠义见手下的多数亲信纷纷表明了态度,都倾向于向日本人靠拢,有日本人来撑腰,在日本人这棵大树下乘凉,那吃香的喝辣的,金钱和美女自然少不了。石忠义还是很看重这些亲信的想法,渐渐地也动摇了原来不能做汉奸的理念,加重了去投靠日本人的心思。
可是被石忠义气走的军统上校程志孝,且不死心地想拉住石忠义,保全这个团五、六百人的抗日力量。经过太原军统站与第一战区司令部的交涉沟通后,程志孝再次找到了团长石忠义,当然程志孝这次来到曲台镇也没有空着手来,除了有三个军统的特工陪伴前来,还给石忠义带来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有战区长官卫立煌司令亲笔签写的委任状,还有六根金条,一根一斤重的黄澄澄、沉掂掂的大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