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看着云初日不善的脸色,思索着如何全身而退。
“初日,你别这样。”云儿有些害怕的望着云初日,心中也略带了些自责。
“亲爱的妹妹,你说过要一直陪我的,你忘了吗?”唇角的笑容带着魔鬼的迷惑,只是却冰冷得仿佛千年寒潭。
“我没忘!”云儿大声为自己辩解,随即看到云初日冰冷的眼神,声音又渐渐小下去,“是你理解去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句一直陪着是什么意思?”
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从齐非背后走出,定定看着云初日,“我说一直陪着你,是指我们的兄妹情谊,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云儿偷觑着云初日的表情,仿佛害怕自己解释地不够清楚,“一直陪着,是精神,而不是人一直在身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便是如此。”
云初日冷哼,眼中尽是不屑,“说完了?”
齐非看着走火入魔的云初日,心中有些凄凉,“初日,放公主走吧。”
往前一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说罢,攻向齐非。
两人一刀一剑,你来我往,半炷香的时间,双方才分开,只见两人身上衣衫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你使毒!”齐非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兵不厌诈!怎样?乖乖束手就擒!”
眼见齐非伤口留出黑血,嘴唇发紫,云儿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安慰,走向云初日,哀求道:“初日,我不走了!不走了!求求你,救救他!”边哭,边不停地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掏出一粒药丸,让齐非服下,同时封住了他周身的大穴,如此一来,齐非就犹如废人。
齐非被带走以后,就只留下云儿独自面对云初日。
“亲爱的妹妹,你怎么可以怕我呢?来,让哥哥仔细看看。”勾了勾手指,听似轻松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云儿慢慢、慢慢地走向云初日,距离一步时,云初日伸手双手,将她拉往自己,“初雪,哥哥会很疼你的。”将云儿抱在怀中,下巴亲昵地蹭着云儿的脑袋。
云儿不停地挣扎,忍住想要呕吐的渴望。
云初日俯下身,在云儿耳边低语,“再动,我就不能保证慕容炎会平安无事了。”
云儿怔住,抬头看向云初日,“你是魔鬼。”
“即使我是魔鬼,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堕落,谁也别想逃。”轻轻的话飘进云儿耳中,现在云儿真的相信,云初日疯了,疯的很严重。
云儿发愣的时候,云初日一把推开她,然后无情的转身离去。
云儿踉跄着站起,她仍是没有办法离开,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萧雨若久等不到魅回来,心下也开始担忧起来,“不知道萧开始行动了没?”抬头看向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了。
大牢内,齐非被拖进牢房。
“齐非!齐非!”梓冉呼喊着,没想到云初日竟然连齐非都不放过,“你怎么样?”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过后,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我经脉被封,和废人无异。”
“怎么会?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疯了,他连公主都不放过。”
“他把云儿怎么了?”听到云儿的名字,慕容炎抬起头。
齐非一愣,随即想起慕容炎也被关在这,“没事,只是将她软禁。”
“怎么回事?”
“得知你被打入天牢,我便找他理论,可他根本不听,一意孤行。我便打算将公主带出宫,却被他发现,两人交起手来。这才变成这样。”
“你的意思是,初日的武功在你之上。”怎么可能,初日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功夫了。
齐非沉默的点点头,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一直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初日竟然会有如此精湛的功夫。
“他的武功非正派。”慕容炎又出声了,“我曾与他交手,发现他的武功虽好,内力却很阴邪。”
“难怪会走火入魔!”
三人沉默,对于齐非和梓冉来说,云初日是弟弟,是责任,是比他们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对于慕容炎来说,云初日是兄弟,也是最大的敌人,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矛盾。
翌日,云初日再次入大牢。
“你们想好了吗?”云初日看向齐非、梓冉。
两人皆是沉默,他们不愿再助纣为虐,也不愿背叛他,唯有如此,方能两全。
“对了,齐非,我记得你老婆特别爱穿红色的衣服,是吧?”
如此突兀的一句话,让齐非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瞪大双眼,看向云初日。
“真可惜啊!她那天其实是跟在你身后的,若是你走慢点,也许她就不会失踪了。”
“你怎么会知道?”有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他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我怎么会知道?哈!你想知道她在哪吗?”戏谑地看着齐非。
齐非只是盯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好恨好恨。”
“你把她怎么样了?”齐非冲向牢门,伸出双手,在空中乱舞,恨不得捉着云初日的衣襟,质问他。
“我可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他是我老婆啊!”齐非猩红着双眼,恨恨地瞪着云初日,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
牢房内,梓冉与慕容炎也听到了云初日的话。
梓冉没有想到,云初日竟会对齐非的娘子下手,太残忍了!他们十几年的付出算什么?到头来得到脸上什么?梓冉心中一片茫然!
慕容炎低头沉思。魅自他十岁起便成了他的隐卫,十年间为了他牺牲了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对他来说,兄弟手足根本无法和这些在他身边十年的人相比。云初日,你会后悔的!
澜沧皇宫内,魅仍然没有放弃追查假慕容炎的身份,无奈景岚看的太严,往往她一靠近御书房,他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