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阳微斜,平台春之三擂已被众人围的水泄不通。大都是为看吴颖而来。
台上焦点那人肤似芙蓉眉若远山,脸虽多一分肉感,却也挡不住美丽动人。台下已是议论纷纷。
池慕钦对羽儿道:“她这身浅红色的衣衫很好看,羽儿穿上应该会可爱些。”
羽儿掩嘴一笑回道:“少爷说笑了,她是人就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在旁听的荣怀青再次打量羽儿。
台上男子持剑抱拳道:“吴颖师妹,师兄我善使快剑,待会可要当心哦。”
吴颖持剑还礼回道:“还请白融师兄手下留情,指点我一二。”
“一定一定。”
两人拔剑摆开招式,吴颖见白融已抢先攻出,脚下妙步生花,接连闪身躲开数记刺剑,忽见有机可寻,奋起反击。转身刺挑将其身位逼退,掏出短剑向上一掷,短剑悬在半空,众人惊叹:控剑术。
与其比试的白融见后猛地冲向吴颖,身上元气散出涟漪,左掌泛红,一掌击出,红光直飞吴颖,右手剑紧随刺向其。
吴颖周身元气震荡,右手剑至下而上再往返,共划出两道剑光,击散红光并逼迫白融闪开第二道剑光,左手剑诀挥动,空中短剑破空而至,白融变招横档,剑弯撞击胸膛,退后好几步才站稳。
白融吐出胸膛淤血道提剑抱拳道:“多谢师妹手下留情,师兄输得心服口服。”
吴颖还礼道:“承让。”
羽儿对陆建桦道:“这若是你能接下几招?”
陆建桦回道:“我赢不了她,一是他修为高我太多,二是控剑术我也一定能接下。”
荣怀青听完不免多审视其两眼,半年未见现有可能接下控剑一击?不等他细思,池慕钦道:“现在就没什么可惜得了,荣师兄我们打算去看其他擂,你呢?”
荣怀青回道:“我还有事,就只能在此别过。”看着三人身影,挠脖转身走向吴颖。
池慕钦等人来到二擂,看了会台上人,只觉与方才对决相差太大无意扫眼台下,看到何敬鸿和秦妙妙,不巧他俩向己方走来。知道躲不去,就趁此机会对她道歉。
两人来到三人边上,何敬鸿道:“慕钦师哥,真巧啊,在这碰到了。”
“是挺巧的。”池慕钦再对其旁人道:“秦妙妙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在这给你道歉,对不起。”
秦妙妙不做姿态,在旁的何敬鸿道:“这就是师哥道歉的姿态?”羽儿和陆建桦感气氛不对,向前一步将池慕钦挡在身后。
何敬鸿轻挑头道:“我们老同学见面,你们插不上嘴。”
池慕钦拉住两人手,一使力便站起身,对秦妙妙鞠躬道:“秦妙妙对不起,以前是我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秦妙妙字字还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说完便离开。何敬鸿这时道:“师哥,你这腿脚没事坐轮椅,是博人可怜呢?”微笑着转身向秦妙妙走去。
池慕钦一直鞠躬未起,人走远时才起身,叹气坐回椅:“羽儿我们回去了,建桦你还想看可以不必迁就,晚些回去没事的。”
“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完成今日功课。”
落日余晖映红天际,晚风轻抚而来。
池慕钦闭眼依在廊庭躺椅上,羽儿在后不时轻推躺椅。
渐暗,羽儿将元气催动送至灯笼内,空中火石授气后泛起光芒。
砰的一声,气流将羽儿带动一两步,她回身看去,池慕钦身下躺椅被震散,羽儿大惊,跑近查看,只见其被元气撑在半空。伸手想触碰,却被无形元气弹开。
陆建桦因感到元气混乱,赶来见状便掏出一块空石注入元气后捏碎,再问道:“他这是怎了?”
羽儿回道:“我不懂……”
慕琳香有感而来,见此脸色大变:“感应石用了?”
陆建桦回道:“我用了,不知他这是?”
“元气外泄。”
数时的时间,君玲破门而入,磅礴元气倾体而出,轻柔包裹住池慕钦,外泄元气一点一点逼回体内。
当元气都回到体内时君玲额头已有上汗珠,慢慢散去元气,池慕钦缓缓落下,君玲伸手接入怀中。
君玲正想说些什么,池慕钦再次外泄元气。
这次外泄更强烈,已将外衣几处撑坏,君玲迸发元气包裹,而那些从池慕钦体内泄露的元气却压不回去,察觉其躯体快承受不住压力,散掉元气,外泄元气如阵风,一啸而过。
气温好似下降,不适感让人寒毛直立,君玲扭头看了眼慕琳香便抱着池慕钦回屋。
被看那人如深陷泥潭动弹不得,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严天萝觉不少人都在感测,在君玲第二次爆发元气时使用山令遮去庞大元气波动,知其散去元气便撤攻收令。一脸担忧地看向君玲那方。
“掌门师兄,君玲方才迸发的元气已近道境,不时便可入道。”
“她若能一直静心深修,这时是道境才对。”
“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啊,谁能想到。苦了慕钦这孩子。”
“可惜这具道体。”说完听见门主叹息……
入夜,慕琳香走到屋门前跪下。
半夜屋内有声传出:“你回去休息,那时是我心情不好,你无需多言。”
慕琳香轻咬下唇,虽知君玲气焰有所消停,此时也只能轻声离去。
君玲坐于床边,抚着池慕钦的脸庞,不知觉中眼泪已滑落。
辰光逐渐暗淡,房外有声在叫唤自己:“玲儿。”
听声才知严天萝在外,快步把门打开门:“不知师傅到来,有所怠慢。”
“这不怪你,我隐去元气,没人知道我来此。”
两人一同进屋,严天萝见君玲双目微红,再道:“还好吗?有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君玲缓缓摇头不语,严天萝又道:“昨日有感到慕钦出现元气波动,他现在怎样了?”
“没有性命之忧,但体内已再无元气。”
“只要人没事,总能练回来。”
“恐怕练不回来了,慕钦体内开地窍全已消失,整个人就似那空穴,元气入体进亦是出。现在都还未醒来。”君玲说到后边时绷不住带着哭腔。
“带我去看看。”两人过屏帘来到床边,池慕钦静静地躺在床上。
严天萝拿出山今掷出,山今悬空慢慢旋转,一阵阵元气涟漪蔓延整个房间。
池慕钦被元气裹住后飘起,过了会严天萝皱眉将其落下:“慕钦这症状我不曾见过,可能我要回去翻阅些古籍。”
停了下再道:“慕钦本就不是很喜欢修行,特别是他坐轮椅后,很少见到他笑,或许在这之后确定今后不能修炼反倒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他已了没感知,现再没了元气,我好怕他生病了自己不知道再者是我没注意到就……”说到这时君玲再次红了眼眶,严天萝张开双手,君玲投入其怀中泣不成声。
严天萝轻拍其背:“师傅在,师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