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桦两眼微红,显然并没睡好。穿衣整理,推门走出见对屋也有人走出,那人剑眉高鼻凤眼,无比英俊。不过他这身红衣自己不是很喜欢。而对面人也见陆建桦感叹这双眼睛过于好看,忍不住让人多瞧一眼。
昏房门打开,两人一同看去,这人长得棱角分明,有肃杀之气,他扫眼四周后随山道向上走去。翟氏两兄弟也走出房门,见嫣门前有人,翟彬文道:“没想到白言笙会来金鳞。”白言笙回道:“彬文彬武能来,我自然也能来。”翟彬武马上道:“你怎能与我俩比。”
“自然不能与你们俩比,太掉价。”
白言笙说完,与其对话两人扯袖准备开打,陆建桦说道:“大家能住到一起是缘分,今日大试,现在斗狠有些不在时候,这还不如在大试上比较高低。”说时素房姑娘戴斗笠出门上山。虽说陆建桦讲得有些道理但见人快走远就对白言笙撂下几句狠话便追人去,翟彬武跟在其后。白言笙对陆建桦施礼,见其还礼后说声谢便走出星居。陆建桦随他们后离开。
大试开始前,住于三居的人都要都要来书楼后半里地平台,平台阶梯处设有桌,登台要在桌前领两牌,牌上要写年龄、名字、住址。还其中一牌后可上台。
路上见众多人,多是结伴而行,路上有说有笑,与星居独住几人成鲜明对比。昏间人身影早已不见,翟彬文俩跟在素间人后,而白言笙路过处不断有姑娘投来目光。他地笑可让少女晕厥吧。也有听到人声议论白言笙,人多声远,只听说是哪那家公子哥。
来到桌前领牌,听桌后人说地流程写上年龄名字后还上一牌便登台。台上已有数千人,不远处有座大殿,殿前阶梯和龙门阶梯一般。回头看去,不断有人朝这走来。
登台人渐少,平台上已是人海。先前桌后人走进大殿便关上殿门。
殿门打开,有一人走出。这人灰发扎髻,方脸留须。身穿素白道袍,衣上有彩色锦鲤图。对众人说道:“今日大试内容为观图。待会木牌亮者有序进入殿内,一炷香后殿中人退出大殿换另一批人。”声音不大,但台上人都已听清。人群如浪,慢涌入殿,好一会才停下。在第一批人进殿后,平台上开始有交谈声,陆建桦四处张望,并没眼熟人,站于原地静静等待。
时间已到,不断有人从殿中走出,有相识地在台上相迎,他们边走边聊,在他们谈话中得知殿中有三画,画卷、画壁、画柱。然后要看画中锦鲤,看完在木牌上写上数量颜色。
第一批进入的离开平台,第二批亮了牌地进殿。
陆建桦看到白言笙入殿,随后又看到翟氏兄弟也进了大殿,他们可真的有缘。第二批全进入大殿,有人出来点了一支香,点完回殿关上门。
过了半炷香,有两人登上平台。陆建桦认出其中一人是先前接引自己去星居的师兄,他推着轮椅经过,瞬间就成为众人焦点。轮椅那人穿黑衣裤,面色红润。五官不俊也不丑,就额头微拱。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很精神,显出不搭的病态。有认识推椅人的都在好奇轮椅上是谁。
陆建桦见那位师兄在瞧着自己,向其施礼,那人微微点头回应。后边有姑娘激动地说:“方师兄在看我们,我刚见他对我们点头。”
“啊?谁在点头啊?方师兄又是谁?”
“就是推着轮椅那位,他是如今门主的弟子,名叫方宇升。天赋极高,有望是下任门主。”一旁男声道:“下任门主会瞧上你?别说笑了。”
“这个人好恶心,娟儿,我们走。”两人路过陆建桦,一位身形还行,另一位则是又矮又胖,也不知道前面说话的谁是谁。
“方师兄,为什么这次大试我也要来。”方宇升推着人向大殿慢行道:“师尊想借师祖留得画瞧瞧慕钦这会身体有没有好转地迹象。”
“这样啊!其实直接问我就好了。我现在还感受不到元气,多半是好不了的。”
“会好的。”方宇升带人来至一处停下等待殿门打开。
不久殿门打开,殿试完的人均已离开。平台等待地,木牌依次亮光,这是最后一拨。陆建桦随着大队有序入殿,进殿前见素间人先自己进入殿中。
殿内很大,随便站下数百上千人。八柱支持顶部,柱上有画,这应该是之前听到的画柱。队伍散开,有人走向八柱,也有人走向左右两壁。细观,见左右两壁也有画。陆建桦走到八柱间,见面前不远聚有人,走近见人群中间是画卷。画卷长两尺宽一尺。卷中画的是座山,山间水成瀑,瀑布下水潭有许多鲤鱼。
晃眼八柱,再走近左壁,两处画相同。有人从右壁走来,他左壁前一人交谈。陆建桦在旁得知两壁画相同。八柱与左壁相同自己已是知道。画卷与画柱画壁的画不同。
陆建桦走近八柱中地一柱细观,柱中画好像是金鳞山。找到浅钧绕柱行,从下往上看,确认是金鳞山,但却看不出柱画中哪有锦鲤。停下凝神细看,画中好似有元气在走动,跟着元气动向绕柱,绕行三圈停下,闭上眼,睁眼再看就见到许多鲤鱼藏在画中。
默数有二十三,其中彩鲤最多,有十六,亮银有六,金鳞有一。忽感元气流向有断续,定睛看到一列字,观鱼数上二十不可写过二十,见色有金亦不可写。愣住,一顿纠结,理不清个所以然。定不下主意,先走到画卷观画。这卷中山不知多高,未及山腰已在云霄,或许山顶便是天之巅。用先前观柱的方法竟然无用。
“你这睁眼闭眼地是看不清这画的。”陆建桦扭头看向旁边,说话人是之前梁宇升推得那人。
“你怎知我这样是错的。”
“那还用想,闭上眼怎么看得到画。”陆建桦不与其争,还是尝试自己的地方法,依然无果。晃了晃头,深呼吸,再来一次。
这画好像没元气流动。这次就认真看吧。再次看向画,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山中瀑布好似有光。往上,山腰上的云也透露出光彩。这光并非太阳映出得光,好似其他东西发出地。有了窍门凝神看去,云中好像有座门......
“时间到,来此用笔将答案写在木牌上,然后投入这三个箱。”说话人正是之前说大试题目那人。
随之而来的是殿内交谈声。
“现在有序交牌。”怒音摄神,殿中无声。人群涌向木箱。
陆建桦被打断思绪,不再观画。坐轮椅那人已不在此,他在近门柱前看画。走近道:“多谢,我看到了。”
“那肯定,又不瞎,有眼自然可以看到。我都能看到。”陆建桦听完若有所思。
“高长老看向我们了,快去排队交牌。”陆建桦顺着椅上人目光所向,见到先前说话人在看向他俩。推着椅子排队交牌。排在队中陆建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池慕钦,你呢?”
“陆建桦,你在柱中看到多少锦鲤?”
“你是问刚刚吗?我一条都没看到。”两人说话旁边人都听到,池慕钦说一条都没看到时周围人都看向他俩。
“池慕钦,别在下面讨论。好好排队。”
“知道了,高长老。”高长老一脸无奈又发作不了。
轮到陆建桦,在木牌上写锦鲤共有十八尾,彩鲤十五尾,银鲤三尾。写完投入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