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看了看贤淑妃,笑道:“娘娘也说,宫中许多人看见孤在御花园假山后,但不知这些人有没有看见孤身后跟着的玉城郡主和一众宫人。
不说玉城郡主和宫人,就是玉城郡主的婢子也是在的。娘娘可以去问问,孤只是去游园,恰逢右相之子,孤想着女子还是避一避的好。不知怎么就给传的这般不堪入耳。
都怪那将孤推下假山之人,简直可恶,罪不可赦。”荣嘉说完这话,脸上的神态,也从原本的充满笑意变得咬牙切齿。仿佛真的是一个少女在诉说自己的委屈与冤情,其中又包涵着少女的天真。
此时,贤淑妃要是还没感觉到自己给荣嘉当靶子使了,也白管理后宫多年了。
荣嘉公主这一席话说的,让自己必须要给她彻查出真凶。而这人,贤淑妃想,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除了荣嘉,大家都心知肚明。
贤淑妃秀眉微促,缓缓道:“依公主所言,此人当真是罪大恶极,不仅谋害了公主的安危,还想要破坏公主的声誉。真是死不足惜。”
“此事还要劳烦娘娘帮忙,定要彻查此案,给孤一个交代啊。”荣嘉脸上满是无辜和悲伤,给人感觉那谋害她的人真是罪大恶极。
徐太后的脸上的冷意更甚了,她淡淡道:“荣嘉身体初愈,既然此事交于了贤淑妃,你便早些回去歇着吧。”徐太后说完这话脸上也显出了倦意。
荣嘉见好就收,向徐太后回了句,便回去了熙春殿。
荣嘉走后,寿康宫内。
玉城郡主哭丧着脸,看着徐太后道:“皇祖母,你怎么就随了她的意,此事若要调查,定会查到我的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徐太后淡淡的撇了眼她,道:“楹儿,你要沉住气,这种小事没必要慌张。你那天所带的婢子可是我赐给你的春喜?”
柳宣楹点了点头。
徐太后接着道:“那孩子父母兄弟皆在我手,你将她顶出去便好。你回去和她说,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徐太后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而不是一条人命。
贤淑妃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默不作声。这次也怪她小看了荣嘉,不曾想几日未见,她竟然变得这般口齿伶俐,将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于此事该怎么查,她其实只要做到不得罪太后便好。她自己也知道,在太后面前自己并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