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巴陵仙草,有了这颗灵药,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小半了”星桥小心翼翼的将灵药放入药箱,兴奋得对师父说。
……
第二十九天,经过几天的神识索探查,在崖壁及崖壁周围的山体上找到了十几株灵药,这样秘园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再有收获就可以得到额外的奖励了,如果再多些甚至可以冲击灵药榜。
既然崖壁可以用神识索来扫,那么地面岂不是更加可以。
想到了就做。
以前被肉眼忽略的灵药,纷纷在神识索的搜扫下现出原形,星桥现在觉得修炼这神识索实在太值了。
第三十七天,星桥还沉浸在收获的幸福中,师父和师弟师妹们却早已对此索然无味了,只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又陪他玩了几天。
“师兄,已经超过预期了,我们回去吧”桑丽私下里对师兄道。
“时间还早,我们起码还可以再找十天,说不定这次我们可以进入灵药榜了”星桥兴致盎然的道。
‘我受不了了,这也太无聊了’看大师兄如此在意,桑丽的这句心里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
易安居内,星桥在一旁重新清点,并分类采到的灵药。其他人都围坐在桌旁,平度无精打采的扣着指甲,小胖在给师父泡茶。
桑丽跑到师父身后,扒着师父的肩膀,在耳边轻声娇声道:“师父,还是您跟大师兄说吧!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呵呵呵,好,我说,等会我就和星桥说,来,坐我旁边先喝杯茶”随手推过小胖给自己的茶。
见师父答应,桑丽乖巧的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看了看汤色,然后一饮而尽:“小胖,为什么你泡个师父的茶要好喝些?是不是欺负二姐我不会喝茶呀!”
“哪有的事呀!二姐,你可不要冤枉我”
这姐弟二人又开始打起嘴仗来了,平度在一旁看着一直傻笑。
一会儿星桥收拾妥当后也过来在桌边坐下。
“星桥,我打算让大家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往回走,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也辛苦了”
“师父,现在回去出口还没开呢……”
浦泽知道星桥还舍不得灵药,马上打断道:“我们人少,最好和其他人错开回程的时间,再过几天开始回程的人就会多起来,到时候难免会碰上,为了安全起见,宁可在出口多等几天”
“好的,师父,我明白了”星桥是个明事理的人,师父说得对他就马上答应了。如果师父说得不对,他虽然也会听但肯定会再争辩一下。
可是浦泽并不是爱讲道理的人,这些理由都是他随口编的,如果这时把桥换成冷叶他可能只要说“走”就可以了,根本无需解释,其他几个就更不用说了。
……
上山容易下山难。
山上时看看能走能爬的就过去了,不能上去的就绕一绕,下山时却时常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边是悬崖峭壁,一下子就没路了。
对于这里的山路,星桥也是个二把刀,他之前也就进来过一次,也都是跟在他的师兄们的身后,他的所有认识几乎都来自书本,入山倒是没什么问题,出山可就晕菜了。
好在他们有定位盘,还不至于在山里绕圈,只是要多花些时间而已。
正好,时间多得是。
这再次让星桥认为,师父真是太明智了,怪不得师妹师弟们从来不过问,自身以外的问题,师父说什么都说‘好的’。
下山原本就比进山要慢,再加上时间充裕,只要到了能展开易安居的地方,他们就要休息一下,一路上星桥都努力克制自己不再说‘不’。
……
星桥和小胖走在最前面,平度走在中间,桑丽一直缠着师父探讨幻阵的布局与变化,所以他们一直都在队尾。
小胖和星桥一直相伴而行,话也就自然多了起来。
“师弟,你平时是怎么修炼的?我好像没看到你打坐!”
“呵呵,打坐我不行,我都是靠修炼法术时带动体内法力运转,就当修炼了,师父说,这是法术士的修炼方法”
“哦,没听过,能不能说详细些?”
“法术士的修炼方法,就是以施法代替打坐,利用施法过程中体内法力的流动来完成与打坐相类似修炼,让修为得到提升”这是师父教他的法术士的修炼方法,无疑对他来说很适用。期间小胖也想学着打坐,但他一没有功法二没有定力,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哦,那平度是怎么修炼的,我好像也没看到他打坐”
“小弟,他喜欢炼器不喜欢修炼,都是大师姐逼着他服用丹药提升修为,所以他很怕大师姐出关,哈哈哈……”
“那他不修炼的事师父不管吗?”
“师父……好像没管过……”
……
出山的路走得很慢,当师徒五人走出大山时,离开园只剩三十一天了,不过这些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足够了。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秘园内已是腥风血雨,灵山宗的同门就在一天前,已经全部遇难了。
“今天,离出口打开刚好还剩三十天,我们出了这片树林前面就是旷野了,再有二十天左右就可到达出口了”星桥有些兴奋得作着介绍。
“哈哈,就要再见到小叶子了”浦泽有些想念冷叶了。
“大师姐长得比您都高了,还小叶子呢”桑丽接茬道。
“哈哈哈,也对,那就叫她大叶……”
再迈一步就出树林了,浦泽突然停住并伸手示意大家都停下,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前方传来了哀嚎之声,浦泽伸手入储物袋摸索着,同时对弟子们道:“激活身上的阵法”
“出来吧!躲是躲不过的”一个雄浑且沙哑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发现他们了。
“我先出去看看”浦泽迈步出了树林,弟子们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也都跟了出来。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血腥了,离他们十丈远的距离,刚刚发生了一场屠杀,满地都是尸体,基本身体和头都不在一处。
浦泽走出树林站定细看,这是三名吴东修士,成三角将一名受伤的筑基修士围在当中,离自己最近的修士手持飞剑几乎背对浦泽看着他。
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是不能带法器入内吗?看来跑是不可能了,应该先干掉他,弟子们才有可能跑掉。’
前方左侧一名吴东修士正蹲在地上翻捡死去修士的储物袋,应该是对收获并不满意,口中骂骂咧咧的自语着,距离远听不清楚。
前方右侧一名身材魁梧的吴东修士,他其实离浦泽稍远却是正面对着浦泽,看相貌刚刚那句话应该出自他的口。
“师兄,这几个都归我,可不要与我抢哦,哈哈哈”手持飞剑的修士连看都没看浦泽一眼,就对身材魁梧的修士道。
“筑基初期的我没兴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
被围的修士眼神闪烁不定,偷偷一看了一眼树林中出来的浦泽师徒,见只有五人而且浦泽还只有筑基初期修为,马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他突然转头飞奔,想从左右两位修士之间穿过,怕他们发动攻击奔跑时眼睛还不停左右观望。
两位吴东修士转头看着他,任由他跑出去。
背对浦泽的修士突然桀桀怪笑起来,飞剑祭出,升空——飞向逃走的修士——速度越来越快——修士奔跑中被飞剑一穿而过,头颅突然飞起一丈来高,身体却还在奔跑,当头颅落从空中落下时,身体也向前扑倒,一腔热血从脖颈里喷射而出……这时飞剑已又回到了吴东修士的手中。
浦泽趁大家都在注意逃跑的修士时,偷偷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传送盘扔在地上,横移一步站了上去,又扔下一块灵石用脚把它嵌入传送盘。
手持飞剑的吴东修士缓缓转过身,眯眼看着浦泽,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小胖和桑丽下意识的迈步向前挡在师父身前,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平度则躲到了师父身后,星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交出储物袋,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要是毁了药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桀桀桀桀……”说完发出一阵怪笑。
浦泽摘下储物袋拿在手中,举高给对方看,同时传音入耳对四名弟子道:“我一动手,你们马上回身往树林跑,躲起来不要出来”说完将储物袋扔向持剑修士。
持剑修士伸手抄住浦泽扔来的储物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乖……”
乖字还未全部出口,笑容已经冻住了,是真的结冰——冻住了。这位他看不起的筑基初期修士,不知为何会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掌正抵在自己的胸口,冰封千里——霎那间他就成了冰块。
“接住了,别摔碎了”浦泽突然提起眼前,已是冰块一坨的持剑修士,扔向右侧的身材魁梧的修士。
变化太快了,身材魁梧的修士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自己的师弟已经成为冰坨砸向自己。
接,还是不接,最终他还是不敢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冰坨,没有如他想的那样,在他身前落地后碎裂一地,却突然发现一只手抵在自己的肚子上,一个雷爆术在他体内炸开,内脏和心脉瞬间全被炸成了浆糊。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体内的骨架也已全部化为齑粉,全靠完整的皮肤包着,软软的向单膝跪地的浦泽倒过来。
浦泽顺势一手托着他的裆部,一手扣住他脖子,起身将这修士的尸体举过头顶向前用力一推,尸体飞向最后一名吴东修士。
此时这名修士还半蹲着并未起身,持剑修士被杀时他还是背对着蹲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材魁梧的修士被杀时,才刚刚引起他的主意,半蹲着转身也只瞄了一眼,就看到的师兄的尸体,已经在飞向自己的半空中了,赶紧双腿用了向后一跃,这是他多年训练养的本能反应,搞不清状况下先避开再说。
想跑,浦泽双手掐决,口中轻吐一个“爆”字。
师兄的尸体突然爆开,满天的血雨让他避无可避。血雾打湿了道袍,迷住了眼睛,眨眼、甩头,视力稍有恢复,就看见浦泽大踏步穿入血雾向自己走来,心下大喜:“好,正怕找不到你,就过来送死来了”运起全身法力,向着迎面而来浦泽就是全力一击。
他有十足的把握,能一击就让浦泽毙命,一是自己原本就擅长近身攻击,这么近的距离没理由失败,二是修为的差距,自己已是筑基中期而对方只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
万万没想到,全力的一击落在了空处,原本眼前的人,却擦身而过,接着感觉背上一震,就失去了知觉。
……
“灭了!灭了!灭了!洪卫长,灭……灭了……”一名手下满脸通红的跑来报告。
“慢慢说,这次次是哪个宗门的?”接连得到不好的消息,洪涛已经有些麻木了。
“不……不是我们的人,是……呼呼……吴东修士的灯……灭……灭了……呼呼”手下一路快跑,有些呼不给吸,还不容易将话说完。
“吴东修士的灯灭了?”
“是……是的……”
洪涛丢下这名手下,转身就往本命塔跑去。
远远的就听到本命塔内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一改往日阴沉压抑的气氛。
“什么时候灭的,详细说说”洪涛看着熄灭的三盏吴东修士的本命灯,兴奋得问值日弟子,其实他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灯灭了而已,却还是想多听一些。
“刚刚,就在刚才,这三盏灯就突然齐刷刷的灭了……”
“一起……是同时灭了的吗?”
“就这样……啪……啪……啪,就灭了,先是这盏,再是这盏,最后是这盏”弟子拍手打出了节奏感,好让洪涛更容易明白几盏灯相继灭掉时的时间有多紧凑。
“哈哈哈,不知是哪位师弟这么神勇,出来一定要好好请他喝顿酒,哈哈哈”
“应长老!”塔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应长老听到消息也来到这里,满脸怒容的看了一眼灭掉的三盏灯,转身拂袖而去。
塔内又传出一阵欢呼声。
……
“师父,你没事吧”三名弟子看到浦泽从血雾中走出,都齐刷刷的围拢过来。
“我不是让你们跑吗?怎么都不听话”刚刚太过紧张了,根本顾不上看弟子们是否已经逃走。
这是他第一次与修士斗法(和小胖斗法不算的话),所有的动作都已经预先想好,并在脑中排练了好几次,就是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要是跑了,怎么有眼福看师父一箭三雕呢!师父,您也太厉害了,这可是三名筑基中期修士呀!”桑丽异常兴奋的道。
“你大师兄呢?”浦泽感到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应该是刚刚太过紧张的关系,但他不想让弟子们知道,可能是因为面子吧!
“他是比较听话,跑了!”桑丽有些鄙夷的道。
“小胖,你跑得快,去吧你师兄找回来,先把易安居放下”浦泽感觉自己快软倒了,体内法力已经枯竭,需要马上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