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山看着程曳语，然后微微苦笑，“怎么，连和我叙叙旧的时间都不给？你现在就这么在意和他有关的事？”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
程曳语觉得顾祁山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但是她又的确想知道顾祁山口中莫西霆对自己的太多，于是便放软了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就是她也说不好。
顾祁山笑着摇摇头，然后道：“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的。才多久没见，你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变了吗？
或许吧！
程曳语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喝着杯中的饮料。
“其实我原本有很多次机会和你见面的。”顾祁山说，话里带着一些淡淡的忧愁，“不过都被表哥给阻止了，甚至，他还干扰到了我的工作。”
程曳语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之间不是很要好的表兄弟嘛，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也没什么差别了。怎么，莫西霆背地里还做这些事！
“很不可置信是吗？”顾祁山一副自嘲的样子，“如果是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相信，有一天，‘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这样的话会在我顾祁山身上应验。”
程曳语有些手足无措，慌忙地喝了一口饮料来掩饰自己的内心，“你，你想多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顾祁山看着程曳语道：“他从前给我的帮助的确很多，可是后面慢慢地都变了，不过我并不在意，为了你，我怎么被对待都无所谓。”
“顾祁山。”程曳语不满地叫了他一声名字。
顾祁山一脸无所谓道：“原本我已经死心了，但是，表哥对你并不像真心实意的，所以我觉得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程曳语有几分不高兴，“不管我以后跟莫西霆怎么样，至少现在我跟他是合法的夫妻。”
顾祁山轻笑一声，“这句话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就没点别的话？”
程曳语语塞。
“我说这些并不是信口雌黄的。”顾祁山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认真道：“表哥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不信任？”
顾祁山点头，“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和你离婚吗？相反，可能对你还挺好，是吗？”
这句话成功地让程曳语一愣。
的确，莫西霆最近对自己是非常的好，好到如果没有看到那份协议的话，她以为两个人或许可以好好地发展下去。可是，偏偏，让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程曳语这忧愁的小脸，顾祁山觉得自己大部分的猜测是没错的，“果然如此！”
程曳语也不再掩饰她跟莫西霆到底关系如何了，只是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什么，你知道什么？”
顾祁山想了想，然后道：“我不敢保证，不过，你手上是不是还有程氏的股份？”
“股份？”程曳语一愣，“我不知道！”
顾祁山看程曳语这个样子不像是假的，也觉得很奇怪，“你自己手上有没有股份自己不知道吗？”
程曳语摇头，“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们家不是早被莫西霆收购了嘛，有没有股份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顾祁山一本正经地说着，“否则怎么可能……总之你懂的。”
懂，她懂什么啊？
“你刚才说莫西霆对我好是因为我手上的股份？”程曳语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玄幻，如果她有股份，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而且要是真的这样，程兮菲和陈岚珊怎么可能还那么对自己呢。
况且，她私心里是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她不想认为莫西霆对自己的好是带有目的的，虽然那份离婚协议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可她没看日期啊，说不定是以前拟定的呢。
对啊，也有这样的可能。
想到这里，程曳语心情好像放松了不少，整个人也愉快了不少，让对面坐着的顾祁山看起来，整个人突然间有些流光溢彩。
不过，顾祁山不明白的是，程曳语为什么因为这个原因而感到开心，难道她真的对莫西霆情根深种，甚至觉得自己手上的股份可以成为一种和莫西霆继续下去的筹码？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样？”顾祁山尽量压抑着自己躁动的心情，旁敲侧击地询问。
“那我和他还真的只剩利益了呢。”程曳语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当然，她其实希望这件事是假的。
“你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纯粹，如果你指望……”有些话顾祁山没有说明，然后道：“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可以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要好。”
程曳语面色有几分凝重，她点点头，然后再次问道：“你确定吗？我手上有股份的事？”
顾祁山摇头，“只是听了一两句，后面推测出来的。怎么，你自己到底有没有股份都不清楚吗？”
程曳语也摇头，一脸的茫然，“我是真的不清楚，所以猜测你可能误会了。我要是有那么多股份，我之前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这件事我会帮你的。”顾祁山一脸的坚定，“相信我，小语。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避风港。”
程曳语摇摇头道：“不是，顾祁山，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因为宋晓月吗？”程曳语刚起身，顾祁山走到她身边伸手拦住，“因为她是你好姐妹，你不想她对你生恨，所以才避着我的是不是？”
“不是……”程曳语推开顾祁山，然后匆匆出了门。
顾祁山也立即追了出去，将她拉到一个巷子里。
这里人烟稀少，即便在夏日也非常的清净，程曳语被顾祁山拉了过去，心里有些慌乱，奈何却挣脱不了。
“顾祁山，你要干什么？”程曳语挣扎着，但是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顾祁山看着程曳语的样子，一把将她搂住，半拖半抱地拉到了一边，将她按在了墙上，把她圈在了怀里。
两个人距离靠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时间就这么静静地对视，谁都没说话。
而此刻，他们不知道是，原本在一边暗中观察了他们许久的宋晓月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往这边过来，自己也悄悄地跟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