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西霆一直说没有关系，可是在去和李元秉吃饭之前，程曳语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她自己从一些网上的资料收集到相关的信息，但是很多资料都不具有考证性，故而程曳语又打电话找了自己以前的一些朋友询问了相关的信息，然后得出了比较准确的信息。
做好了基本准备后，程曳语在约定的日期跟着莫西霆一起去了那家餐厅。
“李先生。”
“莫先生。”
两个人客套一番后便入座了。
至于程曳语，李元秉似乎并不在意她是谁，也不在意他身边的这个女伴，比较他自己身边也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性。
以程曳语观察而言，这位女性似乎应该不是李元秉的老婆，即便是，那也不可能是原配。所以，这或许就是商业饭局中的约定成俗吧，为了能在饭桌上把事情谈下来，大家都会各自带女伴，至于介绍，那就彼此心照不宣了。
“关于临城土地的事……”
“诶，这菜才刚上不久，你着急什么。”李元秉摆了摆手，然后道：“我们先喝酒再说。”
菜才刚上完，莫西霆就准备想要和李元秉谈正事，但是明显他并不想要，只是想要和莫西霆喝酒。
程曳语坐在一边显得很是温婉贤淑，李元秉好酒，这个她也打听到了，不过这个在他们圈子里是公认的，也没什么好不好打听的。
莫西霆点点头，让服务员打开了酒，先给李元秉倒了一杯，然后再是自己，接着询问程曳语，“喝果汁吗？”
程曳语点点头。
“诶，既然是酒桌上，怎么能喝果汁呢。”李元秉笑着道：“能有资格陪你来的，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莫西霆皱皱眉，知道李元秉可能误会程曳语是自己的女伴了，他想要解释，可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否则还以为自己是有什么目的呢。
“就是。”李元秉带来的女伴媚眼如丝，声音也特别的嗲，她也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劝说道：“莫先生身边的小姐莫非喝不了酒？”
“不是。”程曳语解释道：“只是莫先生比较绅士。既然是在酒桌上，当然是不能少了酒的，我怎么能例外呢。”
“好。”对于程曳语这样的态度，李元秉似乎很是欣赏程曳语的这个态度，“不错，莫西霆还是很有眼光的，能够挑中你。”
这句话，程曳语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微微地一笑。
李元秉带来的女眷撒娇道：“你看，人家莫先生就知道对女伴嘘寒问暖，你这可就差了点。”
这位女伴似乎还算是得宠，说这样的话李元秉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得很是开怀，然后自嘲道：“我是大老粗，人家莫西霆可是良好的名门世家出身，怎么比得了。”
莫西霆嘴角露出淡笑，“那您可真是谦虚了。李家可比莫家要更家大业大一些。”
李元秉摇摇头，“要这么说，那尊贵上而言，莫家可要更强一些。”
程曳语：“……”
这两个人是在互相商业吹捧吗？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莫西霆居然会说这种话，明明看起来是那种“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类的人啊。或许这就是社会的残酷吧，很多时候，人不得不屈就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就像莫西霆，外人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实际上也有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时候。
莫家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可是呢，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又有谁可以看得见呢。
饭桌上，程曳语一直比较沉默，只是偶尔说话，李元秉的女伴倒是话多的很，还若有似无地向莫西霆暗送秋波，程曳语也没怎么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莫西霆正牌夫人还坐在这里呢，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搭。而且，李元秉不管吗？
以他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程曳语在心中微微叹气，虽然感到很气愤，可是自己也并不能做什么，只能暗暗地生闷气。
让她比较感到安慰的是，莫西霆倒是没什么回应，仍然该干嘛就干嘛，眼睛从未在李元秉女伴身上有过多的停留。
但是，也不知道他在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
从前，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和母亲吵架，内容就是关于这种饭局的，父亲总说是逢场作戏，总说和外面的女人没什么关系，可是最终他还不是辜负了母亲，让陈岚珊上位了。
虽然娶陈岚珊更多的是因为家里需要一个女主人，但是陈岚珊也是他饭局上勾搭的女人之一。即便娶了陈岚珊，他也根本没有断过外面的花花草草，之后陈岚珊也因为这件事跟他吵过，当然底气非常的不足。
不过，能怪谁呢。她嫁进程家本来就是先天不良，所有一切都依赖于父亲，如果惹恼了父亲，随时是会被扫地出门的，她当然要克制一些。
“怎么了？”莫西霆看程曳语发呆，而且眉宇间隐隐有几分阴郁。
不过，程曳语似乎沉浸在自己发呆中，根本没听到莫西霆的问话，他只得再次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程曳语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刚才和我说话吗？”
“嗯。”莫西霆点点头。
然后她发现，桌子上三个人六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
“说什么？”程曳语有几分不自在。
“看你在发呆，好像有些不高兴？”莫西霆也知道程曳语不是很喜欢这种饭局，可是如果以前还好，但是现在娶了老婆，再带别的女伴，似乎有些不好，才会想要把程曳语叫过来。
程曳语愣了愣，觉得莫西霆这个问话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没有啊。”程曳语露出一个大大笑容，连忙解释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哈哈哈……”李元秉听完程曳语的话笑了出来，“我就说你多心了。不过。西霆好像挺喜欢这个小女伴的。”
程曳语和莫西霆都没接话，报以淡淡的微笑。
“说起来，西霆你这么好的男人，早该成家立业了。”李元秉似乎有些微醉，脸带着几分红，“我有个不错的人选，倒是可以介绍给你。”
程曳语：“……”
什么情况？
莫西霆：“……”
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