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出口商的事情已经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大家议论纷纷。
“你们说着莫氏是不是要变天了？”
“莫二爷那个阴险的家伙，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哎我的莫总裁啊。”
“别做梦了，人家娶妻了。”
“其实我倒是觉得不管谁做莫氏的掌舵手都好，我只关心自己的工资加不加……”
大家众说纷纭，而莫西霆似乎也表现得大受打击，对于属下员工这些讨论也没有加以阻止。
程曳语走进莫西霆的办公室，看他似乎站在窗边对着阳光看什么东西，等到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他在看一个小玻璃瓶的小金鱼。
“外面都闹得天翻地覆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这个？”程曳语的语气无不调侃。
莫西霆转过身，伸手牵过程曳语的手，然后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不然呢？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要表现得自顾不暇，就差临门一脚了，总不能让人察觉出什么吧。”
程曳语皱眉，“你的计划里真的只是简单地让二叔抢走这个合约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不对劲？”
“后招。”程曳语道：“你肯定有什么后招吧，不然他抢走了……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搞破坏呢。那日本出口商不是你的人，不至于这么听你的话。”
莫西霆笑着道：“我知道，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签合约。”
程曳语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是一开始告诉你嘛，这日本商本来就是给二叔的礼物。”莫西霆一副气定闲神的样子，“而且这次要让他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程曳语还是有几分疑惑，“就算真的他失败了……顶多失去在莫氏的控制权吧，到时候你辛辛苦苦赚钱还不是要分给他们。”
“语气这么酸啊。”莫西霆开玩笑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程曳语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好心没好报。
莫西霆笑了笑，然后点点头，“我知道。其实，日本商这个项目非常的大，光靠莫氏根本吃不下来……再说了，这也是商界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吧。吃肉的，还得留点汤给别人喝，否则的话……会不得人心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程曳语想了想，然后道：“二叔会找人合作？”
莫西霆点点头。
“这市里能够吃得下这块蛋糕的公司也不多啊。”程曳语感慨道：“不过，按照目前的势头应该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吧。”
莫西霆点点头，“嗯，这次想要一夜暴富的人，恐怕……”
程曳语叹了一口气，“真是有些同情那些人，要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多好，现在如果想要投机倒把，却没想到落入你的圈套。”
莫西霆捏了捏程曳语圆润的脸蛋，然后道：“怎么，你还为那些人不值？”
程曳语摇摇头，“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活该。”
莫西霆对于程曳语的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他点点头，然后道：“乖。”
莫二爷很顺利地签了合约，更顺利地找到了非常多想要合作的人。
当然，说起来不算是他找到的，而是那些人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过，让他感到不是很满意的是，他原本以为的那两家公司的人竟然都没有人来，哪怕一点意向都没有，这让他多少有点恼火。
那几家的人似乎和莫西霆的关系还算不错。
但是，讲义气也不是这样的时候，一亿的大工程胆子，并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的，这些人真的是弄不清楚状况。
不过，随便他们。
这年头，讲原则、讲义气的人都被磨光了。
莫二爷这几日非常的忙碌，几乎是纸醉金迷，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似乎已经看到莫氏尽在自己手中的那种画面了。
“听说二叔家庭最近不是很和睦啊。”程曳语一脸八卦地看着莫西霆，双眼放光，“好像权利大了，美女送上门的就多了……二婶有点吃醋呢。”
“你会吗？”莫西霆根本没有正面听程曳语说的话，反而就着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像二婶那样吗？”
程曳语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说这样的话了？”
“看来你不会。”莫西霆觉得有几分受伤，“如果会的人，第一时间就蹦出答案了吧。”
程曳语扶额，“莫西霆，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
莫西霆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孩，“是啊，人最大的不变就是不断地改变。其实……我也反省了很多，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程曳语听了，慢慢地垂下眼眸，没有开口。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气氛中，莫西霆突然道：“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但是……我会好好努力的，如果你觉得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请立刻指出来，我可以改的。”
程曳语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她略微有几分尴尬，“莫西霆，你今天喝了酒说的都是醉话。”
再说了，这样的莫西霆实在是太不像从前的他了。
莫西霆微微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知道，现在的我不值得你信任。我也答应过，将来是去是留随便你……放心吧，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决定的。今天的确喝了点，有些累了，早点休息。”
就这样，莫西霆一个人带着孤独的背影慢慢地走进了房间，开门然后关门。
程曳语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刚才的事情。
哎，她发现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糟糕了。
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了，剪不断，理还乱。
等到第二天，莫西霆又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仍然是莫氏那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总裁。
不过几天的时间，在开公司会议的时候，风向就变了。莫西霆想要推行一个计划，变得有些困难，甚至有些人还出言反驳莫西霆的意见，也就是所谓的据理力争。
而莫二叔则是一脸的得意。
程曳语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冷笑不已。
莫二叔还没坐上莫氏总裁的位置呢，这些人就这么快站队了，以为可以得个从龙之功，殊不知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因为，到时候可能输掉自己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