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语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里喃喃自语，“远在天边，近……近在眼前？”
程曳语瞪大了眼睛，似乎猜到了什么，有几分惊讶，看着顾祁山半晌没有说出话。而顾祁山也没有开口说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是其实心跳得很厉害，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也不妨是一种表白。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空气在此刻静止。
直到这一刻，程曳语才觉得自己跟顾祁山好像靠得太近了一些。
程曳语转过身去，然尴尬地笑了笑，“额……顾祁山，到底是谁你直接告诉我吧。不然……我，我要误会的。”
“误会什么？”顾祁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吧？”程曳语背对着顾祁山，脸上很是无奈，心中也很震惊。
“嗯。”顾祁山淡淡地应了声。
承认了！
程曳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一直在撮合他跟跟宋晓月，但是他居然喜欢的是自己。
这到底是多大的乌龙啊。
“怎么不说话？”顾祁山想要将伸手将程曳语的肩膀掰过来，大约有些突然，程曳语一下子躲得很远，他的手就尴尬地举在了半空。顾祁山自嘲道：“怎么，避我如蛇蝎？”
程曳语摇摇头，“不是的，我……我觉得这个事有些突然。”
理论上算起来，她是他的嫂子呀！
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虽然她跟莫西霆之间的感情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这也不能成为顾祁山喜欢自己的理由吧。
而且，她真的弄不懂，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不对，她是不懂顾祁山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程曳语仔细回想了下，她好像没做什么事让顾祁山误会吧！
“我知道你现在跟我表哥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顾祁山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让你慢慢想。”
程曳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是，顾祁山……我觉得你不要这样。我们根本没可能，我又不喜欢你。”
“感情这种事，慢慢可以培养的。”顾祁山笑得很是自信，然后道：“小语，你就不能把脸转过来吗？”
程曳语想了想，还是把脸转了过来，“顾祁山，你是不是最近吃错药了？”
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顾祁山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小语，是我平日太不正经了，所以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的吗？”
说实话面对这么严肃的顾祁山，程曳语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顾祁山，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的感情错付！”程曳语有些无奈，“其实你跟……”
原本程曳语想要提到宋晓月的，可是发现顾祁山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就没有说了。
要是宋晓月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她们两个之间会不会有隔阂。
想到这里，程曳语又觉得有些头大。
不过，仔细想想，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宋晓月有些知道啊，以前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她好像有对自己试探过啊。
所以，这次该不会是因为顾祁山惹了她还是跟她说了，然后宋晓月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
想到这里，程曳语皱着眉头，抱怨道：“哎呀，顾祁山，你可害死我了。”
顾祁山一脸的疑惑，“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了？”
“这件事你不会告诉了宋晓月吧？”
“嗯。”顾祁山很是淡定，“她很早就知道。”
程曳语一副完蛋了的样子，指着顾祁山的手略微颤抖，“你，你，你……”
顾祁山挑眉，“怎么，有问题吗？”
岂止是有问题，问题大了！
程曳语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无奈，而且带着丝丝的绝望，眼前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是莫西霆的表弟啊。
莫西霆喜不喜欢自己没关系，可是她现在和莫西霆——
哎，事情为什么变得这么糟糕。
想不到自己的表白会让程曳语这么纠结为难，尽管顾祁山从前是纵横情场的浪荡子，可是这一刻他的真心的，所以心中也难免有些难受，心头也带着几分的烦躁。
他觉得，或许应该找个突破口，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小语。”顾祁山抓住了程曳语的胳膊，让她转头看着自己，“这些都不是事。只要我们能够幸福，别人的眼光你都不用在意。”
程曳语想要挣脱，奈何顾祁山看起来斯斯文文，力气却出奇的大，和莫西霆也不相上下。
“你先听我说。”顾祁山感觉到了程曳语的不安和排斥，“只要你答应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替你处理好一切的。表哥能够给你的，我都能够给你。”
“不是……”程曳语皱眉，她觉得顾祁山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表哥吗？”顾祁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放弃，只是继续道：“你和他的婚姻根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现在帮助你纠正这个错误，有什么不好。”
虽然也不喜欢莫西霆吧，但是他们是夫妻啊。
程曳语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以后和莫西霆能走到什么地步，可是就目前来说，我跟他是合法的夫妻。顾祁山，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就请放过我，我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
顾祁山的眼神暗了暗，不过仍然没有放开程曳语，“我不是要你为难，你现在也不用这么快答复我，仔细考虑考虑，嗯？”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温柔和暧昧，眼看程曳语靠得自己这么近，细密的睫毛，白皙脸上淡淡的红晕都看得一清二楚，微微翘起的嘴角……所以的一切都那么的让他感到心动。
顾祁山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淡淡是蹙眉忧愁的样子都那么的吸引人。
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活了这几十年，第一次对女人产生这样的悸动。
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情，来压抑自己这颗躁动不安的内心。
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顾祁山直接侵身过去，想要亲吻程曳语的红唇。
程曳语反应过来的时候慌忙将头一撇，顾祁山落空了，但是唇还是擦过了程曳语的脸蛋。
“顾祁山！”程曳语是真的气恼，这顾祁山怎么回事，在医院就敢这样耍流氓。
顾祁山笑了笑，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