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随伯母回到村子里的住房,被伯母安排住在客房里。
伯母担心英子会跑回石头房子,所以对英子盯得很紧。
伯母为了盯住英子,她也没有去田地里干活了,只是在家里面做些家务活。
英子大部分时候是拿了一张凳子坐在大门口,看着对面村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晚上,伯母则在大门上加了一把锁,防止英子偷偷跑出去。
离出嫁的日子也就那么五六天了,在这个时候英子是多么想回到石头房子见芽子哥一面,作最后的告别啊。
伯母一家现在都在为婚礼忙碌着,王四家里不断有人过来,送来结婚的礼品和肉食。伯母家里也不断有人过去,商量结婚的细节。
这天,大伯和伯母又去王四家里了,屋子里只有英子和一个堂哥。
英子想,现在机会来了,而是对堂哥说:“哥,我想去镇上把头发剪短一点,就要嫁人了,我要把头发整得好看一点。”
英子是一头披肩长发,平时她就束个马尾披在背上,现在她想去镇上的理发店剪短一点。
这位堂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想堂妹就要出嫁了,去镇上打理一下头发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同意了英子的请求,用自己的一辆摩托车载了堂妹到镇上去。
到了镇上的理发店,里面的员工甚是热情,一边为英子理发,一边邀请堂哥洗头按摩。
堂哥想,这样坐在店里等英子也很是无聊,更答应那美女员工的邀请,到里面房间做全身按摩了。
当英子剪好了头发时,堂哥还在里间躺在按摩床上享受美女员工的服务。
英子想,会见芽子哥的机会来了,更付了自己剪头发的钱悄悄出了店门。
来到大街上,英子更打了一辆摩的到村煤矿去。
到了村煤矿,英子付了摩的车费更匆匆往山上的石头房子走去。
英子走到石头房子时,也己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钟了,这时我已经放羊回来了。
我看着回来的英子,心中不由一阵惊喜,把她请进房间又是泡茶,又是拿水果给她吃。
英子喝了两口茶,看着我说:“我离开这么多天了你想我吗?”
我说:“何止是想,因为你,我都经常晚上睡不着觉了。”
英子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她双眼盯着脚前的地面若有所思。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在这个时候,我最关心的仍是她的婚姻。
“大后天就结婚了,就剩下最后两天时间了。”英子阴郁的说。显然,英子不太高兴。
我看着英子忧郁的样子,不免让我感到心痛,忙问她:“你怎么不高兴了?”
英子说:“离开你,我高兴不起来。”
我沉默了,我知道英子嫁给王四并非她心中所愿,但她又不敢违抗伯母,逃避这段婚姻。
在这个时候,我和英子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起来,我们都不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一段时间后还是英子打破了沉默,她看着我说:“芽子哥,你爱我吗?”
我说:“这还用问吗?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爱你,爱得刻骨铭心啊。”
“哪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答应你。”
“好吧,哪你闭上眼。”
我顺从的闭上了眼晴。
一会儿后只听英子说:“你打开眼晴吧。”
我打开眼,只见英子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我眼前。
………………
(以上省略五百字)
英子穿好衣服,流着泪说:“芽子哥,我回去了。”更下了床,向房间外面走去。
我看着床单上面的那一抺殷红,惊呆了,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仿佛整个世界在此时都凝固了,停止了。
英子走出石头房子,一步步向山下走去。他走到县煤矿,打了一辆摩的,回到了伯母的家里。
当她走进房屋时,堂哥早已回来了,他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英子回来更责问她:“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英子不理他,径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倒在床上,更闭上眼睛睡觉。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两天后,英子出嫁了。
村子上空响起了喜庆欢快的唢呐声,以及各种其他乐器的声音。
英子穿着大红嫁装,在亲人的簇拥下坐上了那辆桑塔纳婚车,向新郎的家中驶去。
新郎的家就在隔壁村,是座落在村东头的一幢三层小洋楼,装修十分的豪华,就像县城的宾馆。
婚车接回新娘后,放了十多分钟的鞭炮,把喜庆热闹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午饭竞然摆了三十桌的酒席,尽显男家的排场和经济实力。
晚上少不了农村人的习俗闹婚房,十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嘻嘻哈哈,对新郎新娘好一阵作弄才善罢甘休。
夜深人散,独留新郎新娘在洞房之中。俗话说,良宵一刻值千金,此时新郎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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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省去六百字)
看着那干干净净的白色床单,新郎已是怒不可遏,他一巴掌朝新娘脸上扇去,“滚!”新郎吼道。
可怜新娘只好卷缩在床角,以泪洗脸。
新郎下了床,走出了新房,到别的房间睡觉去了。
已经是下夜两点多钟了,看着新郎离去,新娘停止了哭泣,也倒在床上睡着了。
由于闹了一个晚上,新娘怎么也睡不踏实,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
她打开窗户,看看天上曦微的亮光,下了床,摄手摄脚的出了房门,下了楼,打开大门朝村道上走去。
村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她就这样借着晨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远处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她走回了山上的石头房子。
这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普照的早晨。我也已起了床,在厨房煮早餐了。
英子穿着一身崭新红衣,走进厨房来,对我喊:“芽子哥。”
此时我正专心在灶前烧火,听见有人叫我,回转头,见是英子时,惊愕得张大嘴巴,圆瞪双眼,一动不动怔在那里。
英子向我走来,我忙站起身,看着她。
英子扑在我身上,嘤嘤的哭了。
我抚着她的背,忙问她:“你怎么啦?”
英子却伏在我肩上继续哭,哭够了,她哽咽着说:“王四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