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我无关?你在我赌场打了架就与我扯上关系了,你还别说,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独眼龙一听济公说的话来气了,他想应该给点颜色给济公看看了,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七八辆摩托车开到了赌场门口,从摩托车上下来十多个不是身上有纹身就是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社会青年。
这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手里都拿着砍刀,木捧,铁管,进了赌场将济公他们团团围住。
好家伙!济公见势不妙忙向独眼龙求饶,他颤抖着声音说:“陈老板,我们有事好好说,何必这样兴师动众呢?”
“好,这是你说的,哪我们到里间好好谈。”独眼龙大手一挥,那些社会青年四处散开,不再围着济公他们。
独眼龙把济公班组的七个人,我和小莫柳红姐叫进里面那个房间坐好。
独眼龙坐在那张沙发椅上发话了:“各位听好,我就直言直语有话直说了。我一直在这开赌场,俗话说,没有三两三,哪敢上刀山?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家里穿开裆裤呢,我什么没有干过?想当年我去云南叛过毒,广西搞过绑架,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我的一只眼睛是被人打瞎的,脸上的刀疤,一条腿也是打架时伤到的,至今我还有许多死党在云南广西一带,也还有很多马仔在各个煤矿的赌场,所以你们在我面前老实点,不然吃亏的是你们。”
这些话显然是说给济公听的。济公起初以为独眼龙是一条虫,想不到是一条龙,更战战兢兢的坐在座位上不敢说话。
独眼龙接着又说话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出打架的原因,以后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打架了。又有一句俗话叫‘不打不相识’从此后大家还是好朋友。”
那济公班组的红毛以为自己有理,更将几天前井下打架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然红毛有些地方是说得有些不符合事实的,比如首先出手伤人的是他自己,他却说成是小莫。
小莫听后据理力争,说井下打架首先出手的不是自己,而是红毛。
当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时,独眼龙说:“好了,不要再争了,不管是谁首先出手,以后不要再打就是了。如果以后谁首先出手打人,我就找谁算帐!”
红毛和小莫停止了争吵,其他人也是禁若寒蝉。
独眼龙又对济公说:“济公,你是带班组长,你回去后要好好管教你手下,不要再闹事了,如果你班组的人不再找小莫他们三个人麻烦,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在我赌场打架,影响我生意的责任我就不再追究了。”
济公连忙答应:“好的,我会管教好我班组的工人的。”
济公带着他班组的人走了,房间里只乘下独眼龙和我,小莫,柳红姐,还有几个刚才来的独眼龙的马仔。
柳红姐忙向独眼龙道谢:“陈老板,多谢你了,多谢你从中调解,不然小莫惹下的事就没个完了。”
独眼龙挥挥手说:“没事的,这是小事一桩,只是说几句话而已。我是有良心的老板,像你这样在我赌坊里的老主顾有什么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未了,我们和独眼龙告别,回村煤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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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打架之后我没再去村煤矿玩,总是觉得在山上陪英子放羊更好。
什么是爱?爱就是最长情的告白,最永远的陪伴。
这天,我又在山上陪英子放羊。
我们肩并肩坐在山石上,看着远处山坡上吃树叶的羊群。小虎乖乖的伏在我们脚下,悠闲的摇着狗尾巴。天上阳光明媚,白云飘荡。
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喊:“雄伢仔。”
我回头一看,只见小莫在山路上向这边走来,边走边向我呼喊。
我忙向小莫挥挥手,也向他呼喊:“小莫哥!”
小莫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雄芽仔,我到石头房子找你你不在,心想你肯定和英子在山上放羊了,所以找到这里来了。我来是通知你明天可以上班了。”
我问:“是不是那天面煤仓里的煤炭全部卖掉了?”
小莫说:“现在这种形势煤炭哪有那么容易卖掉?听三叔说是因为矿里面在离矿二三公里远的地方租了一个私人建的大煤仓,把矿里煤仓里的煤炭全部用汽车倒运到那租来的煤仓里去了,所以井下又可以生产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老板为了能恢复井下生产也是想尽办法了。
我招呼小莫在我身边坐下,一起看远处山坡上吃草的羊。
小莫一脸羡慕的对我说:“雄芽仔,你们的小日子过得多幸福呀,天天和英子在一起在山上放羊。”
这时我想起了几天前在赌场打架的事,更回答他:“小莫哥,其实柳红姐对你也挺不错的,你看在赌场打架时,她是一门心思帮你的啊,她不但为你挡拳头,还叫独眼龙帮你,为你调解事端。”
“唉”小莫长长的叹一口气说:“我知道柳红姐一直对我好,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家乡的那一位等我迎娶的姑娘啊。”
我说:“你忘不了家乡的那位姑娘,哪你又为何要跟柳红姐在一起呢?你这样不是对不起柳红姐吗?你这是在欺骗柳红姐啊。”
小莫愧疚的低下了头:“也许我当初跟柳红姐在一起动机就是错误的,我是爱她的钱,不是爱她的人,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我说:“哪你们还不分开?”
小莫说:“我想分开,但是我始终说不出分开的话,我知道柳红姐是真心爱我,我不想说那样的话伤害她。”
“唉”这时轮到我唉声叹气了,我说:“小莫哥,你好自为之吧,柳红姐是个好人,我真的不希望你伤害她。”
小莫沉默了,他不再说话,一会儿后他从山石上直起身,说:“我回去了。”
我和英子目送他离去。
望着山路上踽踽独行的小莫,我问英子:“小莫哥渣不渣?”
英子毫不犹豫的回答:“渣。”
第二天,我又到村煤矿去上班了。
这天我们上的是夜班,车皮十分的充足,到下夜四点钟我和小莫就把煤炭运完了。
因为是夜班,很想睡觉,运完了煤炭我和小莫就下班了,没再等采煤面上干活的三叔和运生师傅。
而此时的三叔和运生师傅在采煤面上打第五个煤层上的爆眼时,却发现了轻微的渗水现象。
那水从爆眼里慢慢流出来,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三叔意识到情况不妙,更对运生师傅说:“煤层出现了渗水现象,这事马虎不得,你到天面去叫上夜班的安全员下来看看。”
三叔想,这三斜底有个县煤矿留下的大水仓,难道我遇上这个大水仓了?真是想想都害怕。
运生师傅下了采煤面,走路上了天面,他到家属房叫醒了上夜班的安全员。
村煤矿是个小矿,整个矿的管理人员就是一个矿长和三个安全员。
三个安全员都住在第三栋的家属房里,分别上早班,中班,和夜班。
早班和中班的安全员负责任一点,在井下呆的时间长。而上夜班的安全员都很懒,晚上十二点钟下井到各个生产档口巡视一遍后就上井了。上井后就洗个澡睡大觉,所花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那个上夜班的安全员听了运生师傅的汇报后随运生师傅来到了井下。
他上采煤面一看,那水滴还在慢慢的往下滴。他也觉得事态严重,必须叫矿长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