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爷说完了养兰知识,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更坐在真皮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
这时,坐在鲍大爷旁边的鲍老板笑道:“我爸养了几十年的兰花,积累了很多养兰知识的,如果你也想像我爸一样把兰花养得好好的,就应该多来这里坐坐,跟我爸聊聊养兰经验。”
我连忙点点头说:“以后我会的,我早把鲍爷爷当作自己的养兰老师了,就是碍于要在煤矿上班,没时间来这里。”
这是我的真心话,自从养了那几盆崖兰,认识了鲍大爷,使我知道了养兰是有很多学问的,自己可以说在这方面一无所知。
所以我特别想向鲍大爷学习养兰知识。
听我说完,鲍老板摇摇头说:“其实你完全不用在煤矿上班的,只要你专心养好兰花,收入是不比煤矿差的。”
听鲍老板这祥说,我是一脸的无奈,我说:“我是不可能一门心思扎在养兰花上的,因为一到八九月份我就要去上大学了。”
听说我八九月份要去上大学,鲍老板更是现出一脸的惊讶:“怎么,你还是个大学生?如果你是个大学生就不应该来煤矿打工呀。”
鲍老板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是个大学生。他只听他爸说过,这个叫“雄芽仔”的年轻人是一直在煤矿做工的。
面对鲍老板惊讶的表情,我只好将我考上大学没钱缴学费,来煤矿挣学费的事简单向鲍老板说了一遍。
鲍老板听完后显得很吃惊,呆了好大一会才说:“想不到你是如此懂事,如此吃苦耐劳的年轻人,你的故事大励志了,也感动了我,如不嫌弃,我可以资助你上大学的,学费钱你以后慢慢还就是。”
什么?鲍老板要资助我上大学?我简直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鲍老板是如此有爱心之人,这使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不由得在考虑要不要接受鲍老板的资助。
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此轻意的接受他人资助,万一以后学费还不上怎么办?而是说:
“鲍老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资助我就不必要了,我觉得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在村煤矿打工挣学费更好。”
鲍老板沉吟一会,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以后我会在其他地方尽量帮助你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听了鲍老板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连忙说:“谢谢鲍老板如此厚爱我。”
此时,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坐在座位上,一直不说话的鲍老板的老婆这时也走过来,殷勤的为我和英子斟茶。
喝了一会儿茶后,鲍老板又问我:“你上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回答他:“我考上的是一间上海的农业大学,至于学什么专业还没有选,当然我会选择与养兰和养羊有关的专业的。”
鲍老板笑道:“这样太好了,想不到你真有眼光,报考了农业大学,这在以后是大有前途的。我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各方面百废待兴,农业也是有很大的发展前途的。其实严肃点讲,我现在从事的园林业也是农业,我现在在深圳发展得很好的,业务根本做不过来。”
我谦虚的说:“因为我是农村人,知道农村生活的艰苦,所以报考了农业大学。我想大学毕业后回到农村,用自己的知识改变农村落后的面貌。”
事实也是这样,我当时想报考农业大学,确实是因为农村的艰苦触动了我。
农村的低收入是令人心痛的,爸爸就是因为没钱治病,才把姐姐嫁那么远的。
而现在我考上了大学却没钱缴学费,也只好在煤矿打工了。
所以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认真学习考上农业大学,学到知识后回到农村,建设农村,改变农村,给农村人传授至富经验。
而这个愿望,我想我快要实现了。
我们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二点钟,到了吃午饭时间了。
我和英子和鲍大爷一起,来到他那宽敞明亮的厨房里一阵忙碌,更煮好了丰盛的饭菜。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我从家中带来的,送给鲍大爷的烟熏腊肉。
吃完了中午饭,我们要回去了,鲍老板执意要开车送我们到县城的汽车站。
到了汽车站,鲍老板又把我们送上一辆到镇上的班车。付了车费,说了声再见,才开着他那辆皇冠小轿车离开。
坐班车到了镇上,我打了一辆大一点的摩的,两个人坐在后座上,任由摩的司机载着我们向村煤矿驶去。
到了村煤矿,付了钱打发走摩的司机,我从口袋里拿出电子表一看,才是下午二点多钟,更决定暂时不回山上的石头房子,带着英子到村煤矿看看。
到了三叔的住处,依然有四五个工人在三叔房里闲聊。
三叔和三婶见我和英子来了,自然十分高兴,忙拿了一张长凳叫我和英子坐下。
聊了一会儿天后三叔说:“柳红妹回来了,今天上午在这里坐了好太一会儿才走的。”
听见柳红姐回来了,我心里不禁有点小激动的,只想去见见她,更带着英子到她房间去。
三叔的住处离柳红姐的住处也没有多远,只不过是二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到了柳红姐的房间。
这时柳红姐正就着一脸盆热水在房前的阳光下洗着头。
这好多天都是天寒地冻的,今天出了太阳正是洗头的好时光。
我和英子见柳红姐这样忙,更自己走进房间里各自拿了一张塑料凳,在门前的阳光下坐着。
很快柳红姐更洗好了头,她回到房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坐在阳光下,用毛巾在头发上辗着水分。
我问柳红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红姐边用手帕辗着头发上的水分边回答我:“昨天晚上,回来时己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我又问了她我很感兴趣的问题:“你回家去和郭二娃把婚离了吗?”
柳红姐说:“离了。我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
柳红姐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却掩饰不住一脸的忧郁。
我笑道:“你早该和他离了,那郭二娃心中早已没有你了呀。”
我们又聊到了明天开班的事,不想这时柳红姐说:“我决定不在这村煤矿干了。今天上午我去独眼龙那里玩,独眼龙说他的饭店建好了,已经在正月初八营业了,要我去饭店里做服务员,我答应他了。我明天就去饭店上班。”
我知道柳红姐离开村煤矿,到独眼龙新开的饭店里干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竞然来得这样快。
我只好祝福她:“恭喜你,柳红姐,你终于可以离开煤矿,有别的事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