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香一边给二公子梳头一边说:“二公子您的头发也太顺滑了,我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头发,能梳理您的头发,奴家感觉三生有幸……”
二公子听得极为受用,不住点头。
忽然,“咔嚓、咔嚓……”声音连响。
众魂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四周绿水门的大旗,正被黄岩宗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地砍倒。
“大胆!”二公子大怒,他一边高声叫,一边扭动着身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擅闯绿水门禁地!”
他声音奸细,这一大声更加刺耳。
旁边有手下说道:“启禀二公子,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黄岩宗的门众。”
“黄岩宗欺我太甚,来呀,给我杀!”二公子尖声道。
台上三十多绿水门门众立刻冲下高台,杀了过去。
嫚瑶一拉古风,小声道:“一会儿,我们趁乱把绿水门的灵草盗走!”
古风点了点头。
他向台上的二公子看去,见那二公子正把那一叶灵草装入一个木匣中。
站在二公子身后的那个魂女碧香一直盯着木匣,双目红光一闪而逝。
“怎么女魂还有红眼睛的么?”古风问嫚瑶。
“别乱说,魂都是蓝眼睛。除非是传说中的……”嫚瑶语气有一丝狐疑,然后摇头道:“哎呀,不可能。”
“难道我看错了?”古风也不敢肯定。
黄岩宗弟子与绿水门门众战在一处。
那黄岩宗弟子头上都是灵力形成的开山斧,而绿水门门众头上已不是砍刀,变成了又粗又重的蛟枪。
这开山斧与蛟枪不住在空中碰撞,到处是两派弟子快速闪动的身影。
黄岩宗有备而来,他们近两百弟子对战绿水门三十多门众逐渐占了上风。
形势对绿水门越来越不利,但台上的二公子竟然心不惊肉不跳,轻轻拂拭魂衣上的灰尘。
他依然让碧香给他梳着头发,好像下面的争斗根本与他无关。
这时,高台上跃上两个黄岩宗的修灵者。
他们一个是精壮汉子,正是黄岩宗的左香主。另一个是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他是黄岩宗分坛的副坛主。
左香主双目盯着绿水门二公子,冷笑道:“厉天惑,你绿水门杀我黄岩三英,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绿水门二公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绿水门杀的黄岩宗弟子多得属不清,可不知道哪个是黄岩三英,哪个是黄岩三狗。你左晋今日找上门来是自寻死路。”
“少逞口舌之力,今天就是你厉天惑的死期!”说完,左香主左晋灵气出体,头上出现一柄三尺巨斧。
站在二公子厉天惑旁边的清瘦老者说道:“何必二公子动手,就由老朽吴奎接你一斧!”
“好,就让我左晋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左香主说道。
这吴奎头上是一把三尺蛟枪,他双目一凝,蛟枪快速攻向左晋。而左晋的武器开山斧也迎了上去。
一枪一斧在空中碰撞,左晋与吴奎的身体也随着攻击左右变换。不一会儿,他们已经杀到台下。
台上黄岩宗的副坛主微微一笑,说道:“厉二公子不愧是掌门之子,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我济源好生佩服。”
厉天惑眼皮也没撩一下,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冷笑道:“济副坛主想必胜券在握了?那在下厉天惑倒是真想领教一下济副坛主的高招!”
“好,我就掂量掂量你厉天惑到底几斤几两?”
说完济源头上生出一把五尺开天斧砸向厉天惑。
而厉天惑不慌不忙,腰姿一挺,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那满头的丝发根根竖起,在丝发之上,快速生出一杆五尺蛟枪。
他双目一凝,蛟枪飞出,迎着济源的巨斧砸了过去。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济源的巨斧与厉天惑的蛟枪空中相交,然后双双化成了蓝烟。
“想不到厉二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五级体灵,我济源十分佩服。”
“嘿嘿,你也不错,五级体灵已达巅峰,想杀你到真不容易呢!”
厉天惑与济源一边厮杀一边斗嘴,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
等他们杀下高台,一直观战的嫚瑶认为机会来了,她冲古风使了个眼色,古风立刻心领神会。
台上只剩下魂女碧香,而装着灵草的木匣就放在太师椅上。
古风一个闪身跳上台,伸手去抓木匣。
就在这时,那女魂碧香竟双目一凝,木匣飞了起来,落入碧香手中。
古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碧香,嘴巴长得老大。
碧香一双灵动的眼睛挑衅地看了古风一眼,然后跳下台去。
灵草被人家捷足先登,古风只好怏怏而回。
嫚瑶见抢走灵草的是女魂碧香,她并没有多少失望,她劝慰古风:“那女魂也许也是一个修灵者。我们应该成全她。”
古风耸耸肩,豁达的他表示无所谓。
黄岩宗二百多弟子对战绿水门三十多门众,众寡悬殊之下,绿水门门众不一会儿就被杀了个干净。
场上只剩下与左香主对战的吴奎,以及与副坛主对战的厉天惑。
这时副坛主济源得意地说道:“厉天惑,你手下已经死光了,我看你趁早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厉天惑道:“你我都是五级体灵,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济源道:“我可是五级体灵巅峰,久战之下你必败无疑。再说谁会和你单打独斗,别忘了我还有两百门众。”
他转头吩咐道:“你们先去帮左香主,杀了那个吴长老。”
“是!”黄岩宗弟子答应一声。
吴奎和左晋本来战了个旗鼓相当,这时数十黄岩宗弟子加入战圈,他们不断将一柄柄开山斧劈向吴奎,吴奎双拳难敌四手。
不一会儿,就被左晋劈成了两段。
左晋杀了吴奎后,立刻加入到济源的战圈,那厉天惑很快处于下风。
济源一边攻击厉天惑,一边说道:“怎么样,厉二公子,现在就剩下你孤家寡人,还不投降么?”
厉天惑吃力地抵挡济源与左晋的进攻,他腰姿乱摆,口中道:“不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也说不定。”
济源道:“你真是死鸭子嘴硬。”说完,攻击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