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赤坎看到白小七向他奔来,很是满意。药力越来越强,她终于开始主动来找他解毒了。他见她涣散的眼神中,欲望闪烁,便知,只需再过数日,她便会成为他的“魔兽”。
待白小七跌撞着靠近,他一把揽过她的腰:“丫头,你可是想我了?”
白小七重重的喘着气,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惊讶:“怎么...是...你?”
赤坎邪笑一声,道:“你为何每次都要这样问?当然是我!你可习惯了我的味道?”
她听他这样说,心里生了厌恶,想推开他,可是四肢却不受自己控制,反而与他贴的更紧。
赤坎低头看她,见她秀发散开,不施粉黛的脸上,因浸了香汗,泛着珍珠一样的光芒,她表情慵懒带欲,声声喘息摄人心魄。他被她挠着心,此时更觉她是如此的妩媚动人。他用手摩挲着她的唇瓣,道:“丫头,几日不见,怎么更加美艳了?这让我如何舍得将你给别人?”
白小七想反抗,却突然觉得胸口疼痛崩裂,她捂住胸口俯身下去,再抬头,眼睛已充满了血。她皱了皱眉,有些厌恶自己的动作,但并不能控制着让自己收手。她喘着气开始抚摸赤坎精壮的身体,一双无骨玉手似蛇一般,缓缓向上,勾住了赤坎的脖子。
他知她已到极限,便勾唇一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白小七见了解药,发疯一样攀上他的身体,嘴唇覆上了他的...
她吮吸着他的血,他吻着她的唇,远远看去,热恋痴缠,如一对深坠情谷的恋人一般。
白小七吸够了血,身体瞬间没了力气,软在了赤坎的怀里,晕了过去。他接住她,紧紧的搂着,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赤坎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轻声道:“丫头,你倒是说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
宫墨璟走后,白小七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他送了她一颗珠子,但这个算是定情之物吗?他说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但他为何会说那样的话?这段时间,他越来越反常,上次是,这次更是。她越想越头疼,之前不曾动过情,原来这情爱之事是这般的麻烦。
“哎!还是之前一个人的日子过的舒坦!”白小七喊着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她收了伸展的手脚问道:“谁啊?”
“是我,我是小芙。”
白小七觉得定是涂山下秋想她了,便打开门道:“可是荷姐姐想我了吗?”
小芙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想你想的吃不下,也睡不着!”
白小七嘿嘿一笑,收拾了几瓶新做的香膏随小芙去了满花招。
其实小芙说的也没错,涂山下秋确实每天都想她,想如何劝说她回漫悠林。
狐族大夫人心情郁闷多年,如今好容易有了这点念想。给下秋和羽平的期限,与其说是在命令,不如说是在请求。下秋怎么能不想办法满足她这最后的心愿?可是小七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她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生活过惯了,让她回漫悠,她又怎么能轻易答应?这事难就难在,让她左右为难!
...
“荷姐姐,我来了!”白小七还是那副猖狂的德行。进了满花招,恨不得横着走的架势,门也是撞着进去,看得下秋直摇头。她默默的想:“依这孩子的性子,若真回了漫悠,怕是难免要吃些苦头!”
“荷姐姐,我听小芙说,你想我想的紧了,便立时过来了!”白小七说着,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下秋对面,笑眯眯的看着她。
下秋笑瞪她一眼,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你这丫头,从来没个正行,若是以后回了漫悠,看你改不改你这泼皮的性子!”
白小七听她这样说,一下没了闹腾的兴致,她敛了笑低下头去,用手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发,对下秋道:“荷姐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我回那里?我爹爹既然封了我的仙根,又让我隐去女儿身,便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如今我已经在凉城活了十五年,让我继续在这儿自生自灭不好吗?”
下秋知道她会是这般反应,也不急,耐心的劝道:“小七,你可知,你祖母有多想见你?”
“祖母?”白小七对这称呼实在陌生,以前她孤苦伶仃,突然冒出这么多亲人,还真是让她不习惯。
“是,你父亲的娘亲,你的祖母。前几日狐族祈年宴,我回了漫悠。你祖母因思念你父亲,晕倒在宴会上。上医说,是思念成疾,如果未能缓解,可能没有几年的光景了。”下秋说着红了眼眶。
白小七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个祖母虽然她并没见过,但一想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因思念亡儿日日垂泪感伤,便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她又确实不想回去。她自由散漫惯了,回去那里,难道不是和被关进笼子里一样的悲惨吗?
“荷姐姐,那我回去看看她,然后我再回来这里,行不行?”白小七试探的问道。
下秋见她有了让步,便觉得这事情算是有了进展。就想着,既然不能要求她一下答应,那先进一步再说其他吧。没准等祖孙俩见了面,她得了祖母的疼爱,便舍不得离开了。于是下秋点头说道:“小七,你若去见她,她的病没准会立刻好上一半!”
小七见下秋未驳回她的提议,以为是得了应允,便笑笑道:“那我总要给她老人家带个见面礼,荷姐姐,你且容我几天,我备件东西带过去。对了,她喜欢什么呢?”
下秋略想了想,道:“这东西你也不用费劲去寻,姑母她夜里睡的不踏实,你给她制个安神的熏香带去,她定会欢喜。”
小七点点头,制香她最拿手,香膏、熏香都难不倒她。下秋的提议正合她意。她又突然想起,在爹爹留下的书中,有一页记得一款安神熏香的配制方法,香的名字就叫“母慈安心”,难道这香就是爹爹为祖母安神所研制的吗?
她这样想着心里有了底。不知为何,她对这个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而是有了些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