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云中称岌岌可危,不少驻扎在云中的学派子弟纷纷逃离,另谋出路,虽说云中学派很多,并且不乏还拥有百年历史,但一些胆小怕事,所谓的“大师”,却不顾自己的学派与子弟,惶惶而逃。
在奕皓前去云中的的路上,遇到不少拖家带口朝京师或是洛阳前进。奕皓眼睛一转发现有量木车,上面木车由两匹马慢慢拉着,木车上装着许多的箱子,坐着一个老人,后面有一个莫约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在后面追着这辆木车。
“师父!”那位年轻人喊着,可哪位老人还是没有理会他,他还想再喊一声,但他没有。“难道您就丢下师门不管吗?”
老人缓缓停住了车,不耐烦的对年轻人说:“师门?有自己的命重要吗?”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
奕皓走了上去,安抚了一阵面前的少年,从谈话中得知他叫墨弋,从小就在云中墨家生长,拜刚才那位老人为师,大概已有十二年了。由于是边疆墨家分院,墨家子弟经常参军,或者是送到军中历练,所以边疆军中便掺入了一些墨家人。
“呵,想不到,我竟拜了一个这样的师父!”墨弋猛然捶地,拿出酒葫芦,囫囵饮下。
奕皓拍了拍墨弋的肩膀,对他说:“没事,小兄弟我问你,你们云中是不是刚有一支从兵营来的军队来增援你们?”
“没错,前几日还跟突厥打了一仗。”墨弋说。
“战况呢?”奕皓问。
“唉...”墨弋站起来,摇摇头,“由于从京城兵营来的士兵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又没多少准备,突厥就突然入侵,导致全军溃不成军战死约一万人重伤者无数,若不是李将军与敖将军指挥有序,身先士卒,不然伤亡会更惨。”
奕皓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望着前方:“带我去云中城!”
敖青阳缓缓走出中军帐,左臂还扎着绷带,首战失利,突厥军以驻扎在几里外的地方,随时都有攻城的可能,所以这几天他根本就没睡多长时间,或根本没睡。
“将军。”门后跑来一个士兵
“什么事?”敖青阳说。
“突厥使者求见,他说...”
“不见!”敖青阳果断的说,“让他回去!”
士兵拱手:“是。”
过了不久,那位士兵又来找敖青阳,说是使者跟他说只要来会谈,那么好处,不会亏待你。
“什么好处?”
“他说,和平。”
随着墨弋的带领,不久就在黄沙中看到了云中城的轮廓,说大也不到,说小也不小,就这么一座城市,现在却成了边关的重要关隘。
“我们到了吗?”杏东问。
“到了。”墨弋回答。
众人走进城门,沿路上,不少见到尸骨,大概都能想象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了城门,城墙上的弓箭手蓄势待发,好像马上就要打仗一样。
“古往今来,除了周亚夫能如此临危不惧,那也只有现在的敖将军了吧。”
城门被铁链封锁着,前面有一条护城河,河水散发着红光,血吗?不,这是突厥的野心,河水里便是是大唐的勇士奋力作战的魂灵。周围分布着突厥人的帐篷,早已凌乱不堪。杏东虽说见过战场,但如此惨烈,她还是第一次见。走着走着,一个老人蹒跚的从后面跑过来,抱着自己的孩子,由于下过大雨的缘故,地面上处处都是水洼,她跌在水坑里,溅了奕皓一身的泥水,她“扑通扑通”地磕了三个响头,把自己的孩子递给奕皓,哭着喊着要他收留这个孩子。奕皓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发冷箭直愣愣的射在老夫人的后脑们上。原来她是一个突厥人的奴隶,脖子后面的烙印足以说明一切,她冒死从突厥的营地中冲出来,只为自己的孩子能脱离这个黑暗的战场。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某样东西拽着,醒来时,已经在城中的医馆了。
“你醒了,怎么样?”杏东问他感觉如何,毕竟是突然昏倒的,谁都没有防备。
奕皓迷迷糊糊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自己怎来的都不清楚,只是看着眼前黑昏暗的景象,一种莫名的压迫从他背后袭来。
“欢迎来到这里,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