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轻轻浮动着,但这美好却被一句喊叫打破。
“死人了,死人了。”一位妇人大声叫喊着。
此时的树林里却显出了阴森森的冷清。顺着树脚往前看竟是一具些许尸体,不停地有苍蝇飞到尸体身上。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很大的痛苦.
树叶仍随风轻轻浮动着。
“阿嚏。”
秦文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老秦,你这不是感冒了吧?”一个年轻人问到。
“感什么冒,我身体好着呢。”
这位说自己身体好的叫做秦文,四十多岁,是个辅警,从二十多岁就开始干起,到如今已有十几年了,期间因为得罪了领导,所以一直转不了正。
但秦文就是喜欢这碗饭,即使没转正也坚持着干,为此老婆都和他离了婚,秦文也不怪老婆,毕竟二十年了都没钱,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十几年来,秦文也帮着破获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队里的年轻警员对他也是十分佩服,见到他都要叫声老秦。但这老天也是不负苦心人,原来的领导因为贪污被查了,现如今来了个新领导,看了秦文过去协助破的案子,知道秦文很有能力,而且秦文资历也够,立马就准备给秦文转正,明天就是他转正的日子。
前面和秦文说话的年轻人叫张生,是个刚毕业的警校大学生。
“老秦,明天是你的大日子,今晚就别跟我们去了吧。”张生劝到。
“哼,你这臭小子。”
秦文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没驳他的话。只是继续穿着警服.
“小子,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二十多了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找着。”秦文礼着衣领说到。
“老秦,不带你这么挖苦人的啊。”
见戳到了他的痛处,秦文也就不再说了。
今晚的任务是前往一个贩毒窝点实施抓捕行动,总共有五组人,张生和秦文为一组。
秦文干了这么多年,他的办案经验超过了任何一个警员,所以平时执行危险案件时,都是秦文带队。
“出发!”
就这样,张生和秦文驾驶着五菱宏光前往了犯罪窝点实施抓捕。
前往的路上。
“老秦,咱今晚行动太危险了,要不您还是别去了。”
“嘿,你这臭小子,没完了是吧,什么时候你也敢管起我了,好好开你的车。”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右侧极速驶来。
“我哪敢管您啊!您可是……”
“小心!”
话音刚落。
“嘭!”
电光火石之间,五菱宏光便被掀翻在地,巨大的惯性使秦文的头撞到了车玻璃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
秦文迷糊间看到张生的头也流血了,嘴里哼到:“张生,张生……”随后便晕了过去。
……
“诶,诶。”
秦文朦胧间感到似乎有人在推自己,随后缓缓张开了眼睛。
秦文看到眼前的人是张生,即便自己现在躺在地上,也还是赶紧问道:“张生,你没事吧。”
“唉?你怎么知道我叫张生?哎,别搁这装死啊,赶紧起来,”
秦文听到张生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嘿!这臭小子,我在这这么难受还关心你,你还长能耐了是吧。’
秦文这时感到全身也有力了,马上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大骂,却立马停住了,秦文干了这么多年辅警,观察力还是很强的,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张生的衣服怎么怪怪的,有点像电视剧里明代捕快的衣服,他的腰间挎着一把带刀鞘的长刀,还带了顶帽子,这怎么看都不像现代人的打扮。
‘莫非这是什么年轻人的新时尚?’
“你在这看什么呢?”这个疑似张生的人问道。
秦文可以肯定这人一定不是张生,毕竟他的语气,口音和张生差别太大了,这可不好模仿。
“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
‘你就算不认识也该尊重一下我,我这都比你大了二十多岁,怎么着不也得叫我声哥不是。’
秦文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笑着说道:“你好,我叫秦文。”
“不是聋子呀,不是聋子你为什么半天不回我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叫张生?说。”
‘这股傻劲倒是和张生一模一样。’
“我没叫张生,我叫的是张盛,你听错了。”
“听错了?那你怎么躺在这?”
“我好像喝多了,不记得了。”
秦文打量了四周之后又问:“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喝多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这是安东卫。”
‘安东卫?我就听说过天津卫,威海卫,咱华夏现在还有带卫字的地名吗?’
“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这是哪个省啊?”
“呵,我看你这都不是喝多了,是喝傻了,山东省都不知道了。”
秦文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嗯?山东省?我怎么在这?我这是穿越了吗?’
秦文心中有些惊骇,于是赶忙又问:“这是哪年啊?”
“我告诉你,也就是觉着你看着有些眼熟,不然才懒得回答你这些个破问题,听好了,咱这是宣德八年。”
‘宣德八年!’
秦文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年,但这一听就是古代才用的啊,秦文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敢问现在是什么朝代?在位的又是哪位皇帝?”
“嘿!你个不怕死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尽问些破问题就算了,还敢问咱陛下”
说完赶紧四处看了看。见到四周无人,这捕快才又继续说到:“行了,也别问这许多了,登记一下你的姓名,家住何处。”
‘这要怎么说,装失忆吧,正好拿喝酒说事,这黑户怕是哪朝哪代都不好过。’
“我酒喝多了,啥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叫啥都忘了。”
“啥都忘了?这倒是有些难办,得,你跟我回县衙一趟,到那去登记一下。”
“好。”
说着便和这张捕快一起去了县衙。
这张捕快一路上都在和自己说话,也许是经常一个人巡逻太过寂寞,所以即使是对着秦文这个陌生人也能讲个不停。‘怎么和张生一样,年纪轻轻也是个话痨。’但这也让秦文多了几分亲切感,一路上听这张生讲了这大明朝的许多事。
原来这安东卫是个卫所,这几年沿海闹倭寇,也就是小日本,闹得沿海不得安宁,于是设了这许多卫所防范倭寇。但这捕快不隶属于卫所,只是当地县衙的差役,就跟现代警察差不多。
这捕快不经意间还透露出了这里是明朝。
秦文对明朝不是很了解,也可以说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平时也看过些古籍,但都是刑侦破案的,对这历史那是一窍不通。
县城。
两人一路来到了县衙,这捕快找人给秦文作了登记。
“待会我帮你发个告示,让你家里人来寻你。”
“张捕快,我觉得我好像不是这的人。”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不像这的人,你这头发这么短,是不是什么蛮荒的地方来的,但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像啊。”
‘细皮嫩肉?我四十多岁还说我细皮嫩肉?’
秦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诶?怎么感觉这手光滑了许多?’
秦文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皮肤是细腻了,以前都不是这感觉。
秦文赶忙问道:“张捕快,你看我像几岁的人?”
“几岁?我看你像三岁。”
‘……’
秦文也懒得问他,看到不远处有口水缸。自己跑过去照了照。
‘嘿,这穿越一趟还年轻了,这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还挺帅的嘛。’
这也不是秦文自夸,毕竟秦文干这辅警,一直都没什么钱,老婆愿意嫁给她还和他呆了二十多年,这帅气还是占了很大成分的,想到此,秦文不禁觉得对老婆挺愧疚的。
“在那臭美什么呢,赶紧过来写个名字。”
听到张捕快叫自己,秦文赶忙走过去。
“你给自己想个名字,人要记录。”张生说道。
秦文装作思索的样子,过了许久才说到;“就叫秦文吧。”
“秦文?是个好名字,写上吧。”
记录完了名字。张捕快又说到:“你这也没啥去处,你会干什么啊?”
“我会搞刑侦。”
“啥东西?”
“就是破案子。”
“哟,还会破案子,你这口气倒是不小,今天也算是碰上了,你这运气也是好,和我一起巡逻的那个捕快调走了,我去给县老爷请示请示,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巡逻的差事,只是你这不能算正式捕快,月钱也会少些,能接受吗?”
“可以,可以。”
‘少些月钱算什么,我干辅警一直也没多少钱,就当是继续干辅警了,也算是老本行了。’
说话间,张生带着秦文来到了县太爷院门口,随后张生让仆人前去通报。
“张捕快,待会我见了这县官要叫什么?”秦文问到。
“叫爹爹。”
“爹爹?有没有其他称呼?”
“那叫爷爷。”
‘……’
“还有别的称呼吗?”
“你这人要求还挺多,最后一个了啊,老爷,再问也没了啊。”
“这个就行!”
只见这时仆人走了出来。
“张捕快,太爷叫你进去呢。”
‘太爷……’随后张生便进了县老爷院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中国古代因为儒家思想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否则就是不孝。而且几乎所有朝代都推行封建时代的孝道,不孝几乎是不容于世内的。除了出家人和偏远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可能留短发,还有就是孩童会有短发外,几乎没人留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