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刘捷电话的时候戚夏正准备下班。
“刘大律师，有何贵干？”
“戚夏，张启富死了。”
戚夏握着手机的手收紧，骨节泛白，“死因。”
“一枪毙命。”
“不是不在M国了吗？”
“他自己回去了。”
“嗯，挂了。”
戚夏一动不动地倚在办公桌旁，良久后轻哧了声，迈开步子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里戚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戚夏又想起两年前周围人的冷漠的眼神和挖苦的话语，时至今日仍然像一把刀在绞着她的心。时针不知不觉就晃到了九点，戚夏站起来拿了钥匙又出门去了，直接开到了一间酒吧门口才停下。
酒吧里强劲的音乐声和来来往往的男女提醒着她此时此刻是真实存在的，她一个人坐在吧台，身上还穿着白天上班时的西装，形象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戚夏已经算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也算不清拒绝了多少个过来搭讪的。
艰难地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戚夏拿过自己的包包翻出手机，根本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担心对方听不到还很大声喊了一句，“喂？”
宁轩祺听到戚夏那么大声的一声喂，一开始有点懵，再然后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歌舞声，蹙了蹙眉，“你在哪？”
“我在哪？我在哪？我在酒吧啊。”不知道是说给对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戚夏埋下头一直重复这句话，然后仰头又一杯见底。
“你喝醉了？就你自己一个人？在哪间酒吧？我过去找你。”宁轩祺听到对方的语无伦次就肯定了她肯定喝醉了，刚走出小区停车场又折回去。
“一个人？我当然一个人啊，不然还有谁，我还有谁啊？”
听到戚夏话里隐隐带着的哭腔，宁轩祺伸手揉了揉眉心，但是语气却不自觉地放柔了，像是在哄孩子似的，“戚夏乖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家….我在…在冬日酒吧。”
“等我十五分钟，不要挂电话好不好？”
“好….好。”
宁轩祺松了松眉头，打开手机蓝牙之后就一把方向盘把车开出了车位，手机里还能听到酒吧里乱了节奏的歌曲还有戚夏拒绝别人的声音，宁轩祺越听脸色越沉，把油门越踩越低。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冬日酒吧。
宁轩祺进了酒吧之后就一直搜寻戚夏的身影，“戚夏？戚夏？你在听吗？告诉我你坐在哪好不好？”
刚说完这句话宁轩祺就看到吧台趴着一个人，看背影特别像戚夏，宁轩祺挂了电话拨开人群走过去，确定了一下确实是戚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戚夏？”
戚夏艰难的地睁开眼睛，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你怎么那么像宁轩祺啊，我肯定是喝醉了。”说着就要扶着桌子站起来，却一个没站稳差点向前扑去，幸亏宁轩祺时刻关注着她，及时搂住了她的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戚夏推开他，“我不回家，我在这没有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