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洛轻筏赤着脚奔跑在滚烫的青石板转上。
天空艳阳高照。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恨不得将人烤出一层油,连知了都懒得叫一声的山间连个人影都没有。洛轻筏却丝毫不敢怠慢,全力向前奔跑着。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树枝刮烂,腿上也有不少血痕,脚底板甚至已经流了血,但是她好似感觉不到痛苦一般仍旧向前跑着。
她知道自己能够逃出来的背后茗绫阿姨付出多少努力。
她也知道这次能够逃出来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所以她不能停。
尽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清楚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现在正在爬一座山,一座距离禁区最近的一座山。
很累,脚很痛,但是她不能停。
阿姨说,如果去了九宗门所在的结界,她就安全了。
因为在那里,她会是他们的信仰。
但是,结界在哪里?
终究撑不住了,洛轻筏停下脚步,足心刺痛传来,她支撑不住坐在地上,抬腿看到脚底板的血泡已经磨破了。
好疼......好热......好渴......
她擦了擦汗,放下脚,听到不远处的水声。
是水!
洛轻筏猛地跳起,顺着声音冲向身侧——有水!
帝都。
繁华的市中心,一道墙的隔壁就是军政中心处。
“怎么回来了?这次这么早?”
女人的刚把饭端上来,就看到张御山回来了。
风尘仆仆,满都是倦容。
他平日在边疆的军事禁区工作,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每次不到孩子在电话里哭着闹着要爸爸,他是断然不会回来的。
“没事,”张御山笑了笑放下手中行李箱,满都是倦容,伸手抱了抱妻子安慰她不用担心。
此时的他一身便装,但是身上的气势却仍旧让人忌惮。
“要开会,在帝都,就回来了。”
言简意赅,是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
他弯腰换换鞋,看到门口放着的粉红色的小皮鞋,动作一顿,起身,“楠薇呢?”
“害,”说到这里他妻子就不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抱怨。
“还不是去找朋友玩了。小女孩子成天剪短发,短袖短裤混在男孩子堆里,大大咧咧搂着肩膀,像个假小子。”
“这幸好她刚打电话说要和朋友在外面吃烧烤,我做了她的饭,你可以吃。不然啊,今晚你就要出去吃喽。”
女人接过他脱下的衣物抖了抖,用挂衣架挂好放回柜子里。
“宁肯在家吃张你亲手烙的饼,都不愿出去吃香喝辣。”
张御山笑着回答,起身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
女孩不过十几岁的样子,笑容甜美,手握蛋糕盘子。
一头利落的短发干净利索,简洁的短裤短袖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挺拔气质——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是她十七岁生日那天的照片。
说来楠薇快要十八岁成人了?
张御山身子一顿,心里一阵复杂——那个逃走的玄皇,今年算下来,也不过是刚满十八岁。
前几天才给她买过一块蛋糕过生日。
小丫头,都一样。
看着外表刚硬的不行,其实吃起来甜食总是个没完。
会议室。
这次会议聚集了整个九宗门的所有族长。
这些人的祖先是初代玄皇的部下,因此,具有能够代代相传的超能力。
他们分别以操纵不同元素为帮派而分为九个族门,其中以上三宗门为首,中四宗门为央,下三宗门守。
张御山军座坐在最中央的位置,是这场会议的首领。他一身军装,宽厚的肩膀上挂着多枚勋章——那是他早年建功立业所获得的荣耀。
金光闪闪,在灯光下让人移不开眼。
会议氛围压抑至极,所有人都沉默不答,不愿说话。长老们明显是不愿意过来但是不得不来的表情。
他们互相看看,谁都没有先开口。
“玄皇逃走了,从禁区。希望各位长老能够协助我们把她带回去。”
张御山早已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事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