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太子妃眼中的崇拜,难得想起了其实这个女子是和自己有感情的,也许曾经他们感情的确很好。
可是经历可这么多,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多,权利的算计越来越多,太子妃帮着他算计旁人的事仿佛还在眼前。
怎么如今两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模样,这个女子现在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太子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待太子妃才行。
穆卿卿被皇甫晨拉着朝外面走去,虽然皇甫晨表现的十分温柔,可是只有穆卿卿知道皇甫晨手下的力气有多大。
她不满,小声道:“你弄疼我了,手很痛。”皇甫晨虽然不太高兴,但是听见穆卿卿喊疼,还是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果不然,原本雪白的纤纤玉手已经有了红色的印记,皇甫晨心中急切,却也没想着真的伤了穆卿卿。
他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穆卿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只不过是皮肤就这样嫩罢了,其实并没有多疼。
只不过是让皇甫晨故意心疼罢了,她扁扁嘴,决定率先认错道:“抱歉啦,是我今天太冲动了,实在有些无聊,更何况白睿跟着我,我不会有危险的。”
皇甫晨脸色黑黑的,他就知道穆卿卿这丫头知道这样有危险,可是她偏偏这样做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真的生气。
尤其是她每次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的时候,他就更加不能凶她,也舍不得了,他只好努力板起脸道:“下次不许这样做了,否则我就把你锁在房中,不许你出门。”
穆卿卿笑着搂住皇甫晨的手臂道:“夫君最好啦,我下次一定不敢啦。”皇甫晨面色好些,两个人也走到了前厅。
皇甫越这时也已经到了,他看到皇甫晨和穆卿卿,眼前一亮,连忙朝着穆卿卿身后看去,穆卿卿失笑道:“可是在寻找婷儿,她还没到呢。”
皇甫越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忽然就失去了精神,他闷闷道:“原本想要尽快迎娶她的,可是没有什么黄道吉日,我真是。”
穆卿卿目光锁定门口,笑道:“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果然,徐文婷迈着端正的步伐朝着穆卿卿走了过来。
看到皇甫越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穆卿卿不愿意打趣她,然而这样的场合的确需要注意一些,人多眼杂,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两个人马上就要大婚了,让别人说些旁的也不好,穆卿卿拉过徐文婷道:“新嫁娘这会儿不应该待嫁,怎的太子皇兄这样,非要你来。”
她声音不高不低,意在告诉旁人,他两个今日只不过是同时受了皇甫浩的邀约罢了,并不是什么私下里见面。
皇甫越虽然表现得十分急切,然而看到徐文婷,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保护好徐文婷,而不是让她承受无端的流言。
皇甫晨只觉得自家的美娇娘当真是聪明过头了,然而她的心思怎么全都跑到旁人那儿去了,他伸手把穆卿卿抱在怀里。
旁人看着只觉得羡慕,皇甫晨和穆卿卿的感情当真是值得羡慕的,穆卿卿不解,只听见皇甫晨低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们两个是合法的,所以我可以抱你。”穆卿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嫁了个成年男子还是嫁了个孩子。
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吃醋,也不知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她看到太子妃的家人来了,裴家也来了人。
她眯起眼睛,从皇甫晨怀中退出来,小声道:“今日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果然不出穆卿卿所料,只是一个进门,两方人马就生了嫌隙,原本也没什么重要的,裴家人是先来的,所以先进了门。
可偏偏太子妃府上,太子妃的兄长紧紧跟着他们进了门,才一进门就怒道:“当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门小户的人家,分不清尊卑嫡庶,生了个女儿只知道勾引人。”
若是裴家平日里,一定会忍让的,但是今日,裴家的大哥也受了惩罚,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裴昕昕嫁给了皇甫浩呢。
正赶上裴家心情也不好,这时候哪里还会让人,当下裴家二哥就嘲讽道:“什么尊卑嫡庶,我家自然会教女儿,不像别家,连让夫君欢喜都做不到。”
太子妃的兄长今日里就是为了替自己妹妹出气的,他想起自己妹妹身旁的丫头哭着来寻他,说自己的妹妹带着孩子还要操劳一个小妾的宴会。
只不过一个妾室罢了,凭什么还要举办宴会,太子倒是不知道被哪儿的猪油给蒙了心,一心只想着那个妮子了。
发现裴家竟然敢还口,太子兄长更加愤怒,他嘲讽道:“也罢了,我哪里敢与您计较,您可是敢贪污的,连那些将士的命都不放在眼里,我又算的了什么,还好上天有眼。”
裴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们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让他们十分糟心,这会儿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
裴家二哥上前就要打人,太子妃的兄长本也不是什么拿不起刀的文弱书生,自然也不甘示弱,挥舞着迎了上去。
穆卿卿生怕旁人不知道的模样,尖叫一声道:“太子妃姐姐呢,快些寻来,今日不是纳妾的好日子吗,怎么这般闹起来了。”
原本两个人在门口争论打斗,许多人没有发现,然而穆卿卿的声音又尖又高,许多人都被吸引过来。
她目的达到了,看到许多看向她的目光,她做出吓坏了的样子扑进皇甫晨怀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居然要杀了对方。”
皇甫晨脸上露出疼惜的神色道:“不怕了,不过是裴家今日受了灾祸,脑子不清楚罢了,太子妃是嫡妃,又是东宫之首,裴家太不识抬举了。”
皇甫晨几句话就把这件事定性了,正巧被刚出来的太子和太子妃听见,太子妃没想到自家兄长竟然和人打了起来。
毕竟发打斗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有些丢人的,然而他兄长好似不十分在意的模样,也凑巧她一出来就听见了这样一段话。
有了皇甫晨的话,她就可以把事情都推脱到裴家身上,她脸上流出泪水,当着不少女眷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
她哀声道:“昨日里你辱我欺我也罢了,我念在有孕,愿意让你进门伺候,你要求太子非要大摆宴席害得太子被骂也罢了,我也愿意听你的,哪怕怀孕也替你置办,给你些体面,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