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言还是沉默了,他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请侯爷恕罪,小的不敢妄言。”
“你有何惶恐?”莫云白甚至有些不太理解他的作风。
“侯爷,若是小的说您的腿可以,万一以后不可以了,那小的一定会自责,若是小的说您的腿不可以,那就是白白的断了您的念想。”许言说的话很残酷,但这就是事情的本质,没有谁可以改变这样的本质。
莫云白冷冷的笑了笑,“你倒真的是不会骗我。”
“侯爷,小的绝对不会骗您,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小的说就可以做到的,不过小的肯定一点,您的腿还有希望,可是这种希望颇为渺小,成功率相当的低。”许言也开始大胆的发表言论。
莫云白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在听到之后也没有觉得特别失望,毕竟有些东西还是慢慢来的好。
“那这个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莫云白其实心里还有些许的落寞,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对他这样不公平。
许言下意识的笑了笑,“侯爷,您现在应该最注意的就是心情,只要按照我给你的药吃着,您的腿一定会慢慢的恢复的,但或许已经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了。”
“就没有更快的办法吗?”莫云白紧张的钻了钻腿上的被子,眼神当中全是期许。
“没有,小的给您开的药就是最快的。”许言说完以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如同是他的腿已经被判了死刑,再也没有了还转的余地一样。
莫云白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头痛,但是还是搪塞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最近还是多麻烦你了,毕竟有些东西我也不强求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的欲望早就一发不可控制,怎么可能有说的那样简单。
……
红英端着菜品来到了莫云白的门前,丝毫没有看到眼前的夜风,也可以说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刚要走过去的时候,却被他拦住了,“红英姑娘,侯爷方才嘱咐过了谁都不可以进去。”
“你知道你是在同谁说话吗?”红英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愤怒,之后就是一顿耿直的回怼,天不怕地不怕的看着夜风,两个人就如同是拥有天大的仇恨。
夜风笑了笑,很是坦然的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是在跟谁说话,我不仅知道是在跟谁说话,我还要在这里警告你,侯爷方才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我发现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你难道看不出来侯爷是说给你们听的吗,像我这样的身份,我也不能进去吗?”说到这里的时候,红英一副跟别人不一样的样子,甚至有一些扭扭捏捏的吐字不清。
可是夜风也丝毫不惧怕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无论跟谁有关,反正您今日就是不能进去,若是我放您进去的话,恐怕会被责罚。”
“那是侯爷对你的惩戒,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说起来是在跟我我在装可怜吗?”红英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发恨。
两个人喋喋不休的争吵,就如同是在说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莫云白先出来,红英瞬间表现出了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赶忙跑到了他的面前,“侯爷,方才他就是不让我进去,可是把我着急坏了。”
“你觉得你是府上很特殊的人吗?”说到这里的时候,红英一下子有些说不上话来,这明目张胆的打脸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受,许言也下意识的低了低头,眼神当中有些暗淡。
红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侯爷,我就是想来给您送些吃食,问问你喜欢吃什么,今晚上咱们好用膳。”
许言识趣的走到了莫云白的面前,然后给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侯爷,既然如此的话,你们就先用膳吧,我就先回宫了。”
“许言大人,既然您都来一趟了,就别回去了,今晚上就在府里用膳吧。”红英看了看手中的鲜鱼,一副大方的样子,可是他并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子,甚至还有一些讨厌。
“不必了,我回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多谢好意,再说了,这个府上也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许言冷漠的说完以后又转向了莫云白,然后轻轻的笑了笑就要离开。
莫云白轻声咳嗽一声,看着两个人尴尬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瞧瞧,脸面上都有一些挂不住光彩了,你若是还不留下来,就有一些不成体统了,反正现在也不算是太晚,留下来用个晚膳总归是好的。”
“是,多谢侯爷。”许言看着他亲自邀请也无法拒绝了,所以只能被逼无奈的接受了。
“行了,我再去跟他聊一聊,你快去多找几个帮手一起做些好菜,今晚上就好好的吃一顿。”莫云白说完以后就带着许言进了屋。
许言临关门之前,明显看到红英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
……
余锦慢慢的起身,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疼痛,她下意识的来到了镜子面前看了看,竟然发现脑袋上有一个红红的印记。
“荷花……荷花!”余锦惊慌失措的呐喊着,实在是想不到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荷花听到声音以后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蹲在铜镜面前的余锦,这场面有些诧异,“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你瞧瞧我的脑袋。”余锦给荷花看一眼,又自己傻乎乎的照了照铜镜。
荷花看了看她的伤口,无奈的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叙说着这里面的缘故,“主儿,这应急都是昨日掉下来的鸡蛋打的,您还是抹一些粉子吧,稍微遮盖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然一会儿被太子殿下看到的话又要担心你了。”
“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家伙竟然在那里扔鸡蛋,如今的鸡蛋不是街上难买的东西吗,怎么大家都开始了这么奢侈的生活?”余锦边说边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