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概括一下,稍微值得一提的几件事。
罗恩成为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了——说实在的,这着实有些运气的成分,不过选拔现场哈利在现场给他的勇气好像加了不少,至少他表现的比原著里好了一点。
报纸上并没有如原著一般出现某凤凰社成员被抓捕的消息,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哈利和秋张的感情好像升温了不少,这一点伊恩甚至不需要去问他,看他最近挂在脸上的傻笑就看出来了。
斯莱特林们发明了那首嘲笑罗恩的歌,不过伊恩个人认为,他们唱的太跑调了,真是浪费了那么押韵的词……咳咳,不小心说出真心话了。
除了这些,霍格沃茨里就没有什么事好谈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外面能和霍格沃茨一样风平浪静。
在某一天早上,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这样一条头版头条——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第一任高级调查官。
整篇报道,尤其是在读到“不用说,她立刻大获成功”或“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新举措”这样的句子时,伊恩内心是感慨的——你可能听说过不少让人觉得做出这事的人是不是真的没有脸的事,但真正见到这种行为的时候,你总还是会为他们堪比城墙拐弯的脸皮震惊的。
当天下午,乌姆里奇检查的就是特里劳妮教授的课。
其实照理来讲,伊恩是不习惯在心里称呼大部分霍格沃茨教授为教授的,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前世听名字听习惯了,但既然是要和乌姆里奇同时出现在一个句子里的教授,那名字后面就必须加上教授表示她们之间的区别——至少伊恩是这么想的。
……
占卜课上,气氛非常和谐——直到乌姆里奇从地板上的活板门里钻了出来。
正在说说笑笑的同学们顿时沉默了,正在走来走去分发《解梦指南》的特里劳妮教授听见教室里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便回过头来。
“下午好,特里劳妮教授,”乌姆里奇又是那种满脸堆笑的样子,“我相信你一定收到我的通知了——上面写着检查你上课的时间和日期。”
特里劳妮教授板着脸点点头,显得很不高兴,转身背朝乌姆里奇,继续发课本。
乌姆里奇仍然满脸是笑,抓住离她最近的那把扶手椅的椅背,把它拉到教室前面,放在特里劳妮教授座位后面几英寸的地方。然后她坐了下来,从花里胡哨的包里掏出写字板,满怀期待地抬起头,等着开始上课。
特里劳妮教授用微微发抖的双手紧了紧身上裹的披肩,透过那副把眼睛放大了好多倍的大眼镜审视着全班同学。
按照原剧情,特里劳妮教授是会因为这节课上的太差而被赶走的,伊恩对特里劳妮教授没有什么好感,但怎么说也比乌姆里奇好个几百倍,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特里劳妮教授不被赶走,那个叫什么的马人不就来不了了?那绝对会是一件可惜的事。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有预示性的梦,”特里劳妮教授勇敢地用她平常神秘莫测的语气说,然而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请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在《解梦指南》的帮助下,互相解释对方最近在梦里看到的情景。”
她刚要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突然看见乌姆里奇教授就坐在那旁边,便立刻向左一转朝两个格兰芬多的女生走去,她们俩已经在专心讨论最近做的一个梦了。
伊恩特意坐在了一个离乌姆里奇挺近的后排座位,他看到乌姆里奇已经在写字板上记着什么了。
看见乌姆里奇抬起头来,伊恩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乌姆里奇面不改色地当做没看见,站起来开始跟着特里劳妮教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听特里劳妮教授跟同学们的对话,并不时地提出一两个问题。
“那么,”乌姆里奇抬头看着特里劳妮教授,说道,“你在这个岗位上多长时间了,确切地说?”
特里劳妮教授狠狠地瞪着她,交叉双臂,耸起肩膀,似乎想尽量保护自己不受这种粗暴无礼的调查的伤害。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断定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唐突,她没有理由对它置之不理,使用十分愠怒的口吻说:“差不多十六年了。”
“时间不短了。”乌姆里奇说着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这么说是邓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没错。”特里劳妮教授干脆利落地说。
乌姆里奇又记了几笔。
“你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好长一个名字啊。
“是的。”特里劳妮教授说,把头昂得更高了一点。
写字板上又记下了几笔。
“可是我认为——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从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们家族里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伊恩翻了个白眼。
“这些事情经常隔代——嗯——隔三代遗传的。”特里劳妮教授犹豫着说。
乌姆里奇教授那癞蛤蟆嘴笑得更大了。
“当然,”她娇滴滴地说,又记了几笔,“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嗯?”她询问地抬起头,依旧满脸堆笑。
哦,这可真是个致命的问题。
伊恩叹了一口气,毫无疑问,这就是特里劳妮教授被赶出学校的原因之一——她没能展现自己预言的本领。
特里劳妮教授浑身一下子绷紧了,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说,战票地抓住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乌姆里奇清清楚楚地说。
接下来的惨剧我们就不多做赘述了。
……
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哈利再一次在赫敏和乌姆里奇辩论——暂且称为辩论——的时候插了话,速度快到伊恩都来不及阻止他。
哈利还是去关禁闭了,伊恩第二天早上在礼堂听到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的咆哮。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安然无恙。
乌姆里奇查了其他几位教授——包括麦格教授——的课,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事实上霍格沃茨教授们的质量总体来讲还是很高的。
……
又是一段时间后,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
伊恩从赫敏那里得知了他们决定在下一个霍格莫德日去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聚会——啊不是,是去商量关于让哈利教他们咒语的事。
……
霍格莫德日。
伊恩挺早就去了霍格莫德。
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
猪头酒吧,重要地点之一,不过之前他还从来没来这里看过。
伊恩站在店门口砸了咂嘴。
所以邓布利多家的两个兄弟审美都不咋地,对吧?
他把自己穿的袍子上的帽子拉下来,盖住了半边脸,走了进去。
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在猪头酒吧里很流行把脸隐藏起来——这也是伊恩带上兜帽的原因,不然总觉得怪怪的——吧台那儿有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不过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种冒烟的、燃着火苗的东西从嘴上的一道绷带缝隙中灌进去。
酒吧老板侧身从一个后门闪出,朝伊恩迎上来。
他是个看上去脾气暴躁的老头儿,长着一大堆长长的灰色头发和胡子,个子又高又瘦——啧啧,仔细看看,简直跟邓布利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这就是邓布利多的亲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为了方便,作者就直接用阿不福思了)
“要什么?”阿不福思嘟哝着问。
“一杯黄油啤酒,谢谢。”伊恩简短地说——不过他也没办法说的更长了。
阿不福思弯腰从柜台底下掏出一只布满灰尘、肮脏透顶的瓶子,重重放在吧台上。
“两个西可。”
付完钱后,伊恩在离壁炉挺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开始慢慢地等待,顺便打量着酒吧里的人。
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戴兜帽的人影正用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说话;他旁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色纱巾一直垂到她的双脚。他只能看见她的鼻尖,因为它把面罩顶得微微突起
原著里最后并没有说告诉乌姆里奇他们来这里聚会的人是谁,但是倒提了另一件事——
伊恩把自己坐的凳子往那个女巫那边挪了挪,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小声说:“蒙顿格斯同志?”
那个女巫——好吧,蒙顿格斯吓了一跳,惊恐地望向伊恩。
“来监视哈利他们吗?”伊恩笑嘻嘻地问。
蒙顿格斯并没有理他,并假装自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