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陆丘听闻此语,眼神一厉。握着长剑的手,指节泛白。
只见他瞬间拔剑,剑尖直指许天。
“我宁师兄,乃筑基境界,怎会如此轻易葬送在那些山贼手中?你这小子休要骗我!”
闻言眼中猛然一亮,只见他看着眼前的陆丘,耸了耸肩。
“事实就是如此,若要骗你,也不至于亲自来到此地,想必你应该看得出我并非你的修行中人。只身来到这里,只为对你撒一个谎,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
此时许天面不改色,双手负后,悄然间已捏住荒天锤柄,只是负后双手却是微微颤抖。
说他不怕,是骗人的,毕竟他那些功夫都是些拳脚上的功夫,哪比得上这些修行者翻手剑气,覆手法宝来的杀力强大。
他尚不知这陆丘为人如何,看其刚刚随手几剑便催破这木屋,说实话,许天甚至还有些心神往之。
可随后划向那木堆的几剑,却着实让他感到浑身冰凉。
若刚刚自己躲得是那片木堆,那不得话都没说,就被这家伙给两件削平了。
为了保住小命,也为了自己来到这伐木场的目的。许天只得硬着头皮钻了出来。
那陆丘眼神凌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许天。手上所持那柄宝剑,更是寒光熠熠,似是随时都有剑气喷发而出。
片刻之后,陆丘收剑回鞘。扭头不再看着许天。
片刻之后,陆丘收剑而立,情绪似乎有些不稳。转头不再去看许天,随口吐出一句:
“暂且信你。”
此句说完,陆丘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绣荷包,随手丢给许天。
“这是你此行的报酬,拿着吧。快走,莫要在此处多耽搁。”
说罢,陆丘掏出那两张黄纸符箓,朝腿上一贴,便打算离开此地。
只是此时许天却说道:
“且慢!不知兄台可知道,你所说的宁师兄,曾经可否认识一叫许淮音的男人?”
心情有些悲愤阴郁的陆丘,并未理会许天的提问,双腿微微用力,嗖的一声窜出伐木场。
看其方向,像是前往青牛山去了。
看着陆丘离去的背影,许天咬了咬牙,施展身法也向那青牛山方向而去。
“怎么?你这是要陪那陆丘去斩杀山贼?”
听着脑海中李垂的话语,许天解释道:
“之前你问我为何要答应此事,现在我告诉你。
自打小,我父亲便抛下我娘以及我们兄弟两个,长久以来不知所踪。当时我以为,我父亲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当时恨极了他。
之后,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我跟我哥的面前,跟我们说,我父亲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他是一个真男人,当时我想追问,可惜那男人被人追杀,之后杳无音讯。而今天,我们在那山贼为猎之处,所见到的那个男人,像极了之前同我说那句话的那个人。
当时我便极力的想要冲上前去,问他关于我父亲的事,只可惜,当时情景容不得我冲动行事。
之后,答应那姑娘,为她前来传递消息。其原因有二,其一,是那姑娘,曾提醒过我,让我远离这纷争之地,我内心感激。其二,便是关于我父亲的事。
可没想到这个叫陆丘的,行事如此着急,根本容不下我说起其他,便立刻起身离去。
若是此时,我再不追上去。那陆丘要是也死了,那关于我父亲的信息,便又断了线索。
我不想再等了。”
李垂闻言哈哈一笑。
“向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不是之前就答应过你,此事依你而行吗?”
还以为李垂刚刚那些话是又想劝阻自己的许天,闻言不由有些羞赧。
“赶路吧,有啥事儿,我陪你一起抗便是。”
许天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隐藏不住。
一路来到青牛山,许天正准备登山,此时李垂的声音响起
“嗯?这片森林里有颇多暗哨,不过好像都被那气急的陆丘给解决了,你且安心登山吧。”
听着李垂的话,许天不疑有他。
三步化作两步,时而如林间猿猴,时而如林间飞鸟。
不多时,许天便来到了那青牛山山寨。
此时山寨大门半开。
一阵打斗之声,从中传来。
“小心些,陆丘此时正与一妖物作战。且周边还有一隐藏妖物伺机而发。贸然冲去,你怕是会丧了性命。你往东南方走,山寨那个地方,有一缺口,你可从那儿进入山寨。”
许天闻言不由奇道:
“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之前来过这儿?”
李垂呵呵一笑,看着眼前四处巡游的破虚之镜,他说到:
“哥有天眼,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