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几人在空中都没有如前次一边惊喝大叫,都极力在空中下坠之时尽量稳住身形,睁开眼观察几人分散的方位。
陈欢一甩鱼竿,鱼线死死缠住一颗大树,他抓着鱼线荡了几圈后便平稳着陆,韩笑脚力不俗,踏叶点枝缓冲下坠重势,踏过十几颗树,身形已然平稳,轻轻一跃也安然着陆,微生一世从作训衣内里取出一把白白的绫罗小伞,小伞迎风招展放大,微生一世握住伞柄,轻飘飘着陆,随后绫罗伞缩小,微生一世将之收进作训衣内里。
范沐泩在天上仔细记下了几人落下的方位,便先去接南风,二人互相确认其他几人的方位,一一去将他们接住,五人乘着大蓝鸟在天上翱翔。
“沐泩,让大蓝飞低一些,我们看看能不能观察到其他伍的情况。”
大蓝鸟飞低,几人发现了闻万里一人在林木沟壑间快速奔行,朝着方才徐栩儒掉落的方向奔去,闻万里抬头发现了大蓝鸟,大鸟背上的几人倒不曾察觉。
徐栩儒平安着陆后没有乱动,从怀中掏出一块香木,飘香很远,几个方向四伍四人闻香而往,闻万里拉开传声机巧讲了几句,他周边几百丈各方四人不再隐于暗处,和他汇合一道去向徐栩儒那边。
南风他们在半空将一切尽收眼底,闻万里一伍人聚齐而往后,孙长凊一伍人从后方地面一个沟壑中钻了上来,二伍的人搀着他行路,孙长凊似是负了伤,不过他们一个个的行止都很欣喜。
南风道
“二伍的人估计也寻到了一块兽皮”
微生一世微蹙眉宇
“孙长凊的元法力还是不错的,这个地带虽然是有些险地,不过从先前他引我去的那座山峰,还有咱们兄弟几个驻足的湖泊来看,那些危险其实也只是些小隐患而已,孙长凊他们难道应付不过来?”
韩笑道
“那倒不一定,地面之上也许只是些小隐患,前次我和陈欢先聚首,有一处地下沟壑里溢出的一缕腥风着实吓了我二人一跳,地下沟壑里有什么恐怖所在也说不定。”
南风也注意到了,所以先前在地上奔袭之时都小心避过了那些沟壑。
“怎么三伍的人一点踪影也找不到,难不成他们已经成功把真东西带出去了?”
“说起来,在这片地带中咱们好像都还没见过黄省这伍人呢吧?”
他们互视一眼,的确皆是如此。
“他们三方要相遇了,咱们先坐山观虎斗吧。”
“嘿嘿,正合我意。”
“不错,不错。”
“这样不太好吧······不,太好了。”
“忙活半天,终于能歇一歇了。”
大蓝鸟下方一片比较平整的空地上,二伍、四伍、五伍的人汇聚一堂,三个伍长分出人群,凑到一起讲了一些话,随后孙长凊和徐栩儒各拿出一块兽皮,南风竖耳仔细倾听,虽在半空,他也还是听了到一些微弱的人声,当即皱起眉头。
“南兄,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先等等”
南风继续仔细听着,三个伍长讲完话后,二、四、五伍的人没起冲突,三个伍的人合在一起,而后又各自分散到周边一千多丈的区域中,开始一道推行摸排。
“他们三个伍竟能撇开成见,联手要将我们与三伍的人推平。”
“他们怎么就算定真东西够他们三个伍分的呢?”
“他们不可能算定,只是先将我等排除在外,好让他们三个伍先占得先机罢了。”
“不错,沐泩,让大蓝飞高点,咱先不去凑那个热闹。”
大蓝鸟高高飞起,地上的人影越来越小,渐渐地完全看不清三个伍那十五人,只能看到沟湖河峰那些大图景。
二、四、五伍的人将这片地带搜了大大半,日轮已经倾斜了不少,大蓝鸟期间在大树高峰上栖乐好几次。
“南兄,咱们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啊,咱们已经知道我们手里的那块兽皮是行不通的,若是就这么等到天黑,咱们就一定完不成刘行长之命。”
南风若有所思
“三伍的人还未现身,他们难道真的早已功成?”
话音未落,地下几处惊起几群飞鸟,飞鸟飞起,地上又传来许多兽吼。
“沐泩,快,压低。”
南风他们来到排查中的三个伍的上半空,十五人阵型被猛兽凶禽之流冲散,有些人被迫脱离传声机巧有效范围,暂时与队伍脱离联系。
落单的人都十分紧张,三伍的人终于现身,不时有三伍的人从地下沟壑中钻出偷袭落单的人,将那些落单的人拉入地沟地缝之中消失不见,在地下纵横的沟壑间迷失了方向,缝口一封,他们再也不可能从掉落的沟缝口处脱困。
黄省动作尤其麻利,他领着三伍的人把其他三个伍的人都孤立,而后更是三番两次将徐栩儒和孙长凊都拉入地下沟穴中,将二人的兽皮都夺了去,加上他们本身已经寻到的两块,三伍手中已有四块兽皮,而后他们便一一重出地面,将不少沟缝封住,并未管闻万里,直直奔向崖边。
陈欢大喜
“哥几个,出手的时候到了!沐泩,催大蓝去拦截他们!”
大蓝鸟压低身位,擦着树枝掠到三伍人之头顶。
“看我神钓!”
陈欢一甩鱼竿,鱼线鱼钩飞出勾住一人衣角便将他钓起到空中,杆一甩,那名少年被甩到大蓝鸟背上,几人张牙舞爪,哈哈狞笑。
“嘿嘿嘿,兄弟,别怕,马上就完事了!”
南风他们过来就将那少年扒了个干净,没发现兽皮,便将他扔了下去,那少年光着屁股跌在半空怒喝。
“一帮畜生!”
一身衣服从天而降,那少年赶紧穿衣束带。
陈欢又钓上来一人,和南风几个再次作恶,一副邪恶到极点的样子,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范沐泩都不忍心对别人下手了,南风对他循循善诱、
“沐泩啊,你看看大家和善美好的面容。”
南风四个邪恶笑面一起凑到范沐泩近前,范沐泩白了他们几个一眼。
“都说相由心生,兄弟们真是关心刘行长所命啊,早早了了刘行长之命,咱们十二行五伍不就不用再在此苦熬了嘛,沐泩,你肯定也饿了,不想出去吃饭吗?”
前面的话都无所谓,说到吃饭,范沐泩狠心点了点头。
“对嘛,这才是好兄弟!”
又一名少年被扔下,一身衣物从天而降,少年大骂。
“一帮禽兽!”
南风他们才不管呢
“陈欢,你他妹的倒是钓黄省啊!净钓些不带兽皮的人上来有何用?!”
“净说些废话!没看着我就是瞄准黄省甩杆呢么,那黄省也太灵活了,好不容易要上钩了,他们伍的人不要命了似的飞扑过来替他挡下,那能怪我吗?!”
又一少年替黄省当下鱼线鱼钩,南风他们将他扔下鸟背,作训衣从天而降,少年气红了脸。
“以后谁再说三营十二行一伍的那几个是人,我跟他拼命!”
三伍的少年前仆后继,还是一步步将黄省护送到了崖边,韩笑拍腿大骂。
“陈欢,你这他妹的是什么技术?以后可别说你是什么浮世神钓了!”
他们正一筹莫展,崖边黄省和另一个少年又被刘宇悉打散扫飞下山崖,南风几个面面相觑。
“兽皮不止五个?”
“不会,方才那三个伍十五人将这块地几乎排查了个遍,而黄省他们又是从地下沟穴中上来的,兽皮不会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