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悉笑眯眯地看着南风,南风很少见刘宇悉这般模样,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刘行长······有什么事么?”
刘宇悉还是笑眯眯地说道
“新账旧账一起算”
“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
南风眼前一黑,好像被人紧紧绑住,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能有什么大动弹,重见光明后,第一时间便闻到一股浓重苦涩味,睁眼一看,发现是在室内,屋子里架着一口大鼎,大火烤着,鼎里粘稠的液体咕咕冒泡,刺鼻苦涩气味从锅里传遍整个房间,刘宇悉拎着他来到大鼎前。
“我去!不是吧?行长······我不就把你的鱼打了一顿么,你怎么这就要吃我?人怎么能吃人呢?别着急啊·······还有啊,不是说好了夜里还有那个事么······”
刘宇悉还是笑眯眯的,不管南风怎么叫唤他也不放手,一甩手将南风扔进鼎里。
南风入鼎,灼热体感传来,他一头扎出粘稠液体,迎面一个鼎盖将他拍进鼎底深处。
刘宇悉盖住大鼎还不解气,还不算完,一跃来到大鼎上,使劲跺了一脚,重重踏在大鼎上,完全封住南风出路,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够爽,索性锁住鼎盖,下了大鼎,一脚一脚把大鼎踢飞又落下,踢飞又落下,大鼎快速旋转翻飞,鼎内粘稠液体被刘宇悉大力搅动,鼎内似是汪洋辟阖。
南风紧紧闭着嘴大声闷哼,刘宇悉在鼎外也听得清楚,这下心里才爽快些,既爽快了,那就更得卖力了,又是一脚强过一脚踢在大鼎上,巨力响动,有个人开门探头向屋里望了一眼。
“宇悉,你嘛呢!我的鼎可不是让你踢着玩儿的!”
刘宇悉对那人拱手,脚下却没停住。
“丁老哥,抱歉,见谅,正用到关键处,马上就完了,你担待着点啊。”
刘宇悉一脚把鼎踢过开门处
“你他娘!”
那人赶忙一关门,在门外大喊。
“谁在叫?鼎里是不是有人?嗯?!······说话啊!”
刘宇悉把门堵住不再管他,鼎中,南风三气膜皮加身,滚烫粘稠液体在他体表翻来滚去,上蹿下跳,他的身子也随鼎动撞在鼎盖上,撞在鼎底,撞在鼎壁,三气膜皮虽强,可也受不了刘宇悉一脚又一脚把鼎内踢得翻江倒海。
光踢也就罢了,刘宇悉时不时还把鼎架在火上加温,南风在鼎内当真苦不堪言,滚烫灼热已经超出三气膜皮的承受限度,热量顺着皮肤钻进血肉中,直钻心神,疼的南风呜咽哀鸣,饶是如此,也不敢张嘴睁眼,再这么熬下去只怕他真的就被刘宇悉熬死在这鼎中了,目前看来这刘宇悉是一点也没收手的意思。
南风也不管了,灵源中万多灵子全部游动变化,一手上闪现一座黑红怪石嶙峋的活火山,峰口嘭嘭爆开热浪,另一手上闪现一条蜿蜒曲折的火河,粘稠液体顿时被火劫山河逼退开南风体表,更加恐怖的高温在鼎内升起,粘稠液体呲呲呲被火劫大河煅烧,一点点消融下去,不一会儿只剩几合透射丝丝红华的固体药渣,南风火河手一招,火河带着药渣涌入怪石活火山峰口中,继续深入煅烧,半刻过去,药渣重新被烧化成半个拳头大小的晶莹液体,红华在鼎内四射,照亮鼎壁上下。
“哼哼,还想吃我?我先给你吃了!”
南风一冲而过将晶莹液体含入口中,药力一瞬传遍一身上下,肉身在痛苦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南风呻吟着,痛苦着,挣扎着,享受着,晶莹液体在南风肉身中完全化开,骨茬血肉中似也有点点红华透射,一握拳,前所未有的力感在拳中融聚,南风感觉现在即使有一头大虎在眼前,他也丝毫不惧,紧靠肉身力气也有自信将之打翻,收了火劫山河,一拳破鼎盖而出。
方才刘宇悉正踢着大鼎,鼎内突然一阵高温,靴子都被烫冒了烟,便没敢继续折腾大鼎,之后鼎中便没了什么动静,候了一会儿也是静静寥寥,这一下心里就急切焦躁起来。
“不会吧?这小子连郁惊都能应付得过去,只是小小折腾他一下而已,难道就这么死在鼎中了?!想他小小年纪也不可能超过通天门境,也未学到灵技,能在郁惊手中抢过飘带,难道不是只靠肉身之力吗?若肉身强到这个地步,这一点折腾应该可以抗得过去的吧······”
刘宇悉越想越不是办法,再次靠近大鼎去将鼎盖打开,不成想南风竟然一拳将鼎盖击飞,冲天一跃而出,脑袋直接扎进了天花板里,鼎盖砸在他旁边。
“这小子······”
刘宇悉跳到鼎耳上往鼎中一看,惊了。
“我的药呢!”
刘宇悉一把抓住南风腿脚将他拉了下来,指着鼎中,对他大吼。
“小子!我的药呢!”
“什么药?我怎么没见到?”
“大半鼎的药液熬了半个月,涅凰草受地灵泉熬煮二七之日已经全部化成蕴含极强灵性的药液,我这大半鼎药液在你们入营前便开始看管了,你跟我说你没见到?!”
刘宇悉抓着南风腿脚将他倒放,一下一下上下甩着着他的身子,往鼎中甩动,南风头下脚上被刘宇悉甩得头晕眼花,干呕一大滩东西。
“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南风呕吐过后,刘宇悉把他扔了下去,一跃入鼎中一瞧,气味刺鼻,更怒了。
“你他娘把早上吃的饭都吐出来了!我的药呢!啊?!”
南风坐在地上不断拍着胸口顺气
“行长,我真没见过什么药液,你诓我也换些靠谱点的话呀······”
刘宇悉跳出鼎来,把南风拎到眼前。
“小子,你知道这鼎药我是给谁炼的吗?”
南风有点心虚
“给谁啊?······”
“我这一炉好药真是喂了小狗了!”
刘宇悉伸出一指点指南风,气的指头颤抖不止,拎着南风就往门外走,门外一人急匆匆入内。
刘宇悉带南风远走,门里传来怒吼。
“干!宇悉,我的鼎是让你当痰盂用么?!”
那人怒发冲冠,吹胡子瞪眼,冲出来,刘宇悉已经跑远了。
刘宇悉拎着南风一路来到军车间,向管事老兵报备提了一辆战车出来,驾着战车带着南风便一路飞驰回庆安城中,战车在城中飞驰,无一人敢挡,来到平安王府门前,门官与他相熟。
“宇悉,何事如此迅急?”
“毕仲,王爷可在府中?”
“在,你去吧。”
平安王府刘宇悉很熟,穿过浓白澪雾,走过鸟花林,趟过灵气蒸腾的溪流,越过养兵地,路过药圃,一路上山来到一块平地上,一座楼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