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南风回到竹林中,背上捆着大大一捆木头,范沐泩坐在大大的柴火堆上。
“南风!你受伤了?”
“没事,让豺狗舔了一口,小伤,一会儿就好。”
南风两条胳膊上各有一条长口子,血已凝住,三气膜皮蠕动,伤口正一点点遮住。
“靠!你真的是人?!”
“你才不是人!”
几人又入木屋内,老头拿了柴火往灶里扔了几根,拿着黑黑的糙铁烧火棍往灶里捅了捅,几刻后又端来五碗内含灵子的清汤,到木椅上缓缓躺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五人饮下,灵源壮大了一些,来佘江后,南风修行速度快了很多,喝罢这两碗汤,灵源内二周天竟巩固的差不多了,加上三周天残周陵园内已有三万灵子了。
他们喝完,老头轻飘飘说道。
“柴火有了,水却被你们喝完,去为我打三石山泉水来。”
老者扔过来一只大桶,南风接过,微生一世把桶抢来,拉着范沐泩便往外走,走之前,微生一世说道。
“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么?一并说来,省了你我的麻烦。”
“呵呵,不急,先打水来。”
微生一世和范沐泩出去了,一个时辰后返回,微生一世将大桶重重掷在地上,二人身上毫发未损,范沐泩夸赞微生一世。
“微生哥的大伞真是神物,攻守兼备,紧要时刻最是靠谱!”
微生一世摆手称其谬赞,转头对老头道。
“老爷子,为你打满了五石来。”
“呵呵,多了不算,还是一碗汤。”
老头端汤过来,五人又饮下,当即便感觉灵源周天壮大了一些,清汤中的灵性一碗强过一碗,南风三周天完整了不少,灵子竟过了三万之数。
老头躺下,继续说话。
“水也有了,还差青菜萝卜,去······等等,门外有人,我这只容一伍,你们定好了再来。”
南风几个奇怪,并未感到门外异常,十几息后,门外才有人声。
“我知道屋里有人,屋里的兄弟出来一见!”
南风他们鱼贯而出,五人一身黑色作训衣,都是少年男儿,为首一人个子高出他们一头,背后一杆铁杆银铁枪。
“你们是三营的吧,我等是一营三行一伍,本人伍长南宫秋日,见过几位兄弟。”
“我等三营十二行一伍,本人伍长陈欢,见······”
南宫秋日打断陈欢
“不必说了,我见过你们就可以了,你们几个自觉离开,将安全屋让与我等,乖乖离去,本伍便放过尔等。”
南风道
“你说走我们就走,你当你是谁?”
“南宫秋日”
“不认识,无名小卒,看来你们也寻到了安全屋,才知道来夺别人的,趁早给我们领路,拱手将安全屋奉上,本伍便不追究尔等了。”
“呵呵”
南宫秋日一脚在背后一踢,长枪飞起,他一跃单手握住枪杆,枪尖银光乍泄,刺来南方胸口,攻势迅猛,南方不自觉退后一步,大黑棍子横在胸前。
“一枪绝,枪枪绝,一步退,百步退,小子,记住,你败在绝步银枪下。”
银枪击在南风黑棍粗尾,南风又退两步,南宫秋日五周天灵子已过七八万,比艾兴还要强上不少,只是现在南风肉身三气膜皮加身,肉身又被涅凰草炼过,风元咒运起来,三气膜皮下点点红霞冲出,一棍抡出,将银枪崩飞,南宫秋日收枪,枪尖一片赤红黑烟,手上发烫。
“你还有点意思,叫什么。”
“我叫南宫祖爷!”
南风风元咒助其迈步,回想那日解郁惊步法,模仿她脚下一步接一步。
“什么狗屁步法,学艺不精就别丢人现眼了。”
南宫秋日回马一枪,枪尖银光强绝激射,三步迈进,手上一震,刺枪变为崩枪,震开大黑棍,大黑棍脱南风手而出,直接拳上附灵面,黑棍脱手身子一轻,欺身近前,南宫秋日回枪不及,近距离枪法施展受限,只以铁杆杖打南风背脊,南风同时一拳击在南宫秋日腹部。
二人各后退,南方脊骨断了一根,顶一口气还是站直身子,南宫秋日捂着腹部,紧紧抿着嘴,其天庭门户突然荡开一圈隐秘波动,其伍四人远远后退数十丈。
一根青绳凭空出现绑住南风手脚,青绳勒紧,绳头爬行,一颗蛇头伸出来张开毒牙咬他脖颈,南风动弹不得,脖颈一凉又一热,麻痹之感从脖颈传向周身,回头一看,范沐泩几个已经倒地不起,口鼻溢血,双目紧闭,似已无生息,南风张口怒啸。
“沐泩!微生!······”
无人回应,南风浑身麻痹,眼前渐渐模糊,南宫秋日的身影一步近一步,呼吸一息弱过一息,一息断,息息断,眼前一黑,意识模糊下去,灵源中突然一阵刺痛,只觉得一阵狂风在髓海中窜来窜去,脑髓似被它搅得天翻地覆,脑袋要炸开一般,痛到不能自已。
南风突然双目睁开,双手抱头,暴喝一声,圆谛环下一颗灵石碎开,一根冰刺冲出天庭门户,扎在南宫秋日抓向其脑袋的手上,冰刺贯穿南宫秋日手掌,随后冰刺化开为一缕寒气钻进南宫秋日伤口中,冰晶雪花在他手上伤口传开,冻住伤口,冻住血液流动,冻住脉络跳动。
“停!住手!”
南风满眼血丝,头发披散,脸上汗珠滑落,呼吸粗重,回头一看范沐泩他们没在,偏头张望,在远方,范沐泩和陈欢他们正与先前后退那四人缠斗。
“如此歹毒的幻惑术!”
“住手!我叫你住手!”
南宫秋日手上噼啪冰响,冰凝冻结不止,南风不停手,他一枪朝手上刺出,将那团冰肉挑出手掌,寒气在弃肉中顺着枪尖进入枪身,他赶紧抖手捋下冻肉,枪尖先火热后冰寒,银尖破开一条裂纹,他手上血流如注,扯下一块衣布缠住手掌,一抬头,一个大黑棍抡圆了砸来。
南宫秋日嘴中喷血,身子飞退,砸倒缠斗中的本伍人,几人都停手,陈欢他们也停手。
“行了,领我等去你们寻到的安全屋吧。”
南风一棍横在他们头顶,他们也不管南宫秋日同不同意了,架着他便往远处走,南风他们跟着,穿过一条小道,走了很久,前方渔樵江渚,一座石桥从河中架到河边。
“多谢南宫兄弟,不仅为我等寻到安全屋,还替本伍发掘了这么一条贯通边外和边内的隐蔽小径,多谢。”
四人架着南宫秋日走远,南风几个任他们离去,只怕他们不来寻仇,若是能再为他们打打工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