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阁七层有几样东来人都想抢购,阁家喊了拍卖号,任由他们自行竞拍。
“泉彩烟花二十两起”
折扇少年道
“三十两”
宫装青年女子道
“四十两”
一位青年儒雅士道
“五十两”
一个素衣汉子道
“六十两”
一紫冠中年人道
“八十两”
无人再跟,阁家喊号。
“泉彩烟花八十两归理物轩”
阁家重新喊拍卖号
“元晶弹花火五十两起”
紫冠中年人道
“六十两”
儒雅青年道
“八十两”
一个黄纱老妪道
“九十两”
折扇少年道
“一百两”
无人再跟,阁家喊号。
“元晶弹花火一百两归小五公子”
南风暗骂这群花钱如流水的富家子弟,他和南胜低打劫两个在庆安城奋斗半生的人所劫来的银两,付了诸君酒店几日房费后就所剩无几了,他现在身上也不过二三十两银,也不知道南胜低把银票藏在了何处,之前在碧绡面前他自觉银子不是万能的,现在他却觉得没有银子何谈那什么万能不万能的呢?!
阁家重新喊拍卖号
“······”
拍了六七件竞品,最后竞价已高到二百两,南风抬头看了看,花火阁的楼层还远远不到顶。
“再往上边的东西会有怎样的天价?只是些烟花火值得了那般天价吗?······”
人们渐渐下楼,七层楼空了不少,折扇少年、紫冠中年人、宫装青年女子和素衣汉子几拨人还未离去,七层阁柜上的东西分明已经拍完了,南风见势也没急着走。
阁家拉下一张帷幕,其后露出一块小儿脑袋般大小的石头,似石又像铁,像铁又似木。
阁家又喊拍卖号
“二斤归元火石,一百两起。”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
“归元火石五百两归千机行所有!”
折扇少年哼一声,摇扇甩手便走。素衣汉子向紫冠中年人和宫装青年女子拱了拱手,后者也礼节性拱手。
随后南风跟着他们下了楼,一楼陈欢和范沐泩等他多时,人又多了不少,寻了半天才相会。
“赶紧走吧,再一会说不定门就给堵了去。”
三人出门,果然漫路漫街,巷子低空,哪哪都是人。
陈欢道
“还好,看来我们赶在城外人到来前及时出来了!”
“陈欢,咱们的绝尘马呢?”
“这哪哪都是人,咱的马应该拴在外围。”
找马又用了些时辰,待他们上马,天色已经开始变化。
“嗨,干脆咱也不回去了,直接去庆元大场,静静等待黑夜到来吧。”
夜幕慢慢拉下,城中央的庆元大场人头攒动,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好在庆元大场够大,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些间隙。
夜幕完全落下后,清远大场中心腾起一阵光幕,一声龙吟响彻整个大场,传向全城,大场各方多座看台升起,有人上了看台,有的人却不敢向上迈步,陈欢拉着南风二人便跃上一座看台。
龙吟散去,淡淡精华在天上撒落,庆元大场似是入了一重美妙幻境,其人陶醉其中,南风通天门内灵源躁动,周遭精华受他吸引全部向他汇聚而来,旁边几座看台上有人偏头望来,南风收敛了一些,他们迟疑了几息便都回神静心,忙自己的去了。
精华也散去后,庆元大场上无数盏大灯突然一齐熄灭。
南风还在不解中,嘭然一响,一串花火冲天而上,在天边解开为一团似锦繁花,映在南风眼中,大场中数不清的那些人从方才精华撒落的沉静状态中离去,场上欢声笑语一浪接一浪,嘈杂声在花火巨响和天上美景之下,都不算什么了。
“沐泩,我是第一次见到,花火竟这般美······”
“风哥哥,这么美的烟花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一串又一串花火窜天而上,一声又一声怦然响动在庆元大场上爆开,天上的星月被色彩斑斓的烟花占据,一挂银泉般的火花在天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大弧,足足持续了几十息也未散去,惊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南风沉醉其中,眼光再也离不开半寸。
“烽火木光焰虽耀眼,虽广大,虽延续长久,可与这瞬间的美、凝缩的美却差了何止万里之遥啊!······”
银泉在天上泄下,在南风眼中越来越近,好似日月星辰天落到了人间,绕庆元大场飞舞了几圈,喧嚣欢笑又上升了几度。
银泉也散去了,场上突来一声爆炸巨响,惊了所有人,南风两耳欲聋,震惊还未过去,天上崩开一团似浓白灵子元气的云朵,天上似被破开一洞,那个白洞将黑夜都驱散了大片,像是有一种吸引人心神的魔力一般,南风的震惊也被它吸了去。
白洞刚隐去,一颗神光四射的珠子飞上天际,一条花火巨龙冲天而去,追向那颗珠子,场上气氛几乎达到欢愉之极点。
其后又有······
庆元大场上汇聚了城中大半的人,可那几位上元将都未到场,那几位上元将正领着手下都尉在全城中细细摸排查探。
过了几段路,张幸陵氅背鞘里剑便耀起几条剑光,激射向楼宇角落,街头巷尾昏暗处,不断有人哀嚎惨叫,血液溅到了街头路中,屋墙楼瓦上。
张幸陵手下都尉飞跃过去提来几人,将他们压跪在地,那几人面色白得异常,发丝枯萎得似是干了多年的老树藤条。
张幸陵剑光收起,那几人从颤抖中慢慢安静下来。
“你们是阴疆中的死人众?”
几人不说话
“张将,他们肉身中还有血,说明阴疆的死气还未将他们侵蚀至深。”
“嗯,马都尉,你去探一探他们几个的通天门。”
马姓都尉披甲抱拳言了个
“是!”
随后马都尉眼中瞳孔收缩,瞳内变幻尘世浮沉,跪在地上的几人抱头惨嚎,双目挤出两串血泪,马都尉强打元法力,那几人突然爆成几团血雾,脏腑肠骨碎了一地,彻底在人间逝去。
张幸陵氅背鞘里剑飞出,一剑劈下那几个突然爆裂的冲击,将几个都尉护得周全。
他皱着眉头道
“拔了数十人了,阴疆的死人难道当真无孔可入?”
几个都尉低头自愧
“属下无能!”
张幸陵摆了摆手
“将地上这些脏东西收拾收拾”
“是”
远处高楼上跃来一个赤膊大汉
“老张,情况如何了?”
张幸陵摇摇头
“昭凡,你那边呢?是吾惃人祖国治中的人吗?”
“啧,说不好,像,看他们的言谈举止很像,可他们却一点也未习得那里的元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