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黑马便一一解开苦沼洲众人的锁链,奈何众人还是一副肉颤心惊的态势,似是受惯了毒蜥的迫害,都栽着头,佝偻着脊背,不敢上前,一时间还没适应毒蜥死去的事实,沉静了几息,终是有人发声了。
“虽然主上已经·····逝去······”
话刚出口,黑马就不乐意了。
“狗屁的主上!方才之语,大家都当是耳旁风么,我再说一次,蜥蜴已成过去,那东西,如何配得起主上二字!!”
“是······那······蜥蜴已死,尊驾解救我等脱离苦海,实乃穷尽毕生也无以为报的大恩德,一个谢字的情分太是浅薄······”
说着说着,膝盖弯了下去,要行叩礼,其他也见状也学样,要对黑马行大礼谢恩。
“得!真是麻烦,急着谢我作甚,要谢也得谢我狼哥才是。”
说罢一甩马首,指向青峰洲族类方向,对他们示意。夜狼王斩杀黑甲毒蜥,方才吞噬毒蜥灵种的一幕着实震慑住了众人,对那个庞然大物心生惊惧,还怕对方会迁怒于自己,当下没敢靠近夜狼王,待得黑马一番话语后,才对其有了一些认识。
先是一个两个穿越场中央,到往白运那里去,接着,很快,众人都来了夜狼王近前,齐齐跪伏在地,夜狼王近下,白运即使是趴卧着,也有二三丈高,众人在他面前如同虫蚁一般,又说了一遍感恩戴德的话,白运对他们颔首致意,表示了解。
“如今黑蜥已死,我等不再受其血誓之困,却也不是全然无忧,苦沼洲没了原先的统领,必将大乱,境内仍有不少猛戾之辈,原先被黑蜥血腥镇压,都蛰伏龟缩在各地,而今黑蜥成为过去,他们必定群魔乱舞,肆意抢夺领主之位,而我族也不免涂炭,还望尊驾明察。”
“的确,但无妨,我之前说到,苦沼洲易主,自然是要做得周全的,会后尔等先随我归往青峰洲整顿一番,料想苦沼洲的那些生灵,在没有确定黑蜥已死的情况下是不会暴起发难的,尔等不必担心。”
这番话稳静有序,说的苦沼洲众人直抹眼泪,这是原本受尽磨难的身躯还有心,得到了慰藉,当下便下定决心一生随夜狼王而去了。
“万谢尊驾大恩!我等实在无以为报,只得将自己这条烂命交付,若是尊驾不嫌弃的话,今后便奉为主上,以表我等赤胆忠心。”
说罢,竟挽起手来,要咬破皮肤,放出鲜血,请求夜狼王立下血誓令。
“我不似那蜥蜴,尔等不必歃血为誓,自然顺意就好······”
没有过多言语,却更令苦沼洲一众人等感动折服。
也是白运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决,体力、精力损耗得厉害,加上身上有伤,需要休憩一段时间。倒不是说白运的伤有多重,虽然看上去很是凄惨,但灵种并未受损,灵脉运行依然畅通无阻,没有伤到元气,再者,风信几乎将带来的剩余的所有沙见草叶都用给了他,白运这次也难得没有拒绝,再加上吞噬了毒蜥灵种,元气得到滋养,说不定现在比方才战力更盛呢。
只是,他确确实实是累了。
待青峰洲这边消停下来后,乌枝鸣就继续干蟾会进程了。
“钒铁洲若有意参与这几件物品的争夺也可参与,如果足下愿意的话。”
“明白,谢过乌主。”
钒铁洲那位中年男子应过乌枝鸣,也是乌枝鸣说过乌羽大鹰一族不参与这一阶段的竞争,原本不会有此一出,只是小鹰的出场确实出乎了乌枝鸣的预料。场上各族类好像对这一做法也没什么不满,反正也不是由他们决定的。
“桑灵果哪族上眼”
“月溪洲有意,承蒙诸位馨德,先行谢过了。”
“其他有胜场的族类可有意见?”
场上没有其他声音。
“桑灵果归属月溪洲”
“储灵玉哪族有意向”
“青峰洲有此意,还望大家宽容则个。”
“其他有胜场的族类可有看法?”
乌枝鸣有意停顿了一下,不过场上还是没有其他声音。
“储灵玉归属青峰洲”
“峰顶青叶岩何如?”
“桑树洲来尝试一把,见笑,见谅。”
“其他有胜场的族类可有想法?”
场上没有其他声音
“青叶岩归属桑树洲。”
“合气掌籍本”
“青峰洲有意”
这最后一物,白运抢先出声,可以观察到,场上有几个族类面露难色,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相争,今次白运已然进阶元乙,又斩杀凶戾毒物黑甲毒蜥,确实有震慑之用。钒铁洲那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这些物品的竞争,他们是绝对有实力的,但却没有和任何一族相争。
“合气掌归属青峰洲”
“多谢诸位礼让,白运在此谢过了。”
说罢,夜狼王对着钒铁洲方向又谢了一句。
“艾兄关照,白运谢过。”
“不足挂齿,败了就是败了,理当如此。”
艾起不承情,乌枝鸣也不多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意志和坚持,没必要非得改变什么。
干蟾会第二阶段到此算是结束了,小辈们之间的切磋到此为止了。
“今日之事已毕,大家各自休憩去吧,明日进入会期第三阶段。”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站在在圆顶高处可以欣赏到一卷曲河源落日余晖的画面,滔滔而行的河面上红光粼粼,从第一高峰发源,源头处水流湍急,但远观之,则有一种潺潺而流的错觉。
其边缘地带坐落着一座自然奇险,方圆数千丈之地,虽是在河上,这片地带却没有水流,中空而干,自成一方空间,立于其中有一种梦幻之感,还能看到周边水域水生生物的形迹,但它们都避开这里,也许根本感知不到这个空间,这就是曲河战场,场中黑甲毒蜥伏尸在这里,躯体已经四分五裂,尤其是头颅,天庭裂开,灵脉崩碎,灵种已经脱离其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