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和风寻相信黑马,能和他二人配合得起来。
不错,马泽见这两个小子拉开攻杀的架势,蹄下灵面轻点了一下地面,拖着大溃水一道弹飞起来,在小半空中他极力控制着方向,将他与大溃水的相对方位转换成大溃水在上,他在下。位置才刚调换过来,风信的灵面小拳和风寻的青叶刀就及时雨一般的来到,灵面小拳砸在大溃水脊背密致鳞片上,青叶刀劈砍在大溃水的三角骨架大长虫脑袋上。
“哐!”
“叮!”
两声响动间隔极短,风信的灵面小拳砸在大溃水鳞片皮肤上只有很微小的击打实物的传感,几乎是才刚接触,力道就顺着细致繁密的鳞片卸散开来,而他的小拳则是擦着鳞片受着回力带着他一个身子猛地滑倒,直接从空中摔落到一旁,滚滚翻到后面去好几丈远,一击虽不功成,但也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擦破了些皮,渗出了点点血。
风寻则不同,灵源内灵子虽不多,但他苦练肉身,还有风元咒加持肌体,加上最近擂技积攒的气力一股劲全灌在了青叶刀的这一劈砍之上,可谓积全力之一击,劈在大溃水的脑袋上,叮啷作响。
青叶刀也不是凡物,青叶岩质刀体性质比金属还要强悍,刀身上嵌着一个不知是何生物的化石遗骨断层,在风寻之力的挥动下,直将大溃水的额头劈开一条缝,看上去不大,血迹也未渗出,但好歹是比风信的击打好上一些,不过风寻的小手可是被震得剧烈抖动不止,指节处有血流出,顺着刀柄滑落,引得黑马嘶叫起来。
“好刀,好刀!好小子!”
造成的伤虽不重,却为黑马添了一点胜势。大溃水的天庭负伤,一时忧惧起来,口中呜呜大喊几下,几人面前的水泽表面不平静起来,噗噗噗噗,先前被黑马击退逃散而畏战的那些小溃水又冲破水面飞扑过来,唰唰唰,却不是先前大溃水所说的几十之数,绿泱泱一片,何止上百冲将只箇,多的是未破壳的,少的是灵壳行周天的,行周天的那几个也不过一二圈往复而已,一时间也没功夫细细分辨其灵子多少了。
“孩儿们,诛杀此马!噬其血液,抽其骨髓,伐其肉身!杀!杀!”
“小子们,胜负手就在此刻,替你们马叔拱卫!”
现在黑马灵种不可分心到别处再去对付其他东西,须专心压制大溃水灵种,并依仗自身灵种灭杀此僚。
闻听黑马之语,风信一个猛子翻身起来,一双眼睛雪亮,一对耳朵灵敏,冲到黑马近前,和风寻站在一起。小溃水群如潮水一般压盖过来,呜呜哇哇的吼叫声结作一团,宛若万军将士破敌呐喊,气势汹汹,风氏二兄弟被这股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够调动起元法、御灵技,动拳挥刀斩杀来犯的小溃水。
风信上万灵子游动,一双灵面小拳力道强绝,何止一二千斤,一拳照准面门挥去便把跳将过来的一个小溃水打得鼻断口破,血液飞溅,躯体掀飞出去撞在后面前仆后继的小溃水群中,撞倒一片,但那小溃水并未伤及性命,知晓了风信不如马泽威胁大,凶性激起,又呜呜哇哇地扑杀过来,破之不绝,打之不绝,渐渐被他们包围,被无数个大拳大脚击在身上,饶是他自幼身体强健,也很快就负了伤,乌青血痕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脸上也挂了彩,鼻青脸肿的,有些小溃水还漏下窜到了马泽那里,风信硬是撑起一口气,顶起起小溃水群冲破阻挡,去拿那几个漏下的。
风寻这里挥刀砍杀小溃水,一刀下去几道血花飞起,可又有数目更多的小凶兽补充上来,近身短打刺拳套路行使起来,刀芒来去闪动极快,在和这些敌手厮杀之时,不忘运用擂技借力,正好在此还能锻炼截技,截技效用简要来说在于以出其不意之积聚强力瞬发擂拳截断敌手攻势,意在化解敌手攻势的同时反守做攻,以攻做守,取敌要害,一招制敌,翻转胜负。
他一边一只手握青叶刀行近身短打套路砍杀小溃水,一边一只手灵面加持,不断蓄力借力,找准时机配合刀法,施展擂截拳,每一拳下去都有一个小溃水倒地呜咽,半天起不来,而他瞅准空隙对着那些倒地的小溃水脑袋就是一刀,一来二去已有不少斩杀,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受,一双手上血液流淌如溪水,有自己的,多得是那小溃水的猩红血,兽皮衣原本是黄褐色的,现在已是血红色,眼睛视线都快被凝化血痂给挡住了,杀得正是烹油烈火,可还是有些小溃水避开他的视线向马泽那里杀去。
而每有穿过来要到马泽那里去的小溃水,风信就极力抽身阻之,饶是如此,以目前寻信数仅二人之力确是难以阻杀百余溃水群,越来越多的小溃水突破到黑马那里,尤其是那几个在灵壳境的都已渡过来,灵面加持的拳脚对他不断排打,造不成什么致命伤口,却也对黑马之心神不无干扰。
观得此境,风信情急之下不断去刺激意识中与狂风撕扯之处毗邻的区域,想要从煞风诀中得到回应,然而多次尝试也未果,反而刺痛了他的精神,眼前猛然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间隙就被多个小溃水压倒在地,起不得身,风寻见势立马抽身过来替他解围,但是防线就此彻底崩溃了,绿泱泱的小溃水群有如江堤洪崩,一眨眼就淹没了黑马与大溃水,全部遮盖了黑马的线,那群凶物围着黑马啃噬捶打,数量多了对黑马还是有很大威胁的。
风氏二兄弟在外对那道小溃水堆砌成的球体肉墙劈砍锤砸,一个掉下来,几个又补上去。
“这群小溃水如此难缠,方才对马叔如此恐惧,现在却又都凶悍起来,娘的!真是一群畜生!”
斗到现在,他俩体力损耗得差不多了,元法调动过多也是很吃力,只能尽力一边消解那道肉墙,一边呼唤黑马。
“泽叔!泽叔!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