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教过你们什么其他诗词歌文么?”
“是还有几首,泽叔还想听?”
“与这首比起来怎么样,也是这种风格的么?”
“这我说不好,风格嘛······差不多吧。”
“那算了。”
黑马驮着风氏二兄弟,马脖鬃毛将二人缠得紧实,二兄弟四臂架着那头大溃水的肉身,马蹄下生风,噔噔噔攀着百丈峭壁斜飞而上,不一会就踏上了高地顶部地面。
一上来,远远地就闻见鲜肉熟食的香气,伴着爽快的人群言语乐动声,一个硕大的黑影坐在地上,前边围拢了许多苦沼族人,夜狼王和大虎还未归来,大黑在这里呜呜啊啊地领着众人吃佳肴美味,他就地垒起一个几丈大小的土灶,又寻了几块大石头,砸开掏塑出一口大大的简易石锅,苦沼众人为其找来高地崖边流淌的干净山泉,又寻摸出不少还算干燥的柴火,囵在一起,火光照起来很高。
至于大锅里被烹饪的正主,自然是大黑北去擒杀的那货,一条五彩大蟒,伸展开来比大黑大体都长不少,真是一锅炖不下。
这大蛇死的冤,一个灵种初期的高级生灵被一个被还未化生灵种的猛兽捶杀,说出去可是会丢尽人的,幸亏他已经死了,断了丢人这回事。
不过,倒是有段插曲,大黑在还未入灵种境前就尝试去吞噬五彩大蟒的灵种,结果其灵源没能成功化掉大蟒灵种,反而被其搅闹一番,灵子运行都紊乱起来,也不知该说大黑威猛还是说他愚钝,一顿乱捶自己的脑袋,竟将那祸乱灵源的灵种逼出灵壳,顷刻间便飞离这片区域,也不知到了这世间何处,好在髓海没受什么大的损伤,不然可得不偿失了。
“可惜了,此处应该没有花椒、茴香、香桂和肉蔻之类的增味良草,唉,可惜了这锅佳品蛇羹!”
“呦,小子,看不出来你貌似挺懂行啊。”
“那是,不会做烹饪之事,还不会看么,唉,只可惜我看得也不多,也没时间能让我看得更多······不然,信早就成了烹饪大师了!”
“信子,你这吹牛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哈哈哈”
黑马爽朗地笑起来
“小寻所言非虚”
大黑在前边摊开一对大掌,表示他也无可奈何,身上没带那些东西,黑马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没有惋惜的表情。
说到吃这回事,狗娃竟罕见地主动上来搭话,其一身形貌不再杂乱,一头长长的乱发洗净梳齐散落在肩上背后,只是其眼眸还是时时泛着点点血色,可笑的是他嘴里还衔着一大块蟒肉,是边着急吃一边着急说话,滑稽之态,令众人忍俊不禁。
“增味······草······那是什么东西?比······肉······还好吃?!”
风信暗叹,在毒蜥治下过活真是苦了他了。
“兄弟啊!增味草能为食物添色添香,调味调口感质感,有的还能去异物杂质,提炼精华呢!少有人直接食用的!”
“噢······我懂了······不过,我俩······又不是······一个爹娘生的······你能喊我······兄弟?”
“那有什么!我与寻子也不是一个爹妈生的,照样做得好兄弟!”
“噢······我懂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是风寻,方才与你搭话的是风信,兄弟。”
“兄弟······兄弟。”
而今夜狼王一众来援苦沼洲族人类,眼看要大功告成,高霈已经从之前在干蟾会上那种仆隶心态彻底转换过来了,将这苦沼洲真正视为自己老家,正是要为自己的家园鸣几句不平。
“诸位,苦沼洲内确实没有那些滋味良草,但在这崖边流淌的高地泉水却是水中佳品,不与一般水那样无色无味,它从崖顶裂口流出时就附带淡蓝色泽,还飘香很远,此前被那蜥蜴一者霸占,现在可不同了,诸位细细品闻,是否如此?”
听此话,几人都立定寻嗅起来,黑马第一个发话。
“还真是如此,此前匆匆来往,没有注意,而方才大蟒肉香太盛,吸引了味觉注意,仔细品闻起来,确有一股别样馨香,还有这锅里的水,我以为是蟒肉烹煮化开的色泽,原来是这山泉有异。”
其他几人也是依样点头,表示同意。
“哈哈,不止如此呢!方才一直忙着云话,还未吃上一口佳肴,您何不尝尝这大蟒肉?包您有惊喜!”
黑马还未往前去,风信和风寻就冲到前边,他二人早就盯住美味了,风寻直接攀跳到大黑肩上,欣喜地指向锅里,大猿与他早有了默契,指还未伸出,大黑就为他舀了一块肉,还替他整理成大小合适的两块,风寻拿了一块,又为在下的风信抛了一块。
而黑马是自己跳到锅沿上,似是感觉不到烫,马脖鬃毛传出直接捞上来一块,吧嗒吧嗒嚼起来。
“嚯······这是什么味道?此前从未尝过这种风味的东西,盐味至深却并未觉得苦,也不影响肉香,更不会给口舌带来不适,倒反极一些甘味,甚妙!此间加了什么料?”
“不瞒尊驾,只是盐而已,苦沼洲阴极之地,苦水湖,日日受旷虚炎日烈烤,夜夜经皎月光华沁贻,加上在那咸水湖中逆环境诞生的莲荷的润泽,这盐自然有其妙处,其味中有极反横逆的滞气在,我们就地取名,称之为苦荷盐。”
“妙哉,妙哉,却也不是我故意埋汰这里,还是不如我这罐东西。”
说着说着马泽马脖鬃毛分开,里边深处露出一个小罐子,罐子里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这东西是由一种植物研磨而成的粉,世人给这种植物起了一个妖异的名字,拔魂草。”
几人都一脸迷茫
除了大黑,他指了指那罐子,又握两拳对中间砸了一下,然后敲了敲自己的大脑袋,低吼一声,带有不解之意。
也许风寻听懂了一些,而黑马是完完全全明白大黑的意思的,他鬼鬼祟祟地从大锅沿上踱到大黑另一边肩膀上,轻轻地对着大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大黑点了点头,随后黑马便露出十分淫荡无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