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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关于玛丽娜的最后的话(7)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镇上,遇到一位老人,显然是当地的居民,矮壮身材,强健有力,一副聪明的面孔很富于表情。玛丽娜·伊万诺夫娜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热情地,几乎沉入了狂想,轻轻说:‘怎样一个目光炯炯的人啊!我爱他就像爱我的祖国……’”

作家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莫斯克温的遗孀塔季扬娜·尼古拉耶夫娜·克瓦尼娜回忆说:“我和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莫斯克温于1939年9月底或者10月(准确的日期记不起了)来到戈利齐诺。

到达的那天,我们吃早饭迟了些,当时就餐的只有两三人,而到午饭的时候(大家总是共用一张大饭桌),住在创作之家的人们几乎都来了。大家已经坐下来,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这时候,走进来一位比中等身材稍稍高一点的纤瘦的女性,一副严肃的面孔,几乎是愁眉不展的,但又极其富于表情。

她手腕上一双宽大的银镯很不一般。这位陌生的女人简直是在引人注目,她的一切举止令人感到一种倨傲的尊严。她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漂亮的男孩,大约十四五岁。

这就是玛丽娜·伊万诺夫娜·茨维塔耶娃和她的儿子穆尔。

玛丽娜·伊万诺夫娜在饭桌旁的显著位置上坐下来,马上成了大家注意和关心的中心。她自己虽然很少谈话,但饭桌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因她而发的,都是说给她听的。

我还不知道坐在我前面的这个人是谁,但已经感到我所看到的这个人用‘超群的’一词来称呼是不够的,于是心里产生一个想法:这是一个特殊的人,身份极高的人。我的一生中,无论在此以前还是以后,都没有在任何一次会见中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吃过午饭,大家都去散步。话题的中心仍然是茨维塔耶娃。大家都走在长满青草的路上,经过稀疏地长着几株树的小块空地。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我看见一棵长得又直又匀称的小树。在旁边走过的时候,我抚摸了这棵树(我常常觉得树木具有人性)。谁知我抚摸小树被玛·伊注意到了,而且这一点(对于玛·伊来说是一个标志)竟成了我们建立友谊的基础,——如果可以称为友谊的话:从我来说那是一种怀着腼腆心情的崇拜,从玛·茨维塔耶娃来说是一种友好的心绪,她对于在某一点上引起自己好感的人们,具有一种加以渲染和美化的才能。

1940年11月17日玛丽娜·伊万诺夫娜给我的第一封信写道:‘……这封信是从很远的地方谈起的。它写了整整一年——从那次散步起——它伴随着一棵什么特殊的树(圆圆的松树?)——从这棵树,您认识了den Weg zuruck。“这样特别的树……”塔尼娅,如果您的慧眼能看出它的特征,那么,大概也能看出我了。说到树,我极其严肃地对您说吧,每一次,当我看到有人为了正直而赞美某一株橡树,或者为了华丽而赞美某一株枫树,或者为了垂丝而赞美某一株柳树,我就感到荣幸,好像是自己受到了爱,受到了夸奖,于是我青春的柔情油然而生,而且马上得出结论:这个人不可能不爱我。’这段文字和以下的文字都只是摘引,删节的地方用省略号表示。信件原文藏于苏联中央国家文艺档案馆。

第一次散步后的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玛·伊请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和我上她家做客。她住在一个什么人家的房子里,而早、中、晚都在创作之家就餐。

使我们惊讶的是,她的住室杂乱无章:所有的物件都混乱地敞开堆着。然而在戈利齐诺,尤其是在莫斯科,人们很快就明白了:这种没有条理之中有着自身的条理和思想。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玛·伊记得十分清楚,不浪费一秒钟就能拿到所需要的东西。所有物件都敞开摆着,按照我的理解,是玛·伊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开箱开柜、关箱关柜,去记忆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而让所有的东西尽收眼底。在这种‘没有条理’之中,并不存在不整洁的地方。

一般说来,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够用习以为常的普通标准去衡量玛·茨维塔耶娃的行为,——她是站在日常生活之上的。譬如,当你送给她东西,即使是她极其需要的,她几乎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她送给你东西,即使是很贵重的,也是做得这么随便,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似的。

我们第一次到她家(以后各次也是这样),玛丽娜·茨维塔耶娃给我们朗诵了她的诗。尼·莫斯克温也朗诵了她的诗——她的诗,他记得很多。这次朗诵的是她最喜欢的诗篇之一:‘你好啊!我不是箭,我不是石头!——我是最活泼的女人……’

稍后,1940年3月22日,在给尼·莫斯克温的信中,玛·伊又‘拿出’这首诗中的两行。她写道:‘唉,可惜您不在这里,因为——

我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皮袄:

染成金色的——第七件皮袄。

‘这是一件真正的皮袄。是绵羊皮的,不过染的不是金色,而是银色,灰色,我喜欢这种毛色,好像融化的雪花,是在一个农村商店用70卢布买的,领子很大,很切实用……我很喜欢自己这件普通的绵羊皮袄,即使拿海狸皮袄来,我也不愿意换的。’

‘这件皮袄送给您作为纪念。’

‘我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但是我会永远怀着极其愉快的心情。’

在这封信的上边,玛丽娜·茨维塔耶娃给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写道:‘我打心里想念您,我很依恋您。’这些话不是普通的客套话。当我们已经回到莫斯科,而茨维塔耶娃还留在戈利齐诺的时候,她曾委托尼·雅办些事情,进行电话询问;当她由于在创作之家搭餐,同作家基金会结账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时(这件事我已经叙述过了),她当天(1940年3月28日)写了一封长信,正是写给尼·雅的,信中详细地写了所发生的一切,写了她的一切怀疑,写了工资问题,等等。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毫无所求,我们感到她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而莫斯克温便是她想到的第一批人中的一个。我们的结识本来不很深厚……这一切说明她的孤独,说明她在寻找朋友,可是我们当时不明白这一点。

我知道,尼·雅奔忙着,不是找各方面的人,就是打电话,想在一天之内就把疗养问题定下来,正式办好手续。(“这样,玛·伊在心理上就会轻松些。”——尼·雅说)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不知被什么会计制度卡住了。

玛·茨维塔耶娃(在1940年3月28日给尼·雅的同一封信的结尾)考虑到她还得离开戈利齐诺,写道(总的来说,还是讲她的孤独):‘我的整个戈利齐诺生活时期就要这样结束了:全部是集体生活。穆尔感到遗憾,我倒不很觉得,后一段时期过得很枯燥——不能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比,我简直没有一个可以喜欢的人,缺少了这样一个人,即使是全体的四十个人我也不需要。’

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对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是很殷勤、很尊敬的,有种上流社会的意味。她和我的关系更多的是家务上的,可不是,有时候(次数不多)她请我买点什么,拿点什么(见玛·伊给我的信),而且,我到玛·伊那儿去经常是一个人,和莫斯克温一起是比较少的。(总的来说,次数并不很多。)

通常,在我们见面的时候(当我一个人,尼·雅不在的时候)主要是玛·伊说话,我总是听着。我看出来,玛丽娜·伊万诺夫娜需要把话说出来(我明白,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她常给我们写信,尤其是那些亲手交给我的信)。话题是各种各样的。为了不说得没有根据,我从1940年12月7日我自己写给莫斯克温的信中摘引一段,作为一个例证。

‘……她讲到了丈夫、女儿、穆尔、巴黎、帕斯捷尔纳克。讲什么都是漫无边际,浮光掠影。她读了写马雅可夫斯基的诗……她讲到了她自己译自波兰文的译文。讲到在逐句逐行的译文中发现了错误,因为不懂语言……所有的谈话都是没有联系的,饱含着辛酸(从她的处境是可以理解的)。突然问起我来:我还有哪些亲人?我为什么老是干活?谁住在喀山?我从事什么工作?……“呶,这一切,乐趣在哪里?生活中,您最大的希望是什么?您希望生活在什么样的时代?……”’

应当说,关于我和莫斯克温,玛丽娜·伊万诺夫娜通常是什么都不问的。即使问到,听起来也漫不经心。她要么三言两语地谈当天当地的一些操心的事儿,要么谈上面说到的那一类事情,要么谈一些抽象的话题(人是什么?一切为了什么?一切事情意义何在?)。这些谈话给我的印象,是在心绪不安地重新评价她在年轻时那些悠长的夜晚就已经和索涅奇卡(索菲娅·叶夫根耶夫娜·戈利代)一起解决了的问题。玛·伊给我的某些信件,无论是向我还是向索涅奇卡谈的那些话,或者仅仅是她提到的索涅奇卡的名字,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就是我们各次谈话的回音:40年代的夜晚使她想起了20年代的夜晚(‘……本来就是一个故人在给您写信:年轻的我,二十年以前的我——好像这二十年并不存在!索涅奇卡——我!’〔1940年11月17日信〕)。1941年5月25日写道:‘亲爱的塔尼娅,您完全消失了——我的索涅奇卡也消失了——我多么希望你们两人都找到自己。’

有时候我们只是沉默着,如果穆尔在家就出去散步,不妨碍孩子的学习。但是,我们即使沉默着,玛·伊也不放我走。看来,她的心灵已经十分忧伤和孤独了。

关于穆尔,我在1940年12月7日给莫斯克温的同一封信中写道:‘他长得很高了,单瘦,清秀而又漂亮。是个大人了,甚至用“您”来称呼也不大适合了。我曾向他开玩笑:干脆发明一个新的代词吧……’

我很喜欢穆尔的谦恭;当我去到他们家,他哪一次也没有坐着,总不在我就座之前就座。如果我在和他谈话的时候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他也一定站起来。

对于他来说,这段时间当然是极其艰难的。国度、生活方式、学校、同学,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要重新认识,顺从新的适应环境。而且当时处于过渡的年龄:极其易怒,耐不得劝告(更耐不得命令!),病态地坚持自己的独立性,等等,一句话,就是正在成长的人们在这样的年龄通常出现的一切。

一般来说,我很少看到穆尔: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准备出门。但是,从各种小事不难看出:这个孩子自己不高兴自己的易怒和尖刻,感到惭愧,而且怜惜玛·伊,可就是不能够控制自己。

有一次,玛·伊想给正要出门的穆尔理一理围巾(外边很冷),穆尔发火了,气愤地一扭,猛然推开她的手,并且尖刻地说:‘别碰我!’但他马上就看看母亲,接着又看看我,脸色很悲伤,很凄惨,直使我想要扑过去安慰,不是安慰玛·伊,而是安慰他——穆尔。有一次,我还听到穆尔在走廊里回答母亲的话(大概是求他早点回来):‘瞧着吧,我一去就不回来!’结果,当然回来了。

对于穆尔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的性格,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是十分清楚的……

我现在明白了(真是极大的遗憾,直到现在!),当时,玛·伊怀着不可遏止的热望,希望周围的人们尊重她,以善相待,朴素地对她表示人的感情,作为回答,她会马上燃起相怜相爱的谢意,有时还会奉献自己的整个心灵,毫无例外地美化一切。可是,她的孤独却难以排遣。下面是她给我的信中的几段:‘塔尼娅!请您不要害怕我。不要以为我是个聪明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等等,等等,等等(请您抑制自己的一切恐惧)。您能够给予我很多,无尽的多,因为只有我的心脏为之跳动的那个人才能够给予我。就连我这颗跳动着的心,也是那个人给予的。我,当我不爱什么的时候,——就不是我。我老早——不是我。

‘和您在一起,我——是我。……塔尼娅,我所求于人的,——是爱。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奇人,我的爱就是他的爱,那他——作为一个奇人,就必须是个奇而又奇的奇人。塔尼娅,我所求于别人的,就是他所求于我的,我的需要(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就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他的需要,请您彻底理解整个的我吧——我能够感受到我的限度,也就是没有限度。

‘我需要您就像需要面包——从人的角度我想不出更好的字眼。不,我想出来了:——就像需要空气……塔尼娅,和您在一起所得到的快乐,——是绝世的瑰宝……您,您的声音,对于我——就是快乐。关于这些,我觉得,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人可以谈的……和大家在一起,我几乎感到要命地无聊……多么孤独啊,当我在这种集体活动之后突然来到街上,耳边只有自己的话语(和笑声),除了自己的那些话语,不会听进任何一句。

‘再说,人们找我干些什么呢?邀我去朗诵诗。他们不知道,我的每一行诗都是爱,要是我一辈子就这么站着朗诵诗,那就任何诗也不会有了。“多么好的诗!”唉,不是诗好。

‘是的,不久前,有这么一个爱好诗的女人,一双又大又深的眼睛照着我的脸,对我说:“唉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这样冷漠,这样理智……您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又成为这个样子……”

‘“我只对您是这个样子,”我脑子里回答,“因为我不爱您。”(这是很有道理的——明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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