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杨绍和每天吃过晚饭都有跑步的习惯,常常绕着自己家旁边的道路跑上一圈,回到家洗洗刷刷再看看电视就已经到了深夜。
“老杨,你干什么呢?天天都要等到十二点才睡觉。”回答的人是杨绍和的老伴张丽华,退休前一直都是高中教师,所以杨绍和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爱称呼自己爱人为张老师,显得亲切还不油腻。
“我问你话呢,你是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啊?”老杨头推了推将要睡着的老伴,突然间又是一声闷响,惊得老杨头噌的一下坐起身来。
看看已经睡着的老伴,老杨头独自坐在床上,心想: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炮声,好像是盗墓贼用炸药炸盗洞的声音,这个声音老杨头太熟悉了,因为这是他一辈子的工作。
自从前年从文物局退休以后,老杨头就时刻关注着洛阳盗墓的情况,有的时候恨得牙根子痒痒,“不行,我得去看看。”看到熟睡的妻子,老杨头穿好衣服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门。
听着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北边传过来的,按照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离自己家小区不远,老杨头家住纱厂路南,按道理上来讲炮声应该来自纱厂路北的城中村里。
老杨头壮着胆独自一人在城中村中寻找着目标,这时候他发现整个村庄只有一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不时地从院落中传出几束手电筒的光亮,这一定是有人在盗墓,老杨头这样想。
壮着胆,老杨头想要一探究竟,于是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敲门,‘咣咣’老杨头用力敲门嘴里还喊着:“老刘,开门,我来找你喝酒来了。”
不一会儿铁大门慢慢的打开,从里面探头走出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老杨看了一眼,身材消瘦,尖嘴猴腮,两肩和两胯严重变形,这位年轻人肯定练过缩骨功,看来这伙盗墓贼来头不小。
“老头,你找谁?”年轻人轻慢的问道。
老杨头继续编着瞎话,装作结结巴巴的样子说道:“你,你爹是老刘不?说好今天去我家喝酒的,大伙都等到现在了也不见人,快让他出来。”
“老头,你找错人了,我爹不姓刘。”年轻人探出的头缩了回去,咣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专用炸药的味道,对,是的,这是盗墓贼专用炸药,刚才那个年轻人身上的味道和许多盗洞的气味是一样的。”
老杨头打定主意,快赶紧报警,老杨头想到这里,慌张的掏出了手机。
“好大的一座墓啊,看这里的规格应该是一座汉代王侯的墓葬,看来这一次来着了!”臧宏扬看着墓室的浮雕,这应该是墓主人生平的事迹,哦,真的是叹为观止,臧宏扬甚至相信这是一座被隐藏的帝王墓葬。
忽然间听到有人钻进墓道,臧宏扬警觉的说道:“谁?”
“宏扬哥是我,瘦猴。”那位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外号瘦猴,是盗墓行当里唯一一位练过缩骨功的土夫子。
臧宏扬回头看了看瘦猴,头灯射出的强光直照的瘦猴睁不开眼睛,“你小子怎么才回来。”
只见瘦猴晃了晃脑袋,慢慢的睁开眼睛,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前走了两步说道:“就是一个难缠的老头,叫错门了。”
“不对呀!”臧宏扬是一位盗墓老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座墓绝对不简单,“瘦猴你看,这墓室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此时瘦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是呀宏扬哥,这里面连个罐子都没有,怕不是早就被人盗空了吧?”
臧宏扬默认的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俗话说好,汉代大墓十室九空,说不定这座墓早就被倒空了。
“不对!”臧宏扬仔细的观察了四周,太干净了,太整洁了,中央墓床上的石椁也丝毫没有被动过得痕迹。
瘦猴指了指石棺,兴奋地说道:“你是说,都在这里?”臧宏扬微笑着点了点头,“打开它!”
臧宏扬大概的丈量了一下石头棺椁的尺寸,长五米,宽两米,高大约一米五,好大的一座石棺,里面肯定藏有不少好东西。
只见二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脚手架搭建起来,随着小型起重机的轰鸣声,石棺被打开了。
“里面还有一层!”瘦猴探了探脑袋说道。这早在臧宏扬的意料之中,一般情况下这种帝王墓都是有棺有椁,椁在外棺在内。二话不说二人又打开了內棺。
随着內棺的打开,臧宏扬的心跳的快要蹦了出来,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帝王墓。
“宏扬哥,快来看,我们发财啦!”瘦猴激动的喊道,臧宏扬将要走过去,忽然听到尖锐的警笛声。
联想起刚才的事情,瘦猴大呼:“不好!是警察,快跑!”说着只见瘦猴窜的飞快,迅速逃出了墓室,臧宏扬也想快点逃走。
但是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逃走呢,于是臧宏扬慌忙中来到石棺旁边,弯腰向下一看,“我的妈呀!两千多年了,石棺内赫然躺着一件完美无瑕的金缕玉衣。”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臧宏扬随手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抓到了什么东西,反正也来不及看,就从盗洞迅速爬了出去。
“瘦猴,瘦猴!”臧宏扬大声喊道,突然他发现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海洋,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湖泊,因为远处可以看到湖泊的边缘。
“怎么是白天?我在墓室里好像就呆了几个小时吧。”臧宏扬抬手看了看太阳,一阵眩晕之后慢慢恢复了神志。
臧宏扬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爬出来的盗洞,他又试探着钻了回去,刚才的盗洞变成了一个狭窄的土坑,臧宏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瘦猴没了,院子没了,整个洛阳也没了,黑夜变成了白天,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好像这就是在梦中一样,臧宏扬不自觉的扇了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光,“操!”竟然火辣辣的疼。
臧宏扬顺着湖边走了半天的路程,也没见有村庄,这里有湖泊有的是水,但是为什么就没有树,也没有草,难道这里是死海?
走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人,臧宏扬口渴的要命,虽然他不愿意喝湖水,但可是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了,还好这湖水还挺清澈。
“呸呸呸!”咸的苦的,这湖水什么玩意儿,竟然是盐水。无奈臧宏扬只好顺着一条河道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臧宏扬渴的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臧宏扬疯狂的跑向河边,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从水里出来,手里还抓了一条鱼。
“竟然是淡水,可怜自己差一点守着一条河被活活渴死,如果是那样自己也会嘲笑自己的。”后人会指着自己的尸体说:看,这家伙竟然是渴死的。想想都觉得可悲!
这下好了,有吃的又有水喝,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这天夜里臧宏扬捉了好多条鱼,一边烤着鱼一边抽着烟好不自在,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在墓里盗出来的东西,从兜里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枚镂空的玉佩,玉料大概是和田白玉,玉佩近似方形。玉佩为两条向背而立的虬龙,一侧龙首带有血沁,两龙龙首略向外而且后仰,龙身蟠曲,张牙舞爪,龙尾向内卷曲,二龙龙身后部相连形成一个整体,正可谓是构思巧妙,连体双龙通体晶莹剔透,正反面纹饰相同,真是一枚上好的古玉。
臧宏扬把玉佩收好放进口袋,鱼烤好了,可以大吃一顿,不想脚下一滑摔了一跤,“什么东西?”很明显臧宏扬感觉到脚下有一块硬硬的东西,臧宏扬俯身下来趴在地上,慢慢的除去浮土,一块石碑显现出来,臧宏扬大概认识石碑上的字,于是一字一句的念道:“疏,勒,河,博望,侯,饮马处!”
臧宏扬惊出一身冷汗,疏勒河,博望侯饮马处?臧宏扬环顾四周,张大了嘴巴茫然的说道:“我竟然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