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九天离去的当晚,整个余家村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之下。
而余八门的房中却对坐着两人!
“不要胡说,我爹可是个正经人!”
余九天同学你跳跃的思维已经超过了第三宇宙速度,我不得不批评你一下。
其实此时与余八门对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已经离开的古辰。
“三师兄,我错了,我酿成了大错,恐怕已无法挽回了!”古辰失声痛哭。
“四师弟,怎么了,究竟什么事啊?”余八门顿时慌了手脚,记忆中一项坚毅的师弟就从来没有哭过。
“你知道的,二师兄他一直痴迷于研究仙墓,当时师父差点将他逐出师门,最后我们三个恳求之下才留住他。”
“这个我知道啊,从此以后六壬之术师父也就不许他再碰了,难道他又重蹈覆辙了?”
“若是这样也不算什么事,我们劝告他一番,大不了再被师父责罚一顿也就是了。可是二师兄已经到了入魔的程度,他竟然利用我帮他推演出了仙墓的位置!”
“什么?你......你怎么就答应他了?”
“我怎么会答应他,他只是给我看了一张地图,图内包含了乾坤八卦和三才阵法,让我帮他推测出阵眼。我也是一时大意,知道他不识此道,没有细问就告诉了他,哪知......”
“哪知那张图正是指向仙墓之所在!”
“不错,三师兄你一向是我们当中悟性最高的一个,所以他不敢来问你。”
“少说这些没用的了,然后呢?”
“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一天大师兄突然跑过来找我,问我二师兄是否有找过我,我就跟他说了。原来......”
“怎么样?”
“原来......他先拿了一张草图去找大师兄问,结果被大师兄识破了,反被大师兄训斥了一番,他还指天发誓再也不痴迷此道。谁知离开之后,他把那图又仔细修改了一番,料定我无法发现便立即来找我,我也就.......也就着了他的道了!”
古辰憋闷了好久,此刻全盘托出更是情难自已,狂锤自己的胸口。
余八门一把拉住了他,安慰道:“师弟,此事不能怪你,他费尽心思想要找那仙墓,这么多年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竟然丧心病狂到弃誓言而不顾,任谁也想不到二师兄会变成这样的。”
“唉,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我和大师兄一比对,发现那处阵眼是在乱魔海中。”
“啊?你是说仙墓真的隐藏在封魔岛?”
“不错,我和大师兄也推算到,他要找的地方和传说中的封魔岛位置一致,咦?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你继续说!”
“我们本想立刻追过去,可是大师兄放心不下师父,让我留下照顾师傅,他自己先追了过去。”
“难道大师兄出事了?”余八门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大师兄走了一年有余,最后一次我收到传音是在三个月前,他找遍了乱魔海周围的大小城镇,也没找到二师兄,他决定出海一探。哪知他这一去就再无音讯了......这都怪我糊涂啊!”
“大师兄道法精湛,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这几个月你有给他传音吗?”
古辰摇了摇头,“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他长吸了一口气,又对余八门说道:“三师兄,你也知道,仙墓一事事关重大,祖训已经说明妄寻仙墓,万魔侵身,祸乱九天。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如果仙墓就在封魔岛,那就不得不信了。”
“师弟,你打算怎么办?”余八门知道,他这次来已经拿定了主意,恐怕任谁也无法改变了。
“我想请三师兄你替我照顾师父,他老人家仙游在外,还不知道这件事。到时你见到了他,你就说恳求他将你收归宗门,也只有这个理由能暂时瞒过他。否则被他知道此事,他年纪大了,我怕......”
“难怪你先说服我把九天送去神都......师弟,我当初被逐的前因后果,你是知道的,你叫我......”
扑通,古辰双膝跪地。
“师弟,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我哪能受你如此大礼!”
“师兄,我已决意要去封魔岛,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二师兄,我自知道法不如两位师兄,所以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请师兄你念在几十年同门情谊的份上,答应我!否则我就长跪不起!”
“唉~我倒不是心眼小,只怕师父见到我这个不肖子,立马给气死了......”
“呵~呵呵,师兄啊师兄,你这是套路师弟我啊!哈哈哈。”
“哈哈哈,你小子,还有心情在这傻笑。放心吧,我再绝情也不可能不管师父的,更何况还赚了你这一跪......”
师兄弟二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三月初二,余九天已经来到了神庭的京都,神都城外。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和墙根下渺小的行人,余九天第一次被震撼到了。
本来神都作为神庭的都城,皇廷之所在,进出城都有严格管控,但余九天手持镇妖司后备役学院的入学凭证,虽然穿着古怪,但守城的官兵可不敢阻拦,说不定以后会成为自己的上司呢。
就这样,余九天大摇大摆的进了神都,踏上这宽广的青石板路,两旁的各色商铺以及衣着华丽的行人,无一不吸引着余九天的眼球。
“土包子!”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切~没品位!”余九天斜眼撇嘴,依旧昂首向前走去。
打听到了镇妖司的位置,余九天不做停留,直奔镇妖司而去。
镇妖司是神庭之中最为奇特的衙门,专司镇妖除魔,地位显赫,所以镇妖司的位置十分显眼,在一条主街道上,远远就能望见高耸的匾额。
余九天站在这鎏金牌匾之下,大喊一声:“镇妖司我来啦!”
“什么人?镇妖司重地,等闲莫近,快快离开!”
门口的两个卫兵见余九天年纪不大,且穿着怪异,更是口出狂言,将长戟向地上一锤,大喝一声。
“两位大哥,我叫余九天,是前来入院的!”余九天干笑了两声,凑上前去说道。
“站那别动!入院?入什么院?”
余九天心道:“拿着鸡毛当令箭”,嘴上仍挂着微笑,将那个凭证拿了出来,说道:“入院学习啊!这是凭证!”
“哈哈哈......”
两个卫兵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道:“小兄弟,你怕是到镇妖学院入学的吧?”
“正是正是!”
“那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镇妖司官署所在,镇妖学院在东城外,你得到那去入学!”
“哦?这样啊......那是我搞错了,多谢两位大哥!”
余九天搞了个乌龙,无奈只能再转向城东,穿过东城门后,又问清了道路,等他找到白露山上的镇妖司后备役学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饥肠辘辘,身心疲惫的余九天看着宽敞的学院大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看着门前排起的长队,他也就跟着排在了后面。
“嘿,今年镇妖学院入学的怎么这么多人?”
“今年镇妖学院首次对咱们神州以外的其他州开放,人能不多吗?”
“我就说嘛,东白兄,你看前面那个,光着膀子满身刺青的家伙,肯定不是咱们神州本土之人。”
“伦西兄,小点声,这家伙叫番忠武,是阳州金刚门的弟子。”
“金刚门?八大门之一?东白兄你怎么认识的?”
“那天我在吟翠楼小酌,出来之后在东正街上看见这家伙一个人打翻了十几个,对面好像是钱家的人,让他留下名号,这货傻乎乎的就报出来了。”
“钱家的?那这个外邦人怕是麻烦大了。”
“嗨,今年太热闹了,咱们要是能顺利过关,肯定有好戏看了。”
“东白兄,你看后面那小子,这都开春了,还裹着大皮袄呢,哈哈哈!”
“估计跟咱们神都这来炫富来了......”
余九天把眼一抬,死死盯着两人,这两人知道被他听见了,干咳两声岔开了话题。
余九天随即不再理会,心中想道:“不知道等下进去了,这里管不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