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意志坚决,那明日同一时间,再来我府上吧!”说完,清风君离去。
身后是乌雅不住的感谢之声。
清风君果然如传闻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好人。言谈之间亲和有加,从未对自己有半分的轻视,且大度的宽容自己,还答应替自己医治。不像那个家伙,总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一副样子。一想到他就扫兴,算了,还是多想想以后自己变白了,变美了,回村时候的情景吧!嘻嘻...
一想到明亮他们睁大了眼睛,惊叹的合不拢嘴。乌雅一路上欢歌声声,蹦跶着,心情简直好登了天。
老天似乎就看不得她开心。刚刚跨进落尘殿,有人从身后蓦地揪住了她的衣领。
咦?咦?怎么走不了,且连脚都感觉有些脱离了地上?吓,难道大白天见鬼了?娘呀,正嚎叫间,低头身后一双黑色靴子映入眼间,这,这不是...
真是念谁谁来。当真是想不得,当即换上一脸笑容:“老大,你回来了?嘻嘻!”
兴许是她挡了他的路。泽尘揪起她一把扔到了一边。
“听闻你今早威风的紧呐。”言语间,他已然来到殿内,坐到了上座。
乌雅脑筋一转,立马乖乖上前,服耳低首道:“不敢,那还不都是老大威名在外,使人心生敬意,不敢造次。小弟我连老大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岂会有那能耐。”
“你倒是挺会找措辞。那你且说说我今早派你有要务?那要务又是什么?”
乌雅偷偷瞄了上头一眼,那斯没有表情。往往没有表情就是表情最多,最不好交代的时候。看来今日是逃不过一顿胖揍了,索性豁了出去,抬起头就道:“其实老大没有要务,是我骗她们的。虽说伊若小姐是老大的未婚妻,但我好歹也是老大的小弟,府上的人,那叫红儿的女婢每次见小弟百般刁难,不是扇我耳光,就是推我下地。”
见对方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乌雅继续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子。她们如此欺负我也便算了,但好歹也得看看老大你的面子不是?还没有过门就如此叫嚣蛮横,倘若是以后进了门,我们府上恐怕更没了地位,老大你也更没了地位,对吧!”
泽尘勾起唇角,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道:“所以呢?”
“所以小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推了回去。虽说是不对,但好歹也替府上争了口气,至于老大要如何责罚小弟,小弟只好悉听尊便喽!”说罢可怜兮兮,乖乖跪在了地上。
“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反倒像是在说你非但无错还有功喽?”泽尘踱步来到她身前。
“小弟不敢!”乌雅垂着头,只能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晃荡的衣角。
“不敢?!”说话间,泽尘一把揪住了乌雅的脸,拉扯着乌雅站起了身,连连吃痛告饶道:“痛痛,痛...”
“痛痛,你且知道痛了。还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泽尘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今日编造我的意旨,明日指不定还把我落尘殿的瓦都给揭了不是?”
“不敢,不敢。痛痛...老大,你快放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泽尘掐着她的脸,使得乌雅痛的直跟着泽尘绕起了圈圈。还别说这黑木疙瘩黑是黑了些,相处下来,不知道为何习惯了,看惯了,细看之下,也没有那么难以入眼,偶尔还有一丝似曾相识的错觉?特别是现在掐着她脸的手感十分顺滑,更奇怪的是每一次掐她,欺负她,都感觉好过瘾,好开心...
我,我这是在想什么呢?泽尘被自己的想法着实吓了一大跳,一把撒开了手。莫不是自己真有虐待他人的趣向???
痛的乌雅在原地连连揉搓着脸,痛声不断。
却见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我饿了,去给我备些吃的来,送到内殿!”说完,先一步出了大殿。
内殿在落尘殿的右边,也就是泽尘平日休息的地方。这里里里外外大的出奇。对于没有方向感的乌雅来说有时候足以绕得她头晕。将饭食搁置在内殿的第一间的红木桌上,并未见泽尘的身影。
这斯不是喊饿了吗?不在这里等着,难不成还想搬到里间去吃?
想来乌雅还是头一次来老大的房间。不同清风君的房间,布置极为奢华,光亮耀眼。
“老大,老大饭食我给你带来了,你在哪里呀?”一边呼喊着,一边左看右瞧,寻找着。不时也会对屋中未见过的东西摸摸看看,瞧瞧。
比如那方桌上偌大的一刻珠子,比阿娘房中的不知大多少。比如那墙上挂着的长长的,极为锋利类似什么的骨头当真骇人。又比如旁边的木台上放置的花瓶七彩绚丽真真好看...
“那叫浣彩琉璃瓶,通透七彩,夜间尤为好看,世间仅此三件,一件在天宫,一件赠与了魔族。”泽尘语气平淡的声音猛地在她身后响起,惊得乌雅一跳。
更让乌雅受不了的是,这家伙,这家伙才沐浴完后,随意着了一件上衣,松松垮垮的外衣,遮盖不住的肌肤,结实光洁似玉,些许未擦干的水滴越发衬托的肌肤如壁。
“老大,吃的在外头。”乌雅随手一指,不过那死死盯着他胸膛的眼珠子似要脱眶而出,喉咙里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难不成,自己也饿了,饿的慌了,又开始从前那样,饥不择食,想要啃他一口?
眼看这老大走向吃食的地方,她尾随其后。
从他坐下,开吃,乌雅的目光就未曾挪开过半分。跟着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两行滚热淌下鼻尖...
泽尘见状,惊奇道:“你怎么流鼻血呢?”而后顺着乌雅的目光,再反光自己的胸膛,连忙机警的把外衣拢了拢。
乌雅这才万分惋惜的收回目光,胡乱说道:“兴许是最近火气比较重,上火了,上火了。老大你且吃着,有什么吩咐再唤我就是,你看,我这鼻血,我这鼻血不是怕影响了你的食欲吗,我去去就回!”
说是去去就回,那一晚上乌雅就没敢再回泽尘房间过。再那样看下去,只怕自己要不饥饿难当,发狂啃了对方几口,要不就鼻血不止,流血而亡了吧!
还不得去找点吃的,填饱下肚子。
天知道,乌雅这一夜失眠了。头一次觉得自己做妖很失败。觉得自己身为妖,怎可起了残害同类的念头,想要啃食对方的念头?为此,她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责。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断不可再起类似的歹念。
直到第二日,泽尘见到的是乌雅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至于为何不说是熊猫眼呢?因为太黑了,根本看不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