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两周过一次周末,住校的学生几乎所有人都会在这次周末时回家,周日下午返回来上晚自习。
和很多住校孩子周末回家让爸爸妈妈做点好吃的补补营养不同,苏雨周末会和爸爸妈妈看一场电影,或者听一场音乐会放松一下。这一周六苏雨取消了音乐会,也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郊外游玩,而是和邢悦来到一个地方。
同桌三年来,这是苏雨第一次来张海珍居住的小区,如果不是邢悦想办法帮忙弄到张海珍家地址,苏雨到现在都不知道张海珍住哪里,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说过,更没有提过邀请她来家里玩。
这是一个破旧的甚至都没有物业管理的社区,院子里杂草丛生,共享单车夹杂着破旧老式自行车放的乱七八糟哪里都是。
随便放置的大垃圾桶,散发着一股股恶臭,熏的苏雨几次想吐。
楼道里到处贴的都是各种小广告。
这个社区大概五六栋楼,离市中心不远。
“在这里居住的一般都是老田津人,又穷又懒惰眼睛还都长到脑门上,看着他们住的房子值几个钱,其实他们依然是穷鬼,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样的房子拆迁后只是给同样面积的房子。拆一万次也拆不出多余的钱,但是他们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他们拥有这套房子就是拥有几百万的富人,他们不想一想你看着不能花叫钱吗?”
捂着鼻子躲避垃圾桶的苏雨看向邢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怎么不懂这些?你好成熟奥,不会结过婚吧。”
邢悦一个铁砂掌拍在苏雨脑袋上:“滚!我老爸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苏雨恍然大悟。
邢悦家主要是搞房地产的,所以对这些面临拆迁的老旧社区听到父母唠叨时总会了解一些。
“马上到了,前面那栋楼五楼东单元就是,苏雨,我就在旁边等你,电话联系。”
本来邢悦打算和苏雨一起上去找张海珍,但是考虑到张海珍忌讳邢悦,苏雨就独自上了楼。
楼道很宅,墙上贴满了各式小广告,而且堆满了杂乱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绊着。
张海珍家在顶楼,绕过众多障碍物的苏雨,还没有爬到三楼就听到一阵巨大的声响。
“滚!你这个死黄脸婆,住在老子的家还敢对老子指手画脚的,带着你下的崽给老子滚出去。”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你凭什么打我妈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我妈妈辛苦挣钱养你,我为了你被郭艳艳天天讽刺挖苦,你还打我妈妈骂我妈妈,你还人吗?”
“小贱.货,还敢和我理论,你老娘挣那几个钱还不够我吃一顿馆子的还有脸说她挣钱养我?你受郭艳艳的气是因为你想和你老娘住在我家,有种和你的下.贱老娘一起滚出去,永远别回来,滚。”
“凭什么要我们滚,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这也是我们的家。”
“呵呵!我呸!你们的家?问问老爸这套房子将来归谁?你们的家?老子高兴了让你们住,不高兴了让你们这一秒滚,下一秒都别想待在这里。滚!”
“啊!”
“珍珍,闺女。张帅龙,她可是你亲妹妹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珍珍。”
当苏雨听出是张海珍家吵架迅速赶到楼上时,看到被一个黑不溜秋,满嘴酒气的男人,从房间内扔到楼梯口的张海珍痛的满地打滚,身旁蹲着一位痛哭不止穿着破旧朴素,苍老憔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