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狐疑的看了看四周。
一眼望去……全是土。
地下，可不是全是土，而且有点阴森森的。
“地、大地！”
李现原地渡了几步，终于想到了关键点。
这阴气什么的全是疑神疑鬼的错觉，地下又潮又湿，在加上温度比地面上冷几度，可不是阴森森的。既然阴气全属胡扯，自己关于阴气的猜想，自然就没了基础，能领悟出东西才见鬼。
那么，记录这条心得的好运者究竟领悟到了什么？
盘膝坐下，李现摸了摸土，嘴角微翘起。
原因不是阴气，或许是大地。
大地的电压接近于零，这是高空中雷电流入大地的最主要原因。
形象的说，就是水往底处流。
有了目标，李现迫不及待的尝试起来。
聚集雷霆，然后导入大地。
意识感知中，见识到了神奇的一幕。
大地像是一个黑洞，雷霆粒子进入其中，然后……没了。
意识中看到这个异样，言语是无法描述其中感受，无法述说。
李现不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无法言数，但是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受到了触动。就像是那里早就设置好了机关，自己无形中看到的东西，触发了机关。
然后……李现就懂了。
或者说是领悟了。
当然，也不能说是领悟，而是他能快速的凝聚雷霆元素了。
至于怎么做到，其中牵扯到什么原理？
这些，李现并不知道。
这便是术师的神秘之处。
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
我会用，你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就像我能够控制我自己的拳头，你问我怎么控制，这不是天生的吗？
就这么简单！
能力原本就有，只是隐藏起来了，所谓领悟只是把它找出来。
意识感觉中，雷霆元素世界浩瀚如星空。
在领悟过后，这里有了变化。
首先李现的感知范围，大了十倍有余。
以前只是周身三米，现在扩大到三十米左右，当然，这只是感知中的距离，与现实世界是否一样还难说。
其次，便是聚集雷霆元素的速度。
以前慢吞吞的，能够清楚的看到雷霆元素移动的轨迹，现在快若流星，一道道流光凝聚而来，快了太多了。
只需一两秒钟，李现手中就能够凝聚出一团雷霆之力。
之前这么大的量，需要一分钟左右。
最后，是魂力。
李现能够感知到，自己的魂力明显发生的变化。
更坚韧，也更纯厚了，增强了一大截。
但是，这些只是表象，好像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发生的变化。具体是什么，李现却又说不上来。
领悟这东西，就是刹那间的火花。
悟了就悟了，悟不了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干脆。
在待的墓下已经没用了，就算盯着刚刚的画面看上一百年，李现也不觉得自己能够领悟出什么东西。
这个经验能够复制吗？
李现还真不确定，有人看山是山，有人看山不是山。
这东西太难说了，同一个事物，在每个人眼中都不是一模一样的，影响的因素太多了。
所以，李现能够领悟，别人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术师修行的难点！
要是经验能够复制，中阶、高阶术师也不会这么少了。
“这么快？”
李金水从隐蔽处走出来，旱烟斗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你知道的，天才吗，领悟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突破了？”
李金水愣了一下，突然咧开嘴傻乐起来，兴奋的说道：“我儿真是天才，我儿真是天才！”
这话没办法接！
李现黑着脸，心里膈应。
这几天他和李金水的关系虽然亲密了一些，但是远远没达到开口叫爹的程度，估计这辈子都可不可能了。
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张嘴叫另外一个没有血脉关系的男人爹。
除非，受到不可抗的因素。
比如，钞能力。
好在天黑，李金水看不到李现的臭脸，要不然，指定伤心死了。
…………
次日，李现吃过早餐，收拾东西准备去县学。
鳄鱼皮鞋已经被慧娘擦的明亮耀眼，这是上了鞋油的原因。
不错，经过两天的研发。
李现终于找好原料配比，制造出来了鞋油，效果还不错。
因为缺少合适的颜料，鞋油还只是无色鞋油，尽管如此，擦过鞋油后，皮鞋的亮度也提升了几个档次，这是任何柔然的鞋布都无法达到的效果。
“少爷。”
慧娘走过，扭捏了一会，终是开口。
李现提着书包，笑呵呵的看着他。这个女人心里藏不住大事，今天吃早餐时李现就发现她神色不对，好几次凝视自己，欲言又止。
“说吧，不说我上学去了。”
李现见她还在犹豫，忍不住激了一激。
“是鞋油。”
慧娘心中一急，脱口而出。
有了开头，下面的话就利索了，“我知道少爷是想把鞋油卖给同窗，这样虽然能够赚一笔钱，但是不是长久的买卖？”
“哦，你的意思是？”
李现诧异的看着慧娘，这是和我谈做生意。
呵呵，本少爷的生意经，不敢说大周朝第一，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李现也有点好奇，慧娘这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鼓励的看着小寡妇。
慧娘脸色微红，不敢直视李现。
经过这几天的饮食调养，慧娘脸色的多了几分肉色，在加上收拾的干净，颇显的有几分姿色。一咬牙，说道：“奴家以为，可以仿照替别人洗衣，做一门替别人擦皮鞋的生意。我听老爷说，县学里的士子有一半都开始穿西洋装了。
他们每天擦一次鞋，就是五十次。每次收价一个铜币，一日可以赚五十个铜币，一月就是十五个银币。
说到这里，慧娘兴趣的浑身颤抖，抬起头直视李现，眼睛发光，说道：”少爷，这门生意不像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以后穿西洋穿的人多了，我们还可以赚更多的钱。这门生意，可以持续的做下去。“
卧槽！
擦鞋工……就这样出来了。
李现愣住了，心中有点惭愧，自己只想着卖产品，人家连产品加服务都想出来，附加值自然会高一些。
这要放在后世看，还间接的带动就业，拉动GDP。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你比我会做生意。
果然，世上没有蠢蛋，只有不愿意动脑筋的懒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