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全永见着旺财这样子,又好笑,又好气。
好笑是它竟然用这种招式,拖住了大火,拖住了敌方的第二战斗力,好气的是自己都快没命,旺财竟然还躺得住,着实心大。
他见着旺财呆在自己身后,自己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握着枪,指着兰锋,又指指大火,不断地往后退。
还不住地吼着,“都不要动,小心我崩了你。”
他跟旺财一步步地往后退去,离得越来越远,已经到了六楼的楼道口。
而这时外面已经下起来大雨,突然打了一阵雷,雨水顺着窗台灌了进来。
“通!”天花板塌了一片下来。
全永暗骂,“该死的破屋”
他还埋怨着他们怎么会找这么个破地方交易箱子。
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找这么个危险的地方,明显是最不安全的。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突然一盆子雨灌了进来。
窗户外面的排水管漏了。
雨水灌了进来。
灌着了他手上的枪。
糟糕,枪被水洗了,失火了!
而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被兰锋看见了,后面跟着大火跟艾远。
艾远这时候,正是被刚才的那一声雷给吵醒的。
等他出来了解了眼前的一切时,心里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也不理解,枪怎么会在全永手上?
全永是怎么进来的?
那么废柴的旺财,是怎么打败大火的?
而之后他又被兰锋狠狠训斥一番后,才完全清醒过来。
而此时全永的手枪被雨水灌了个彻底。
他们的机会来了。
兰锋当着头,飞奔过来。
全永这时候正是又尴尬,又没有头绪。
只能,跟着旺财往楼下跑去。
不能让他们把箱子抢跑了!
他向下跑着,越跑越没力气。
可能因为他内心的恐惧吧。
倒是前面的旺财越跑越快,慢慢地看不见它了。
全永暗地里骂着旺财。
殊不知旺财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
它感觉一楼有了几个熟悉的人物出现,它想着赶紧把他们迎上来。
在它的认知里,只要把下面几个人弄上来,问题就解决了。
而此时,兰锋追着全永,越追越近。
已经只有半层楼的距离。
而全永现在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他现在真想把箱子扔出去,跳出窗户。
占风的命他不管了!
过了一会儿,全永拎着箱子终于跑到了一楼楼梯口,他扶着旁边的扶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一动也不想动了,只能休息。
如果现在给他一张床,他想睡他个三天三夜!
此时兰锋也已经追上来了,他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伸出左手,搭在箱子上。
兰锋:“我追上你了,把箱子给我吧!”
全永虽然已经虚脱,可还是使劲地把着箱子。
全永:“不能给你,这是我老板的命!”
兰锋又伸出一只手,现在他两只手搭在箱子把手上。
兰锋:“你的老板,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全永虽然心里奇怪,可还是想着这只是兰锋的缓兵之计,绝不能相信。
他仍然不肯放手,手抓得更紧了。
而此时,旺财叫了几声过来了。
后面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开口了,“阿永,把箱子给他吧。兰锋,你也歇一下。”
全永听这声音有点熟悉,有点占风的味道。
他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正是占风。
他已经打理得干净,精神焕发,完全没有了两天前颓废的样子。
孟章把他放了?
可是他还没有完成任务啊?
这里面有阴谋?
而占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这口气占风跟兰锋认识,而且还很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全永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占风。
这时,另一个人也开口,“你们的老大在外面。”
那人从暗处走了过来。
全永见着这个人,嘴巴张得老大。
他惊呆了,“孟章?”
还有他说的老大是谁?
在外面?
外面是什么?
全永盯着小楼外面,只见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里面隐隐约约地坐着一个人。不时地向这儿投来目光。
可是反光的车玻璃下,完全看不出这人的样子。
他现在真想跑过去,敲碎车玻璃,好好看看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弄得他这么狼狈不堪的!
这时占风走了过来,想从他手上接过箱子。
他无奈地放开手,送去箱子。
他真想给占风一个巴掌,让他感受一个这两天他受的屈辱与生死一线!
他朝占风胸口挥了一拳。
占风没有动,整个儿接下了这一拳,捂了捂胸口。
占风:“对不起,阿永。你辛苦了,对不起。”
接着他拿着箱子给了兰锋。
这时艾远,跟大火也下来了。
他们看着外面的车子,明白了一切。
大家身上的劲一下子泻了下来。
大火这时显得有点胆层。
它恐惧地看着那国内黑车,往里面缩了缩,仿佛那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
兰锋见着它这样,过来摸了摸它的头,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把它拉了过去。
兰锋:“没事的,那些事都过去了,老大还是那个老大。我们走吧。”
接着他又在孟章边上停了会儿,没有看他,眼睛朝天。
兰锋:“孟章,我们的账算清了。”
接着兰锋,艾远,大火三个上了车,离开了小楼。
安静的楼道里只剩下孟章,占风他们几个。
全永现在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他想一股脑儿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外面发呆。
他全然没有顾着孟章跟占风已经偷偷离去。
一边,旺财一直蹭着小花。
而小花一直痴痴地望着远方。
她自从大火离去后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如雕塑一般。
旺财怎么蹭,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时间静静地流淌。
差不多过了好久,已到了半夜。
全永才缓过神来,他看见旺财已经躺在小花身边睡着了。
小花也是眼睛微咪的样子。
他拍醒了旺财,又带着小花,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皎洁的月光泻了一地,夜晚如白昼一般,一个带着二狗。
一只狗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小楼,一只狗围着大伙转圈,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而那个人,只是低着头,沉思,前去。
阳山市,全永是再也不想来了。
噩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