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能说明他活该。”阎归宁面色阴沉。
“自己没点数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拿走墓主口中含的玉蝉,墓主不找回来才怪咧。”
“这个老板的灵魂不在这,显然是被那个给带走了。”阎子安开口。
“你手上有没有老板的东西,根据这个能找到那个东西。”
“我手上倒是没有,但,那个店里应该是有的。”杨子冿回答。
“都拉了警戒线,谁能进去啊。”
阎子安与杨子冿对视一眼,消失在原地。
……为什么,我是天道,混的最惨,泪目。
过了一会,阎子安和杨子冿才出现在阎归宁面前。
“怎么样?”
“找到了。”
“在哪儿。”
杨子冿看向了阎归宁,准确来说看向了阎归宁的身后。
阎归宁缓缓地转过来身,这个鬼,长得有些偏--阴柔,看起来不像是厉鬼地样子。
“为何杀他。”
“他阳寿已尽,没有死在我的手中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为了那个墓主。”
那个鬼看向远方,眼睛里满是缱绻“她是我爱的人。”
“这,有损你仙德。”
“不是还有您吗,冥神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那只鬼不说话,看了看阎归宁。
阎子安抬手,黑色雾气瞬间锁住整个空间。
手指虚空画出一道金色的符文,轻点,符文疾驰而去没入那鬼的身体。
“谢必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必安单腿跪地“谢,冥神。”
“不要躲了,出来吧。”阎子安目光看向旁边的石柱。
一位青年身穿青竹长衫从石柱后走出,走到近前。
“参见冥神大人,小官是这一片的城隍,布山河,听闻出事,特来查看。”
“城隍?”阎子安想了想“你所管辖的范围。
“小官仅能涉足城西区。”
阎子安点点头,右手再次抬起,虚空凝成一滴金色液体,弹指没入布山河的额头。
霎时间金光大震,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现赐你东岳大帝身,以谢必安为辅,掌阳间鬼怪。”
“谢大人。”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妹妹,这位,是二郎神君。”
阎归宁挥挥手,算是打了声招呼。
“有什么异动及时通知。”
“是,大人。”
阎子安再次抬手,撤了黑雾,街上已经亮起了路灯。
“大人,要不要去寒舍喝壶茶?”
“该回了。”阎子安朝着阎归宁说。
“嗯。”
“那,二哥,我们就先走了。”
杨子冿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阎归宁安静了很多,阎子安侧目,看到她闷闷的。
“怎么?”
“有点不习惯,突然处理的都不是人事儿,而且现在也已经有自己觉醒的例子,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忙到学都不能好好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上学可以算是最快的出路,可作为一个不‘普通’的人,到底哪个才是重点?
“所以,你需要成长起来,没有人会站在你身后一辈子。”
阎归宁侧目看了看阎子安,总是感觉他说的话有些深意,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阿嚏,某人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小少爷,你这是何苦。你说你非……”
“打住,宋青,你要再说一句,给老子立马滚回去。”
宋青见自家小少爷口气强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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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天气越来越热了,内心也越来越焦躁。
原因无他,二模的战场到了。
依旧是历时两天,考完每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出成绩,成果很好,初三一班成功跃升为年纪第一,平均分较第二多了13.25分。
当然,年纪第一依旧是阎子安,比阎归宁多了3分。
阎归宁不光心安理得的拿到了一千五百元的辅导费,还有校方给的两千元励志奖学金。
加上阎子安的,总数达到六千。
还有最后一个月的中考冲刺,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同样令阎归宁紧张的是,阎子安这段时间很忙,已经有两天的时间,阎归宁是自己告别训练营的人自己回家。
之所以这么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阎归宁心里清楚,在自己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阎子安不敢有半点放松。
走在路上,阎归宁在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阎子安终究还是那个阎子安。
想着想着,阎归宁撞到了一个人。
“走路没长眼睛吗?是不是瞎。”
阎归宁抬头,这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看着这副尊容,阎归宁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这人是来找茬的。
“谁派你来的。”
王免愣了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管是谁派我来的。小爷今个就是来教训你的。”
“是吗。”阎归宁斜曳了一眼。
“谁教训谁还不一定。一个狐狸精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成神了。是什么人都能教训的吗。”阎归宁歪着头,笑得有些邪肆,深邃的眼眸里蕴着风暴。
王免眼神中带着惊恐“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扇自己十耳光,然后--滚。”绯色的唇瓣轻启,字字千重,掷地有声。
王免控制不住的抬起来手,十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然后再次不受控制的--滚了。
“白芊芊,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阎归宁转过身,隔着车窗,看不见白芊芊的脸。
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最后,白芊芊败下阵来。
车门打开,白芊芊走下车,径直走到阎归宁面前。
“我恨你”
啪,阎归宁一巴掌打在白芊芊脸上。
司机已经下车准备给阎归宁一个教训。
白芊芊喝退。“你先回车上。”
司机只得作罢,回到车上,拨通了一则电话。
“不想问原因吗?”白芊芊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阎归宁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落寞,满满的全是。
“说不说在你。”突然,阎归宁不想听,也不想再与她有瓜葛,甚至有些害怕,后悔。刚才的一耳光,肯定很疼。
白芊芊笑了笑,开始说起了一个故事,关于她和阎归宁的故事。
阎归宁与白芊芊认识,其实是在小学。那时白芊芊不叫白芊芊,而是叫唐心。
母亲唐倩与其父白勇属家族联姻,后白勇出轨,很不幸,唐心成为这段婚姻的牺牲品。
离婚不久,唐倩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子,于是有了唐心的弟弟唐堂,寓意是堂堂正正。
那时唐心转到了阎归宁的班级,与其做了四年的好朋友。这也是唐心唯一一次感受过纯真的友谊,即使现在,她依然很珍惜。
故事的发展总是充满戏剧性,老天总是会在事情快看到希望的时候泼一盆冷水下来。
唐倩突发冠心病,经一年救治,无果,死亡。
又因为小三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唐心和唐堂被带回白家,改名白芊芊和白宇赫。
“初一的时候,我见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白芊芊嘴角依旧是带着笑,笑容略显苦涩。
“可惜你没有认出我。我曾经暗示过。
但我唯一的朋友,还是将我忘了。
可惜我之前还在傻傻的念着她的好,念着两人的重逢。为此,我做了这么多努力。”
阎归宁没有说话,这件事是她的原因。
“为什么不早说。”
白芊芊偏头看了一下她,“可能是我太偏执。”
“阎归宁,再见。”白芊芊转身。
属于白芊芊和阎归宁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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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答应你入星宫。”白芊芊挂断电话,望向车窗外。
属于唐心和阎归宁的故事,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