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催眠自己忘记屠狗的一幕,于是整整一下午的时间,阎归宁就练习隔空取物。
初级先用桌子上的一张纸练,毕竟它最轻。结果连肖冷都能控制一本英语字典在桌面上悬浮,她愣是连一张纸都没有飘起来。
这是,因为什么?阎归宁真的是不理解了,明明步骤都是对的,明明都有那个感觉了,明明有那么多明明,可她就是不行。
阎归宁挫败的趴在桌子上。
“要不,你替我上台吧,或者我当个帮手,你表演。”
肖冷转过头看着她,“你看看我眼睛里写的是什么?”
“好的?”
“没门”说完转头接着玩转飞书。
阎归宁看他书转的超快,接着又换转笔,扁了扁嘴,默默诅咒,装逼遭雷劈。
不知道是不是印证了阎归宁心里所想,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带来滚滚惊雷。一阵暴雨泄洪一样的从天上一泻而下。
不知道哪个傻/逼吟诗一首“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旁边一个傻/逼符合“好诗,好诗”完美的向人们亲身展示了一个道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是不是天又破了,怎么下这么大,这出去铁定伞都遮不住。”
“好像,确实有些不正常,这不像是下雨,像是吐水。”
“吐水,吐水”阎归宁反复咀嚼,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肖冷“你说,是不是龙王,现身了?”
肖冷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这个事情,应该您老才更明白吧。
雨势很大,阎归宁和阎子安只能站在教学楼门口等着自己家的司机来接,幸好学校允许在特殊情况下私家车是可以进入学校,不然,按照这个雨下的,从教学楼到大门口,伞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除了能遮住头,身子可能已经凉了半截了。
匆匆忙忙跑上车,快速将车门关上,这才避免了雨斜进来,饶是如此,两人还是湿了半截。车里开了暖气,衣服干的快。
北方,难得见这样一连几天都在下的大雨,车顶上劈里啪啦响个不停隐隐有被砸穿的势头。
狼狈的回到家,正好听到阎妈说【这个人也真幸运,被雷劈了,都黑成碳样了,过了一会又爬起来了,真是奇迹啊】
阎归宁与阎子安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电视,里面正放着那个新闻。确实,人已经黑到看不清五官。能在如此猛烈的状况下还能站起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这个雨也是从他站起来后才有越下越大的势头,这个十有八九就是龙王。
【要不要去一趟?】阎子安看向阎归宁。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好出去,再说,这都多大一会了,人早就走了】阎归宁还在沉思着。
口袋里玉简有些发烫,阎子安指了指卧室,于是两人朝卧室走。
刚关好门,一道声音就传了出来。“你们看到新闻了吗?”
“你是说那个没被劈死的小强?”阎归宁回。
“准确来说他是龙王”
“你怎么知道?”阎子安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前几天刚觉醒了天眼,能看穿真身。他就在我公司附近的广场上被劈。就像是做CT一样,骨头都能给他看出来。”杨子冿解释。
“而且,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他现在在我旁边,情况有些复杂。你们要不要来一趟?”
“好,别挂”
前一秒还在卧室的两个人后一秒出现在杨子冿的办公室。
果然,办公室除了一位帅气多金的杨子冿以外还有一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戴着眼镜在沙发上看报的青年。虽然长相是比在场几个人差了点,但胜在气质突出。
“二哥,这位是?”
“这么快?”杨子冿惊讶一下,在阎子安的目光里正经起来。
“这是龙王敖启,神经科医生,24岁,他不相信自己是龙王,要不是之前我伸出了援手,现在可能会在精神病院呆着了。”杨子冿无奈的说。
“你们是他朋友?”敖启放下手中的报纸,折叠整齐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精神似乎有些问题,要不要来我们医院做一下全面的检查?”
阎归宁伸出手,对方盯着她的手没动。阎归宁尴尬的收回“你好,我是天道。”
“冥神”阎子安跟一句。
敖启盯着他们,半响,才开口“你们,还是都去查查吧。”
“我们不是神经病。”杨子冿快被他给折磨疯了。一个被树这么粗的雷劈了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儿的人,敢特/么这么理直气壮说别人是神经病?脑子秀逗了?不是劈傻了吧。
“神经病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况且,我没说你们是神经病,只是建议你们去查一下而已,很难吗?”敖启一脸的无辜。
阎子安显然是行动最快的,直接一手黑气冒出,像锁链般锁住敖启。
不出所料,在敖启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的目光,还有一丝丝小兴奋,像是看到实验小白鼠一样,唯独少了恐慌。果然,医学生绝对是世界上最强悍的生物之一。
“信与不信,你都是龙王。”阎子安说这话的时候忒霸气。这种霸气总是会被某些逗/逼的话破坏的一干二净。
当杨子冿伸出食指指向敖启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归宁,上,拍他。的时候,阎归宁想到了某个电影名场面,“你过来啊”
阎归宁很配合地没有笑喷出来,而是挥动她来了感觉的巴掌,醍醐灌顶似的朝他脑门拍上去,落掌的一瞬间阎归宁感觉有一股掌风自手掌间产生。
记忆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大多是片段,与之前听到的看到的神话颇有出入。
继遭雷劈又接收记忆的高强度运转之下,敖启晕倒了。这是首次晕倒的案例,可惜没有智能手机,不然她还真想拍一张照留作纪念。
“对了二哥,你这公司,是干啥的?”百无聊赖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阎归宁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伙伴是干嘛的。
“手机研发。”
阎归宁的眼睛一下子瞪起来了。
“什么类型的手机研发?”
“关于触摸屏在手机上的应用。西方国家已经有研究出来的。”
“我这有几个建议,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
“你们现在采用的触摸屏都是什么?电阻式触摸屏?”
“对,现在流传出来的技术都是电阻式,但是使用电阻笔太麻烦。”
“二哥,你知道人体是有电场的,有没有哪一种能将手指的位置计算出来,让手指与导体之间形成一个耦合电容?”
杨子冿显然是在仔细思考“如果要形成一个耦合电容,那么就需要有电容的参与,所以说……,这如果能研究出来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
杨子冿显然非常激动,直接连线实验室,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不愧是掌握知识的人才,阎归宁听着二哥说的话,特么的太有范了,专业术语一串一串的往外蹦,电话那头显然也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猜测这项技术最晚在三年后就能使用,三年后,阎归宁想了一下,比西方早了得有两年,不排除他们早已经研究出来但迟迟没有投产使用。
阎归宁想出了神,没发现阎子安在叫她。于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家里了。
杨子冿一忙起来就是天昏地暗,等到他伸个懒腰一抬头,哪还有两个人的身影?肚子有些饿,杨子冿打了秘书的电话,让她上来送饭。
敖启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对面有个人在大快朵颐的吃着饭,等他坐起身,那人才从饭碗里抬起头。
“你醒了?”杨子冿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擦嘴。
“嗯”
“想起来了?”
“嗯”
“还说我是神经病不?”
“……”敖启突然感觉头有点疼,但真实的反应却是肚子在咕咕叫个不停,这,可就尴尬了。
“吃点?”杨子冿将一碗米饭推到敖启面前。
敖启是真饿了,说了声谢谢立马低下头与美食奋斗,别说,这公司食堂做的还真不错,比医院里好太多。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杨子冿本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提议将敖启送回家。
敖启报了小区名,杨子冿挑了挑眉,真巧,跟他是一个小区的。
等到两人同时出现在同一栋楼,同一层,同一往右走,在相邻的两扇门前停下。
敖启才看着他说,“原来你就是半夜在家里蹦迪,养着一只金贵的土狗和一只毒舌的鹦鹉的傻/逼?”
杨子冿……他好想说半夜蹦迪的不是他,可事实就是他。
大型尴尬现场。
“每一个成熟男性的心里都有一个喝醉酒就会释放的奔放的灵魂。”毕竟情商高,性格不拘,很快,杨子冿就找到合适的理由。
“嗯,是挺奔放。”敖启想到了某人果着上半身对着镜子猛拍照的场景。之前怎么没注意到是他呢?大概是他的气场太强大,让人果断忽略他的脸。敖启如是想着。
“怎么之前没见你?”杨子冿转移话题。
“大概,是你起的晚,回来的也晚。”
握/草,杨子冿想甩手走人,没必要聊下去了。但是一贯的良好教养还是驱使他礼貌的道了个别。于是唯一能发泄心中怒火的只有那扇饱经摧残的门,以及被物业投诉的半夜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