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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姑姑

“是秦王!”站在金殿门前的羽林首领震惊,“他怎么会在这?”

庞博艺浑然不惧,他按着颓然无力的江子墨,旋即侧过身望向皇城广场,镇定地说:“让人把守住各道城门,余下兵力尽数分布在禁门关!”

“大人,广场虽大,但甲士若分散出去,把守禁门关的人手唯有五千。”羽林首领瞻前顾后,“秦王大举至此,恐怕郊外的新军尽数到此,末将担心——”

“五千足矣!”庞博艺指着广场左侧的禁门关,“广场上容不下那么多人,你带人将秦王拦住。步卒在前,弓兵驻守阁楼以箭矢驱之,城垛上放有诸葛连弩,善用好此等利器,定可叫秦王难进寸步!”

羽林首领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即震身抱拳垂下首,眸子凝重地说:“末将,喏!”

庞博艺等羽林首领退下,转身面向金殿,说:“余下者,进殿,待活捉景诚帝拟下禅让诏书,本司空皆封尔等为郑国将军!”

一众羽林军闻言顿时神情亢奋,他们眸子泛着明目张胆的贪婪,当即齐齐高举钢刀,嗷叫起来!

“喏!!!”

轰!

惊雷当头劈在金殿之上,震碎的琉璃瓦飞洒而下,在清脆的碎声里,一众羽林军大步迈进。

踏入了金殿!

……

暴雨瓢泼,天河的雨花接连骤响,群鱼似被雨浇的欢脱,齐齐挣动在水面翻腾不止,五彩斑斓的红、黑、褐、黄之间,一抹隐现的金色夹杂其中,鱼尾一甩,水花四溅!

暮云跪在天亭中,悲伤的面容允自流着泪,手捂着面门,泪水沿着指缝滴落。

“哭什么?”那长岸的方向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轻灵嗓音,“你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有何用?是不是以为陛下还在找当年那个孩子?”

暮云抬起头,通红的眼眶看到一道端庄且尊贵的身影。

暮云垂眸,她没有拜下去,悲伤的面色陡然化作满腔愤恨,那话像是从齿间硬挤出来的:“焦皇后。”

两名侍女候在长岸尽头,焦皇后渡步走到亭中,她身披彩凰衣,发髻高梳,眉间点了赤砂,看上去端庄美丽,落落大方。

“暮云呀,你怎么这般傻?”焦皇后屈膝端跪到桌案前,嗓音奇柔地说,“人是会变的,民间传闻,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陛下是郑国之主,真龙之颜,可那传说中的龙当年是龙子,不曾寄望于呼风唤雨,只盼逍遥天地,做那隐世仙。可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便是真龙,也会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怎会记着区区一个孩子呢?”

她捻着兰花指微微高举茶壶泡茶,茶水从壶嘴里倾斜而下,茶盏满了七分,被推到暮云身前案上。

暮云望着清澈无垢的茶盏,鼻间弥漫着那淡淡的茶香,她闭了闭眼,轻声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陛下若是忘了梦中人,为何直至今时今日,这茶壶里的茶。”暮云呼气抬眸,“怎的还是烟州的粗茶,笼香梦呢?”

焦皇后也跟着笑,她容颜显现温柔婉色,手上的茶壶微微下放。壶嘴止了,茶水不在流出。

她指尖微抹盏中茶水,抬起在眼间搓揉,说:“恣意之时的梦会跟着人一辈子,比如我。”她分开的双指间是一张抿唇含笑的容颜,“我初入宫时见到陛下真容,便知他是个仙人,我记得他的模样。寄情于山水云烟,喜那不沾俗气的女子。”她那黛眉微挑,似苦恼地说,“当年选秀时,我就见过一个,名儿我还记得。叫……江鳕,也是烟州人。那是个美人,世间少有。”

她用赞叹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旋即缓缓叹息。

“那又如何,皇后如今是焦皇后,而不是江皇后。”暮云平静地与之对视,“也不是乐皇后。”

“你恨我,这是该的。”焦皇后抿了口茶,润的红唇愈发艳,“乐无双是个妙人,是一方山水养出来的美人,我当年比不上她。”她忽地抬眸温柔笑,像说秘密般地告诉暮云,“可你知道吗?我别的本事比不上别人,最会的,就是学。”

暮云横眉,重复说:“学?”

“对。”焦皇后探指虚点,“我学的快,而且学的像。第一个是我母亲,第二个是我的族姐。”焦皇后望着她笑盈盈地逐个报着名字,“侍女、仆役、路人、江鳕、乐无双。”

她每说一个名字就露出崇敬的神色,旋即又转为失落。

暮云哼了一声,缓声说:“你永远也学不成无双,你不是她,也成不了她。”

“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像不像,我学,只为陛下。”焦皇后面容诚实,“陛下喜欢的,我都可以学,喜欢吃的糕点,喜欢的服饰,喜欢的梦中人。我都可以学成,而且比之更好,更优秀。”她为自己的话而感到满意,随即诚恳的沉首说,“所以我是皇后,一国之母。”

暮云捏着茶杯,指腹泛白,说:“你当年没见过无双,更没到过烟州。”

“呵呵,我见过。”焦皇后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甄王大婚,迎娶之人乃是江家名女,江笑南。她的字很好看,还有画的画也甚是赏心悦目。”她眯着眼,“烟州山水,乐无双,还有你。”

暮云闻言为之一震,双眸微微睁大。她沉默半晌,说:“你处心积虑变作她人的模样,陛下也不会真心喜欢你,他爱的人还是当年逝于大江的乐无双,你永远也替代不了她。”

焦皇后扶着案,手扫过茶盏,茶盏平滑着从案上倒下去,摔成了碎片。

她依旧注视着暮云,说:“茶盏碎了。”她将另一个茶盏推到身前案上,“那便换一个新的,更好的。”她往茶盏里泡茶,动作柔的似水,“我为贵妃时,要做的无非就是从这冰冷无情的后宫里争夺陛下的爱。待他爱上我。随之,便是改变。生而为女子,做不了郑国的官,先贤经典里说的头头是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江笑南曾跟我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焦皇后才德兼备。”暮云面容逐渐冷漠,“楚贵妃,三皇子,四公主,七大州州牧。即便知道指使庞司空纵火杀人的幕后主使是你,旁人也想不到,你真正想杀的,其实是无双和她那还在襁褓里的孩子!”

暮云吐气很重,胸腔剧烈起伏着。

“是呀,我是要杀她。可你与我同样是女人,一定是懂我的。”焦皇后用哀愁地目光看着她,“女人最大的本事不是三从四德,而是嫉妒。我总是会嫉妒别人做的更好,长的更好,得到更好的东西。”她指了指暮云,嗓音轻柔地说,“你也是如此。即便你与乐无双同出勾栏瓦舍,但她总能做的比你好,琴艺、嗓子、容貌。九州传唱烟州双绝,便是崇都的世家公子也不惜跋山涉水南下烟州,为乐无双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谁会记得她身边一个小小的捧琴人?你在她背影里永远出不了头,而我。”她指尖抹过光滑的盏沿,深切地说,“造就了你。”

暮云深感震撼,焦皇后的话虽然令她厌恶,但扪心自问,在逐年长大的岁月里,她的确深深的嫉妒着乐无双。

那些黄金白银从指缝里倾泻犹如亭外的暴雨,咣当作响的洒落在红袖长飘的花船甲板上。一箱箱奇珍异宝争先恐后地铺满大厅,在那醉人的琴声里,男人们泛着炙热的渴望目光,聚焦着台上面容雅淡的乐无双。

而她侧立在高台后的角落里,望着那番令内心悸动的景象,失落地垂下了头。

“不,你毁了她也毁了我。”暮云强自按下内心的悸动,她撑着桌案站起来,俯视着焦皇后,寒声说:“陛下唯爱无双,当年楚贵妃南下烟州,为的就是替陛下迎无双进宫。她若是进了后宫,皇后之位,犹未可知!”

“不错,女人应当觉慧,洞悉先机。”焦皇后也站起来,但她的气势却在顷刻间转为威严,“作为皇后,尔虞我诈,不择手段乃是必备的手段。杀乐无双是为了争宠,杀楚贵妃亦是。一个女人一旦要做狠绝之事必当心思缜密,谋划周全。”她绕过桌案逼近暮云,目光怜悯中带着几分讥嘲,“我杀乐无双、楚贵妃,其后后宫无人再是我的对手,皇后之位稳固不移。再杀七州牧替换己下棋子,七州尽收囊下!四公主年幼得宠,长大必然持宠而娇,杀她便是为了我儿秦王。杀三皇子,日后夺嫡之战他便少了一个对手。女人要的,我争到了。男人要的,我给了。所以。”她居高临下犹如一座深不可测的高山,俯视着暮云,淡漠地说,“即便是一个还在吃乳的婴儿,我也要未雨绸缪,狠绝干脆!”

公私尽收!

暮云瞪大双眸看着焦皇后,她在过去的岁月里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乐无双。而她现在也已明白,此刻的自己根本无法和眼前的焦皇后比拟分毫。

她缺少的,是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哪怕抛弃性命也要去果决下定决心,为之争夺的勇气。

暮云吐气粗重,她面色浮起倔强的红,一挥袖袍高声说:“可你不知道,那个孩子没死!”

“那又如何?”焦皇后步步紧逼,“我说过,陛下是龙,当年的龙子如今已从浅滩醒来,盘龙心怀雄志,天下将变,真龙将扶摇直上九天统御天下。而我这只痴心做梦的乌鸦已成真凰,无人在可与我斗!”

暮云被逼地退出天亭,她每后踏一步,身子便矮焦皇后一头,直到退无可退,身后便是滚滚河涛!

但她仍然倔强昂头,凝视着焦皇后,质问说:“那陛下呢?陛下若是知道你这般狠心毒辣,定然要你焦氏一族灭族!”

“而今陛下不在是当年的陛下,我亦然不是当年的我。”焦皇后满足地眯眼,旋即从袖里摸出一柄精致的短匕,“纵使真龙无法镇住九州,那我便举焦氏全族之力,助他呼风唤雨,直达天巅!”

焦皇后说着忽地高举手臂,那短匕泛着精粹的寒芒,旋即猛地朝暮云扎了下去!

暮云被霎时剧变吓地面色发白,她不自觉地向后踏步躲闪,可这一脚却是踏空了,而那刀光已经迫近眼前,身子更是向后翻去!

“贼婆娘住手!”

一道橘色璀芒破空而来,带着呼啸之音堪堪打歪了袭向暮云的短匕,旋即下一刻在倒飞时打碎了亭内的一坛酒缸,酒水肆意横流满地!

一道红衣倩影脚踏河波,身形似燕般飞掠而过。她逼近天亭,在顷刻间单掌推出,撑住了暮云摇摇欲坠的身躯!

江果接住烟杆花哨地转了一圈,说:“如今外头庞博艺已然起兵哗变。不久,你这只插着凤尾装凤凰的乌鸦可就要自身难保了!”

暮云侧眸望着江果,惊讶出声说:“你是他身边的——”

“姑姑莫怕!”江果长指一端烟杆,直指焦皇后,“她敢出言不逊,我帮你骂她,若是在敢动手,我帮你揍她!”

“庞博艺是我养的狗,即便脱了绳,我也有万般法子叫他跪下去。”焦皇后退步摆手,“至于你们,就留在这里喂鱼吧。”

长岸传来极其轻快的脚步声,江果抬眸一望,就见那两名侍女飞步逼近,抖手间现出锐利锋寒的短匕,对着江果飞身刺去!

江果立刻将暮云护在身后,手中烟杆横起一抬,抵住了刀锋!

可就在这时,那两柄短匕突然升腾起一团浓郁的黑气,刀锋上传来的力量陡然加剧,两名侍女狠狠一压!

江果登时被巨力压的单膝跪地,她强撑着,震惊无比地说:“你们是何方修真者?!”

一名侍女双眼血红,诡异地瞳孔死死盯着江果,咧嘴狞笑着说:“阎罗岛!”

她说话极快,手中动作更是快若闪电,在猛烈抽刀的空档反手一转,短匕顿时在空中飞速旋转,紧跟着被她握住,猛地捅向江果的腹部!

江果撑着烟杆无法抽身,形势危急之下,她咬牙运起灵力,迅疾地探手生生攥住了锋利的刀刃!

嘶喇一声,附着黑气的刀身在白皙的指尖寸进些许,鲜血骤然沿着匕身淌落!

而就在两者对拼力量时,另一名侍女陡然收刀,同时身子在半空极快地一转,反手握刀刺向江果的脖颈!

江果在刹那间抬烟杆招架,可身前的侍女一把扣住她的手臂,令她骤然动弹不得!

刀锋俨然迫近,尖锐的寒芒在江果的瞳孔中逐步放大!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江果身侧的暮云动了,那攥紧袖子的手在这一刻犹如候鸟的羽翼缓缓展开,挡在了江果身前,挡住了危险!

噗嗤一声!

急雨瓢泼打的湖波涟漪阵阵荡漾,刀锋已在顷刻间洞穿了老人的喉咙,她的身形仿佛变得极慢,衣裙摆动,阻挡了江果望着刀锋的视线!

“不!!!”

江果瞳孔骤缩呐喊!她得了机会运起周身全部的灵力,尽数灌注烟杆,烟杆登时华光大作,然后迅疾如电地朝两名侍女横扫出去!

侍女没反应过来,两人都被这一下扫中向后倒飞出去,掠过焦皇后身边时,被她探手抓住稳下身形。

江果转身飞扑抱住了暮云,脚踏河波向外飞窜,手中的烟杆向后奋力一甩,顿时撒出一团浓厚的白雾,笼罩了两人的身形。

侍女再次飞掠而出冲进烟雾,可等她们驱散,江果与暮云已不见了。

“别追了。她一定会再回来的。且先处理了疯狗,在去杀那孽障不迟。”焦皇后说着转身朝长岸走,可脚步忽地一顿,她闻着空气里的酒香,蹙眉呢喃,“春未老。”

她眉头逐渐蹙紧,渡过长岸后驻足在长廊下望向天亭,看着那翻腾的鲤鱼,半晌才长吐浊气。

平舒眉宇。

……

江果抱着暮云飞掠皇城,直到一处隐秘的密林处才停下脚步。她将背上的暮云小心放下,旋即扶着人急声说:“姑姑,你撑住,我有药,我有——”

暴雨将她浇的湿透,她在慌乱里掏腰间的香囊,可颤抖的手指令香囊掉在地上,滚出了几枚深褐色的泥药丸。

她探手时,暮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暮云一手捂着不断溢出殷红鲜血的脖子,张嘴艰涩地说:“元……吉……”

江果抱着她,哽咽地说:“元吉在内城,我带你去见他!”

“听、我、说……元、吉……是、呜……”暮云嘴角止不住地溢血,断裂的气管令声音嘶哑,话语时断时续,“脚……铃……皇、证……皇、帝……不、容……他、呜……不、不要……报……仇……”

她身子剧烈抽搐起来,染血的手死死攥紧江果湿透的袖,江果抽噎着将药丸捡起来,贴在暮云唇边,她焦急且害怕地颤声说:“姑姑,快吃下去,吃呀!你快吃呀,你快……”

江果泪流满面,耸动着肩膀哭着。

暮云强挤着笑,她颤动着黏密的血牙,虚弱地说,“不……怕。”

‘暮云。’

乐无双的声音坚强且富有感染力在心田泛起。

‘不怕,不怕……’

黑夜里那手轻拍着暮云的肩膀,话语柔和地安慰着身心颤栗的她。

过往的记忆浮上心头。在浑噩的视线里,江果焦急的面容一声声的呼唤着。可暮云却将她的面容认成了乐无双。

暮云总是站在乐无双的身后,从小到大,挨打挨骂,都是乐无双替她受过,而她却无时无刻嫉妒着乐无双的成就。

她就像乐无双的一道影子,一直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内心的喜怒哀乐无人得知。只有今天,当她挡在江果身前时,她才明了乐无双在那间黑屋里经历了什么。

是痛苦。

她释然地笑,血从嘴角满溢滑落喉咙,她由衷地感慨,原来无双承载的痛,是这样的。

血堵住了她的喉咙,声音断了,可她还在说着那铭刻于心中的话语。

不怕,不怕。

暮云为自己第一次挺身而出从而感到自豪,这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活的是那般真实。而视野里的密林和暴雨在此刻变了。

眼前的朦胧像是一阵散开迷雾,随着呼吸渐渐微弱,长长的红袖晃过双眼,现出悠然雅致的奢华大厅,满堂公子哥吆喝着,空气里女儿家的脂粉香,耳畔的雨声变作珠帘的碎撞声,她从黑暗里跟着身前那道倩影向前渡步。

“诸位,小女子乐无双。”乐无双屈膝一礼,转身伸出素手引向身后,“这位是掌琴,暮云。”

暮云迈步走近站在乐无双身旁,两人齐肩,她捧着琴屈膝一礼,矜持而平静地说:“小女子,暮云。”

公子哥举扇高呼,在满堂激动的呼喊声里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一前一后地说。

“今日奏一曲。”

“夜沙狂歌。”

她活着,她不是别人的影子,她叫暮云。

江果六神无主地怔怔注视暮云,这一刻她只觉得呼吸像是消匿在口中,四周除却暴雨声和滚动的雷鸣,便只有她喉间压抑的呜咽声。

暮云心满意足地保持着满足的笑,她在如琴弦哭诉般的滴答雨声里睁着无神的双眼,雨珠落在瞳孔里漾着波纹,可却没能叫神采在复过往。

血染的红裙愈发的艳,可攥皱的袖袍却带着狰狞的悲伤。

江果怔怔地凑近,嘴唇颤动地轻声呼唤。

“姑姑?”

手松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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