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学院外院,考核通过的学子已经入住,这红墙黑瓦的学院,倒是别有风韵。
这才第二日大清早,新学子们便被一群人叫醒,叫他们齐齐的站在外边。海棠也被嘈杂声吵醒,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师兄师姐们,正欺负新来的学子。
海棠是在剑鞘空间睡的,她出来时她的房门已被踹歪,见一群人正拿着鞭子对新学子非打即骂。还有几人正大打出手。
一个看到海棠出来的人道:“你!过来!先前躲哪儿去了!还不快去把师兄的夜壶倒了。”
海棠白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这外院是没老师管的吗?”
那人又道:“这外院师兄师姐们就是王道!还不去倒夜壶!”
海棠又道:“我这门谁踹坏的?”
另一人道:“是本公子踹的你能如何?”
海棠问道:“外院居然没老师管,那么死个畜生,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管?”
岑伶道:“厌瑜,她骂你是畜生。”
海棠道:“不应该叫畜生,应该叫牲口。”
那厌瑜怒火中烧,出掌攻向海棠,海棠寒冰掌直接正面对抗。他被一掌打得连退十步,整只右手成了冰雕,海棠一个响指,碎成了冰粉。
这时被鞭打的学子中,有一女子惊呼:“她是那日斩了十头狍鸮的红衣师姐。”
众学子丢下手中的扫帚或器具,连对海棠道:“师姐要为我们新生做主啊!”
其中一个气宇轩昂的如玉公子道:“为何要旁人做主?咱们若是合力一拼,未必赢不了!”
江君羡道:“彻垣兄说的不错,我正有此意。”
满身贵气的奚雅道:“可我们那日的伤还没好呢。”
温婉贤淑的云锦道:“那也不要受此奇耻大辱。”
他们这一届外院西院虽只有一百多人,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大概实力也是知道的。
海棠大笑一声道:“那就大干一场吧!死伤若有罪责都算我的!”
众人齐道:“好!”
于是众人齐心,如前日那场斩兽之战,一片厮杀声。
韵晰灿怒道:“原来就是你,斩我狍鸮族十数战士。”
说完便攻向海棠,她防御下一波火系攻击,邪笑道:“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斩十头狍鸮的吗?”
说完便是一秒时间静止,海棠手中冰刃凝出,同时他人头落地现回原形。打得两败俱伤的众人见一兽头滚落,都齐齐的停下了。
厌瑜惊道:“她真敢取人性命。”
魔族司纶笑道:“每个学子都有命灯在刑罚殿,很快就会有长老赶来,她在学校内残杀同门,不死也要逐出师门。”
另一边院长大人正来找她,半路遇到刑罚殿长老,得知有学子命灯灭了,便一起往西院来了。
两位长老一眼望去,好家伙,海棠还杵着绝衍站在尸首面前,毫不避讳。
两长老和院长互相对视一眼,心想:“怎么又是这丫头,难办啊!”
众学子有惊的,也有窃喜的,喜院长都来了,她肯定逃不了了。
夏彻垣连忙开口道:“院子大人、二位长老,这位师姐只是为我们出头,才误杀了这位师兄。望院长从轻处罚,我等愿意同罪。”
百来位新学子跪了一地,愿意同罪。
一花枝招展的师姐道:“哼!误杀!她分明是故意残杀同门,在场的师兄师姐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厌瑜胆怯道:“你们这是聚众胁迫,好让院长轻罚你们。”
海棠莫名的有一丝感动,赶紧去拉他们:“都说了死伤我担着,你们别这样!”
但怎么拉众人都不肯起来,炎羽至海棠跟前,一手拽着她耳东道:“死丫头!这才来第几日,就给我惹是生非!”
海棠歪着头嬉笑道:“是他们先欺负人的,院长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炎羽松开她,海棠又恶狠狠的指着厌瑜道:“你还不快去把我的房门修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炎羽无奈,你就不能回头再找他麻烦吗?这让我很难给你找台阶下。于是又拎着她耳朵直接拉走道:“你是知错的样子吗?走吧跟我去刑罚殿慢慢说!”
海棠吃痛道:“轻点轻点,我耳朵都快被你揪下来了。”
一边被揪着耳朵,一边跟院长出来西院门,还不忘回头威胁道:“你!我回来你要是还没把大家的门修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厌瑜捂着右肩膀处血淋淋的伤口,心中胆寒。众学长学姐散去,司纶道:“这届西院不好欺负啊,赶紧回去报告,让他们亲自来处理。”
厌瑜回去处理了伤口,心中忐忑又来西院修门,才安心回了住处。两长老就这么走了趟过场。
一长老道:“今年的西院要热闹了。”
另一长老道:“是啊,以往新生都是被老生压着,直到老生次年入了内院,然后又是被压的一届压新生。听说其他四院都没反抗,就西院大打出手,也就西院新生最为团结。”
海棠被炎羽拽拉着去了朱雀殿,说是避两天再回去。
炎羽道:“这事我担着,量它狍鸮族也不敢怎样。”
海棠嬉笑道:“多谢院子大人。”
炎羽道:“这要是换了别人,直接处死或者赶出学院,真是前世欠你的。”
海棠道:“咋们这么投缘,必是前世有所欠。俗话说,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炎羽白她一眼:“你倒是有理,以后不可再伤人性命,其他的随你折腾。”
海棠道:“那我若废人修为呢?”
炎羽一顿道:“尽量别这么干吧。”
海棠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炎羽自从跟她相识,经常很无语,干脆改名叫无语得了!
海棠在偏殿住下,进了剑鞘空间,那明泽又在树下饮酒。
海棠一把夺了酒葫芦道:“虽然你是神,嗜酒也不能这般,日日喝得醉熏熏的。”
遂又掏出一颗糖喂他嘴里,他又一把将她拉入怀,她这师傅真的是越来越放荡了,倒也只是这般抱着她。